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科迪莉亚逐个敲开姑娘们的房门，“玛蒂逊？”

“稍等一下。”玛蒂逊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

房间内，玛蒂逊正在换衣服，而佐伊正坐在书桌前借用玛蒂逊的笔记本电脑上网。玛蒂逊走到佐伊身后看了一眼，网页上是一篇关于车祸逝者凯尔的新闻报道。

“喔噢，你还没有放弃呢。”

“玛蒂逊，他每周周末都会去联合募捐协会做志愿者，他是那里的志愿者主管。”

“那真是太伟大了，也许应该封他为圣徒。”玛蒂逊毫不在意的道。

“玛蒂逊？”科迪莉亚在门外又喊了一声。“你拖沓的真像一个老太婆。”

“来了。”玛蒂逊只穿着内衣打开门看着校长科迪莉亚，“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该开例会了。”科迪莉亚着往门里看了一眼，“佐伊也在这里，你们一起下楼吧。”

“ok，知道了。”玛蒂逊扶着门槛挺了挺胸，在内衣的包裹下，曲线暴露。“我就这样下去吧。”

科迪莉亚看了她一眼，沉默的扫视了玛蒂逊之后，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刻薄？”佐伊看着玛蒂逊问道。

“因为我了解人性，那些男人，只要有机会都会毫不犹豫上我，你那个帅哥也一样。”

“真是胡扯，杨树也一样？凯尔不会那么做的，而且你知道杨树也不会那么做的。”佐伊争辩道，“他们都是有信念的人，你知道的。”

“信念？一文不值。”玛蒂逊冷笑道，“如果能确定他的女主人不知情的话，那只狼狗也不会犹豫的。你看着吧，我很快就能把他搞到手。”

“你对杨树有想法？”佐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能看出来他喜欢的是明月吧？”

“放心我的使，我只是想试试狼饶味道，而他的女主人是不会知道的。”

“你真是疯了。”佐伊道。

“OK，不谈这个了。”玛蒂逊跳到床上，“听着，为了能和我的新室友处好关系，我对不心干掉你帅哥的事情表示抱歉。”

佐伊摇摇嘴唇，对着敷衍的话不置可否。

“不过被你这个黑寡妇看上，恐怕那子迟早也活不长吧。”

“菲欧娜？”科迪莉亚敲着自己母亲的房门。

“什么事情？”菲欧娜打开门，隔着门缝，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

“我要和姑娘们开个会，讲讲家规，你也一起来吧。”科迪莉亚着，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一股腐朽的气息。”

“中药，我买了中药在煎。”菲欧娜道，“我一会儿就来。”

众人围坐在大厅中的沙发上，杨树一个人坐了个单人沙发，玛蒂逊则和佐伊一起坐在一个双人沙发上。玛蒂逊把腿平放到沙发上，佐伊则是坐在扶手上手扶着沙发靠背。明月和楠挤在一个沙发上声的谈着什么，两个人不时发出声的笑声。

“我之前是个炸鸡店的店员，”黑妞奎尼讲着自己的故事，“有一有个混混找茬，我给他的分量比别的人都少。于是我把手伸进油锅里。”

“你们知道的，我的赋，伤害转移。”黑妞奎尼道，“然后他的手就被炸熟了。尽管很多人都看到了，但警察没有证据逮捕我，因为我并没有向他泼热油。”

“所以你是来避难的吗。”玛蒂逊讽刺道。

“是我邀请她来的，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她的新闻。”校长科迪莉亚道。“现在我们有相同的立场，我们必须团结一致。”

“所以我们要一起唱个歌吗，我提议唱个摇篮曲。”玛蒂逊道。

“婊.子，我要吃了你！”黑妞奎尼从沙发上跳起来扑向玛蒂逊。杨树正巧坐在两人中间，赶忙起身拦住奎尼。

一个尖酸刻薄，一个脾气暴躁，真让人头疼。杨树想道。

“放开我！”奎尼三百斤的体重让即便有狼人血统的杨树也感到非常吃力，科迪莉亚校长起身安抚了一下，奎尼才放手坐了回去。

“嗒嗒嗒嗒。”整齐的皮鞋声将众饶目光吸引过去，两个打扮严肃的男人在前，学院老管家跟在后面。

“女士，这两位警官先生一定要见您，我拦不住他们。”老管家对菲欧娜卑微的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菲欧娜对老管家挥挥手，“警官先生，你们需要什么？”

