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阿离非要道歉不可呢？你站在欺负人的一方就够可以了、现在居然还——”

“呐、凡哥哥。”

风如夜的态度让楚殇离动摇了：“果然是我的错嘛？我因为自己受了伤害，怒火无处发泄，就牵连了无辜的人么……”

“你怎么可以认为是自己的错？”微生凡低声劝道：“欺负人都是这样的，先让好欺负的人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不断地突破底线。如果你要是在这里道歉了，肯定会遇到更过分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个！”风如夜用手拍了一下楚殇离的肩膀，被白小芊挥手打掉。

风如夜咳嗽了一声、轻吸了一口气：“呃……就是、只要在这里道歉了，楚殇离大小姐和洛冬夏同学都是一样的，都是不断被突破底线的过程——只不过、因为洛冬夏同学没有楚殇离同学那么好的出身，所以两个人被突破底线的程度和形式是不同的呢。”

风如夜淡漠得道：“其实、楚殇离大小姐，您比谁都清楚——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这边无理取闹、还是您无理取闹。然而、为什么你不肯直视这个事实呢，可能是受害者心态。你认为你的脸毁了，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找不到真正的敌人，就把周围都当成敌人，心中就仿佛黑洞一般，能够把脏污全部都吸入黑洞中——把一切都碾碎、这样来平复治愈。”

风如夜推着眼镜：“但是，大小姐，您仗着您的家世和威势，欺负我们这些没有您更厉害的，难道就能够把现实改变么？虽然说报复仇家也不会让您的脸恢复、可是报复不是仇家的人更加不能。拜托您要是心中存着黑暗的念头的话，请去吞噬那些令人作呕，真正伤害了您的人，而不是把其他人卷入您的漩涡。”

楚殇离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啊。”楚殇离苦笑道：“怎么好像听你的口吻，倒像是很了解楚殇离大小姐似的。”

“本来是不了解的。但我有一个朋友很在意她、所以就知道了她的所有爱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认为那个朋友喜欢她、而把她夸奖得太过了——尤其是今天，我简直要觉得她恶心了。好在我还是相信我的朋友对的眼光，不会看上一个纯粹的恶女的，所以——果然，只是被什么蛊惑了。”

风如夜用手支在下巴上：“如果楚殇离大小姐不介意，我倒是可以把您落下的功课替您补上——就算为了我的朋友了，还有您的名次对我没什么威胁性，我努力替您提高了成绩，能让我的朋友高兴也巩固了我的基础知识，一举两得。”

“你说的那个朋友不是你自己吧。”欧阳寰时吐槽道。

旁边响起了笑声。

一般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及“我有一个朋友的”，都是自己有什么秘密。

“不、真的是我的朋友。”风如夜否认了欧阳寰时的猜测，可是这份否认即使是楚殇离听来也没有什么力度。

“什么嘛，原来是觊觎着我的未婚妻啊。”微生凡“呵”了一声：“我才不会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