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这里还有个人啊。”

柴郡猫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抱歉抱歉，你长得太小只了、一不小心就忽略掉了……”

“我的身高和你相比起来的确是矮了一点，可是也比平均身高高了将近15cm好不好？不要用你那种怪物身高来和我作比较啊！这样很不公平的，难道你完全没有意识到么？”

“不、对不起，我对平均身高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概念——其实相比之下的话，我倒是认为自己其实还算是个子矮的……因为我的父母亲都比我更加高，比我年纪要小的楚墨吟小姐的身高也和我相差超不过2cm，所以我对于所谓的平均值的感觉出现了差错倒也是正常的——可是、为什么是我对平均值的概念出现了差错，而不是你的平均值产生了什么问题呢？”

“……”

嬴梦一副困扰的样子撇了撇嘴：“难道你就不会自己上街去看看吗？随便拉出一个女孩子个子比你高的概率……比你高、和你相当的占了相当大的比例，而比你矮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才能算是平均值吧……然而事实上，你随便在大街上抓出100个人里，比你高的女孩子可能都不超过3个，甚至把男生都算上也不见得超过10个……”

“可是、你说的大街大概是帝国最繁华的圈子了吧？尽管这里还有你的俱乐部比较偏僻一点，可是固定人流其实也不少——生活条件也都是比较好的，甚至所谓的偏僻也只不过是指帝国中心区比较偏僻的地带，从按比例压缩过的地图上来看的话，这里也依然是中心地带——完全没有踏出过帝都中心区的人，观感上难道不会出现误差吗？至少在你的观念里，人人都喝得起下午茶不是么？”

“咦？难道不是吗？”楚殇离诧异地发问——

嬴梦和柴郡猫都用看待稀有动物一样的眼神看待着她——

“真不愧是大小姐呢。”柴郡猫嬉笑了一声：“金钱观念果然是有问题的呢。听好咯、大小姐即使从来没有离开过帝国的区域，也要知道您所居住的地方是帝国的中心区，在这里居住着的人不是精英、所谓的上层、拥有充裕的资金的人，也是那些人的后裔或者是世代为这些人工作的仆从——然而一个国家并不可能全是富裕街级和精英啊？”

“……”楚殇离的内心稍感动摇了：“不过、你说的那是还存在其他国家时的状况吧？阶级之间彼此分层，资源不平等——在帝国统一了之后，基本就不存在这样大的差别了……虽然做不到人人是精英、可是也基本每个人都能受到良好的教育，也没有食不果腹的贫穷——基本是一个相当理想的国度了……”

“啊——”柴郡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嬴梦用一副很难以形容的表情注视着她——

那种表情、到底是什么呢？

同情？无奈？还是可怜的目光……？

很奇怪啊、为什么嬴梦会用看待可怜虫一样的目光看待自己呢？

很多很多年前——或者是很多很多年以后，自己也曾经无数次见证着这种眼神——

“即使、我的认知也有问题——可是至少我是很清楚自己的认知有问题的……大小姐您却——”

嬴梦摇头惋叹着，更是让她回想起深渊的螺旋。

人总是会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忘记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其实自己自以为是带着经验值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是每一寸叶片，都会让她回想起来，其实自己忘记了很多碎片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