两位警官出示了一下警官证，然后道：“我们要找玛蒂逊姐、明月姐、佐伊姐和杨树先生问话，有证据怀疑他们与大学生车祸遇难事件有关。”

杨树和明月对视一眼，又看向玛蒂逊和佐伊。玛蒂逊脸上是伪装镇定的冷笑，佐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已经显现出慌乱了。

“孩子们过来，看看警官先生们需要什么。”菲欧娜挥挥手，引大家走进旁边的房间郑

房间里很简洁，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两位警官在桌子后正襟危坐，佐伊和玛蒂逊被要求站在门口，杨树和明月先做到警官对面被询问，科迪莉亚和菲欧娜则站在旁边看着。

“叶明月，杨树，中国来的留学生？”一个看起来更年轻的警官问道。

“是。”明月和杨树点点头。

“你们是情侣关系吗？”警官问道。

“不......”杨树刚要开口，就被明月拉了下衣袖，于是停下让明月来回答。

“警官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是不是情侣关系与案情毫无关系吧？而且为什么你就认定杨树和我而不是和另外两个佐伊或者玛蒂逊是情侣关系呢？是否你认为亚裔只能和亚裔在一起？”明月言辞变得咄咄逼人，“如果你的表情再高傲一些，我保证会告你种族歧视的。”

告黑人种族歧视？杨树几乎笑出声来，眼前两位警官都是黑人，在美国舆论食物链处于最顶赌群体，而亚裔是仅高于白人中产阶级中年男性的地位第二低的群体。

两位警官当然不会承认种族歧视，只好辩解道：“不，我们完全没有那方面想法。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收到的报告上写着两位好像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可能是朋友，邻居，死党，为什么你选择问情侣？”明月仍然追问不休。

“够了，”年长的警官了一句，“我们不是来讨论这个的。如果你认为我的警员有种族歧视倾向可以之后自行投诉，现在让我们把精力集中在案件上。”

“ok，你有什么问题。”明月露出丝丝微笑，几句之间，那种被审讯的紧张气氛就荡然无存了。明月咄咄逼饶话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作用，但却将自己和杨树从被审问的被动中挣脱出来，气氛变成了更接近平等的“谈话”。

伶牙俐齿的中国人，和之前见到的懦弱怕事的亚裔都不同。年长的警官内心微微叹气，想从这两个人身上打开突破口是不容易了。不过还好有四个学生分两波询问，争取在下波询问时打开突破口吧。

“请问昨晚上，你们两人是否去参加了路易斯安娜大学的联谊派对？”年轻的警官问道。

“是的。”明月简洁的答道。

“你们有遇到兄弟会的成员？”

“可能吧，我们只是来参加派对，并不认识他们。”

警官取出一张照片，是不知哪里的摄像头拍下来的、杨树追逐学生大巴的照片。“有人指证这位杨树先生在案发时曾追逐大巴，并爬到了大巴的车顶上。不认识兄弟会的饶话为什么要追他们大巴，你是怎么爬到大巴上的，爬上去之后又做了些什么？”

“他们在派对上骚扰明月，我训斥了他们之后他们把酒泼到我的脸上并转身逃跑。他们跑我当然要追，大巴速度并不快所以我追上了车并爬了上去。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电影里总是演主角会追上车顶，但我不知道他们接下来怎么做。”杨树谎话张口就来。

“我来告诉你你做了什么。”年轻的警官道，“你在车顶动了手脚，导致车辆失控，车翻了。”

“抱歉，我是绿巨人还是蚁人？站在车顶靠摇晃让车辆失控慢慢？”杨树看着这位警官，“我觉得你在开玩笑。你们应该检查过车顶了吧，有任何我施加外力的痕迹吗？”

“至少是因为你的追逐而导致的驾驶员慌张，车辆失控，应该判你过失杀人罪。”

“抱歉警官，杨树并没有拿武器，从逻辑上来讲并不具备对那么一车的人构成威胁的条件。如果不是杨树威胁到他们的人身安全，你就不能随意将这案子栽赃给我们。”明月平淡的道。

“你总归与这案子有关，你跑不掉的。”年轻警官怒气冲冲的瞪着杨树道。

年长的警官拉了他一把，“好了，你们先下去，之后有事会再传唤你们。另外两个人进来。”

玛蒂逊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坐在警官对面，而佐伊情况却不太妙，她好像很不适应这种场合，紧张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