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像是假的一样。”

楚殇离之所以使用了“就像是……”这样的字眼，其实是因为她放权给直觉的时候，她已经知道真相是什么了——

当然不是说了解全部的真相，而是系统所说的言语的真伪。

其实算是非常离谱的说法了，但是楚殇离却感觉到了安心。

“当年白小芊——甚至说白梦能够从黑暗之中逃离，不用再作为素体存在，其实都是得益于您——”

系统发出了机械的吐息——

已经作为赛博精灵而存在，当然已经不需要呼吸了。

可是系统却毫无疑问像是个活着的生灵一样在呼吸着。

“所以您没有发现，您一旦走到这里，就会得到不同的待遇么？”

“不过——他们欢迎的并不是楚殇离、而是洛冬夏吧。”

“然而楚殇离这个人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吗？”系统笑道：“那是他们给你构筑的假身份——尽管从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做了修改，肯定也还是有人没有被修改的。所以您之前才能利用几十年的时间，就修炼出其他人几世才能拥有的能力——因为您本来就不是学会而是想起……”

楚殇离在前世在鸟笼的几年后，确实发现了自己学习的能力很强——

明明已经开始被冻结了、之后在融化时，却感觉那些相当得心应手。

如果形容——没错，就像是曾经已经学习过了一样。

“您最开始的时候、学习任何知识都算是轻松的吧，为什么仅仅一次过敏就对您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呢？您之前的基础知识呢？并且我也不认为您是一个脆弱到连两次考试都忍不了的——您刚才也目睹到了，过敏了的您也是同样能够和自己进行料理比试的。所以、所谓的‘过敏’不过是为了隐藏更大的阴谋而已——”

系统闪现，列出了一整串的照片——

每一张都那样相似、却还略有差别——

上面标注了名字、还有地址——大部分的地址都是在无人的地下室，接受电脑机械的自动教育。

同时还有注射“抑制肌肉生长”的药剂。

“看到这些人，您有什么感想么？”

“为了保存，和我一样的基因的复制人——”楚殇离很坦然地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没错，就是这样——可是这些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作为原型的。就像是现在和您说话的我，我的说话风格、我的心态，都是有某个原型的，并非是最开始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嗯……”楚殇离小声道：“你是想说，其实我就是原型么？”

“Yes。”系统的回答比方才在她猜测子书谨的时候还要更加快速与干脆，没有丝毫的踌躇犹豫的肯定答案。

“然而、时间不太对呢。”楚殇离抬起手指着其中的几张：“她们的出生都比我要更早——”

“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出生时间，还不是其他人告诉您的？在帝国现在的技术的控制之下，被冻在冷藏箱中，再稍微改改资料，谁都能做到这么简单的欺骗——”

“……”

“啊啦啊啦，您的表情好像越来越费解了呢——明明现在是您的情报喷涌而出，而不是一言不发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