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说起来如果白造真的是兄长，那我岂不是也该叫亚当和真实造物主一声哥？

林若想着想着，眉头又皱了起来。

老实说，林若对白银城造物主的好感度是不低的。毕竟哪怕不提对方对他的治疗，单凭他当年怼众多古神，带领人族摆脱了被奴役被圈养的命运，重新崛起这一点，立场一直很坚定站人族的林若就想给他点个赞。

但亚当和真实造物主……想起自己之前在廷根记忆还没有恢复时的遭遇，林若就撇了撇嘴。

虽然现在看来亚当是真的没有恶意，毕竟5664这傻蛇明显和他关系匪浅，真的被召唤来了也多半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果然还是好气。

尤其再想到当年亚当喊着“这是必要的牺牲”，然后伙同阿蒙和血皇帝把梅迪奇炖了的事，哪怕知道这其中可能有隐情，可林若还是更气了。

他对这种只有神性没有人性的家伙，真的一点都不感冒。

至于真实造物主，更不用说了，虽然接手了真实造物主在贝克兰德的极光会分会，还多了一个真实造物主眷者的身份，但林若不会因为这点恩惠就偏向祂。

因为这么多年极光会作的孽实在是太多了，真造导致的惨案更是不少，你可以说这是因为真造疯了，但……林若还是无法接受。

你可以说林若无情，说他虚伪，一边白嫖真实造物主一边对祂说不，但林若在这种问题的立场上，从来都很难动摇。

或者说，如今的真实造物主还不足以让他动摇。

林若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也不否认自己存在私心，所以他会在梅迪奇成神这件事上逃避，但他也有底线和原则。

对于感情没好到让他动摇的人，林若能容忍的最大程度大概就是，类似于原着里黑夜女神那样为了地球的存活，而默认乃至推动战争，牺牲少部分人的做法。

林若在这方面很理智，甚至冷酷。正如他当初面对梅高欧斯的事选择袖手旁观一样，林若很清楚，如果必须要牺牲一部分人才能拯救更多的人，那么不必要的善心只会导致所有人一起死。

而他更清楚的是，如此思考，如此选择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林若也从来都不自诩好人。

非要要搞个九宫格阵营分化，林若觉得自己大抵不是混沌善，就是混沌中立，总归不是守序善。

说到底，他就是个普通人，有大爱也有私心，会双标也会偏袒。

他不也是圣人，更不想当圣人。

说起来明明我最大的梦想是当一条天天有书看，偶尔能跟朋友一起出去玩的快乐咸鱼来着……想到自己越来越遥不可及的梦，林若自嘲的笑了笑，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克莱恩，道：

“另外，刚刚灰雾上的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我还没有恢复，刚刚只是凭直觉觉得应该来到这片灰雾之上。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恐怕曾经不止一次的利用这片灰雾镇压我的疯狂与神性，或许这里也留有我的什么后手，也不一定。”

林若知道克莱恩想问刚刚的事，又有些不好意思问，便干脆主动坦白，也省得尴尬。

同时，林若这其实也是在隐晦的提醒克莱恩，对源堡该留一份心眼还是得留一份心眼的。

毕竟鬼知道曾经的他到底有什么谋划。

哪怕曾经的他没有搞什么后手，源堡毕竟曾经是天尊所属，哪怕在原着里，进入“天尊状态”的阿蒙都能够凭此上源堡，更别提如今林若还发现了疑似天尊的乐子人，当然得提醒克莱恩注意。

万一这个世界因为他的蝴蝶，导致天尊没死透，在源堡上留了暗手，只等未来克莱恩序列高了就背刺。这提前有个警醒的，等未来也总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对于天尊这样死而不僵的苟三家老硬币，林若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

“我知道了。”克莱恩眉头皱了皱，显然接收到了林若话里隐藏得讯息。

“对了……”林若又想起了什么，打了个招呼之后，道：“无暗十字……就是那个十字架，你要是需要用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借。不过别瞎占卜，它曾经是白银城造物主的配饰，后来更是在白银城造物主死的时候，沾染了祂的血，你正常占卜还好，真的追根溯源你现在怕是扛不住。要作死，也起码得半神再讲吧！”

“啊……”克莱恩愣了一下，听林若这话的前面，他还本能的感慨这十字架居然还有这来历，难怪能触发林若的记忆，可听到这后面，克莱恩的表情就逐渐古怪起来。

“你多虑了吧，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怎么会这么作死……而且我除了窥探永恒烈阳那一次之外，也没有做过死了啊，你这话的意思简直像是我天天作死一样。”克莱恩略有些不满的说道。

“呵呵。”对此林若只是冷笑了一声。

别的他不敢肯定，对于克莱恩的大胆和好奇心，他还是敢肯定的。

别看现在他克莱恩只作了一次死，那也是有他看着，以及没有素材，但凡手上素材多点，林若敢肯定只要他不提醒，明天克莱恩就敢占卜真神。

虽然这种占卜也不全是坏事，毕竟能白嫖信息以及提高抗性，但想到自己被连累的那一次，林若还是觉得这种事能少一点是一点吧！

实在不行来个循序渐进，从普通半神开始，再到天使位格，之后再真神、旧日也好啊！

直接占卜真神，这tm谁受得了啊！

林若在心底吐槽一句，思维又忽然跳到了上一句话。

等等，循序渐进？

林若眉头一挑，看向克莱恩，突然觉得这或许是个好主意。

克莱恩毕竟未来要对抗天尊，精神抗性还是得高的，真一味拦着他作死也不是个事儿。

不然干脆就由我给他由低到高找点能占卜的东西，好好的锻炼一下精神抗性？

反正灰雾抗性高，只要不是现在直接占卜旧日相关，基本扛得住。

林若捏着下巴，觉得这事有点搞头。

他忽然看向克莱恩，在对方一下子警觉的目光当中，笑眯眯的道：

“克莱恩，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他是个民主的老师，就算是真的要搞，当然也要跟自家学生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