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难道也和实验、和姐姐有什么关系吗？”

楚殇离的脸和手从玻璃上离开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稍微回想起来了，所谓的凑巧的事情——？想要达成这样的凑巧、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能是人为的了——”

柴郡猫低笑——

“没错、所谓的凑巧，也是人为——人为制造的巧合。再深刻的缘分，也是要有无数的人来推动的——再精巧的事件、肯定也有人在推动着——看得见的人、看不见的人，然后所有人再借由这种被灌输的概念不断沉睡、不断苏醒，直到再也接受不了新的东西，再往复循环。不断的。”

“你能不能稍微用人能听懂的话？还是这样故弄玄虚、其实是某种咒语呢？方才楚殇离小姐还是好好的、现在眼神都因为你的原因变瘆人了——”

“不是，并不是变成、而是恢复哦——楚殇离小姐并不是一直都人畜无害的柔柔弱弱的样子，在很久之前，她就一直都是这种眼神，我只不过是让她想起来了而已——”

“果然、催眠太可怕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把她带到你这里——”

“对了、楚殇离小姐肯定不知道，我的母亲是什么时候死亡的吧？”

“……”楚殇离淡淡地道：“我甚至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

“嗯、现在您还不知道。但是，我现在能够告诉您的，就是——在您母亲楚於兔死亡的那一天，柴郡猫才变成了柴郡猫。在那一天之前，柴郡猫都是不存在的。说不定、楚殇离和楚墨吟都不存在——”

“欸？”

“因为您周围的人告诉您、您是15岁，所以您就对这一点深信不疑——由于每个人都说着小孩子不记事、即使有了将近五年的空白，您也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怀疑——不仅仅您，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曾——那么就给逆向操作留下了余地——”

柴郡猫立起了三根手指，一根根落下——

“一个正常的人，童年时期的事情记得都不是那么清楚的——以及、人类的记忆并不是那么稳定的系统——”

她将拳头狠狠地挥到地面上，在她手边的猫型机器人“喵”了一声，急忙忙地滑动到了一边去。

“刚才挥动着手砸向地面的是我——”

“那又怎样？”嬴梦翻了翻眼皮：“该不会你说你的手都开始痛了，想让我和楚殇离小姐来赔偿你吧——原因是我们两个人没有阻拦你发傻？”

“不、如果我伪造一段扫地机器人还有小猫砸向地面的视频——挥起拳头的是嬴梦你——我和楚殇离小姐一直不断以肯定的语气告诉你、记错的是你，我们两个都看到了，到之后再将视频播放出来，你绝对会怀疑自己的记忆，而不是会怀疑视频和我们两个造假了——”

“怎么可能，因为是柴郡猫你说的，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你又在做什么恶作剧啊。楚殇离小姐的话，我的第一反应可能会想知道她是不是被你催眠了？”

“那么、如果这个对象扩展到你周围的所有人呢。所有人都对你说是你记错了的话，你肯定会认为——啊、没错，就是我记错了——”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记错？这是什么整蛊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