“但是，”赵盛定定的看着她，“我想和你一起度过余生，我想让你未来的身边只有我，这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所以我想要更慎重更珍视的面对这件事情，你给我时间好吗？”

他还是没有说实话。

他心里建设了很久，都没有办法说出来自己短命的预测，他怕她嗤之以鼻，更怕她恐惧。

易谨殊扯了扯嘴角，笑容毫无温度：“我也问了你，几年。”

赵盛无言以对，好像又回到了昨天晚上无意义的争执。

易谨殊没有声嘶力竭，很平静的甚至带着疑问的语气问了出来，是真的疑惑：“赵盛，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就是你所有的理由？你是不是觉得无论你怎样说，只要是解释了，无论有多么冠冕堂皇，我都会接受？是不是也觉得无论多久，我都会无条件的等着你，给你足够的时间和自由？”

赵盛：“……我没有。”

易谨殊努力笑了笑，想要尽量扯出一个官方客气的微笑，但是最后做不到：“我喜欢你不假，但这不是你可以伤害我的理由，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忙，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无休止的等下去，如果你不可以，我找别人也是一样的。”

“谨殊，我……”

“现在的我，沦落的如此卑贱，竟然要靠逼婚吗？”

“没有！谨殊，你听我说……你别这样……我们现在就去领证！走！只要你不后悔！我是早就想着这一天了！”赵盛边说边站起身，走到易谨殊身边，去拉她的手。

易谨殊避了避，没让他拉到。

赵盛一手按住转椅的扶手，一手按住椅背，把她整个人都困在怀里，俯身吻了上去。

易谨殊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不回应也不推拒，睁着眼睛看着他，眼中无悲无喜。

过了一会儿，赵盛放开她，抬眼看她，然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易谨殊哭了。

那绝对不是喜极而泣。

赵盛不知所措，只能连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你打我好不好？你别这样……”

“赵盛，我累了。”

爱了三年，等了八年，以为终于得偿所愿，最后发现是镜花水月，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打击了。

她没有几个十一年可以这样不计得失的再爱一个人了，她是人，血肉之躯，她也会累，也会想要放手。

赵盛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温暖干燥的指腹擦拭掉她的眼泪，所幸她只是流了两滴泪而已，她本来也不是爱哭的人，屡次落泪也都是为了他一个人，被擦掉了之后就不留任何痕迹了。

他不能看到她这个样子，他觉得比杀了他还痛苦，现在只想不顾一切的全盘托出，哪怕等待他们的是更加痛苦绝望，他也无法顾及那么多了，无法去想了。

赵盛正色：“谨殊，现在我和你说真正的原因，如果你听完之后还能接受，还愿意嫁给我，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我发誓，我是真心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