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耳垂上的道具竟然已经高级到了这样的水平啊——”

“嗯——”

“那么就不能有什么能辅助治疗您的眼睛么？”

“其实我也很期待那样的道具，不过现在确实没有——不过——”

白梦顿了顿，道：“其实我感觉已经有类似的发明被研究出来了，只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想启用呢——”

“已经出现了么？”风如夜有些激动得道：“如果您要是能够佩戴那样的道具的话，您应该会又方便许多吧。”

“可是、我想不会有人允许她佩戴的。”柴郡猫笑嘻嘻地道。

“为什么？”风如夜不解地道：“这么好的东西——”

“我感觉——我好像大概知道原因——”楚殇离幽幽开口。

“你？一个劲逼问其他人隐私的人吗？”

“嗯。”楚殇离再次打量着目盲的、坐在轮椅，身体缺乏血色的美丽如同梦幻一般的女人：“因为她并不是纯天然的盲人，而是因为实验导致的目盲，所以就必须要找到和她一样症状的人来尝试——否则就只能把她再次当做是小白鼠。如果把她当做是新实验品的小白鼠，关心着阿姨的人是一定不会同意的——但是阿姨也肯定不会允许其他人就为了自己的双眼，而被强制性致盲——”

“确实是这个原因。”白梦柔声道：“而且——我现在的交际圈，大概已经不会制造无辜的受害者了——所以、如果比起依靠其他人的力量来恢复双眼，我倒是宁愿选择一直都生活在这一片迷蒙的世界。”

楚殇离尝试着用被当做“素体”的人的视角来思考问题——虽然那不过是有些傲慢的臆想，但是她也相当快就察觉到了——

这些人的利益，不是站在帝国方的、而是站在素体方的。

对于整体利益而言，素体所能制造出来的利益，一定比牺牲所获得的要多出许多——虽然白梦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不过也肯定给帝国带来了超出想象的利益——

不过白梦，或者素体一方却并不关心利益——反而对可能被当做素体的人都充满了同情心——

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并不能说就是正常的、或许对于帝国来说还是异常的——从上一世的楚墨吟和白小芊最终毫不留情杀死了微生凡等一众的时候就能够感觉到——

所以才会在自己和微生凡楚河等起了冲突的时候站在自己这里。

如果自己对于上一世杀死了楚墨吟毫无悔意的事情、是出于自己所认为的复仇的正当性，那么他们对于自己的实力可以碾压一部分帝国高层的时候，也是具有了正当性——

不过这正当性的覆盖面更大而已。

并且在那段空白的时间之中，一定还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甚至可以称为是悲惨的事态——无论是秋飞霜还是风如夜的结局都是消失了，所谓的消失了就可能是他们素体的身份暴露了，而迎来了逃避的悲惨的结局。

这一结局大概也成为了催化剂，将本来就偏离了轨道的心灵彻底引导至另外一条道路上去——

楚殇离正因为自己曾经用受害者思想来解释一些，所以更知道这份自认为无罪之罪的可怕所在。

如果自己能够进入上一世就好了、能够在那里整理情报，对于现在新进入大脑中的情报也就能有更精准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