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还复来
作者:橘猫遂我 | 分类:古言 | 字数:4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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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匪相争
众人循声看去。
从林子西边冒出一群人,十几个粗犷大汉,也是手持凶器,只是手中的凶器不同于络腮胡子那群人,这些人手中拿的是砍刀。
一眼便知,这群人是干什么的。
月落悄声耳语。
“这下有趣了。”
楚子歌会意。
“咱们坐看好戏吧。”
两伙土匪相遇,一山不能容二虎,不是好戏是什么。
果然,络腮胡子对突然冒出来的那群土匪叫道:
“陈二狗,这肉票是老子先看上的!”
“你李大虎看上的又怎么样,陈大爷我照样抢!”
那叫陈二狗的另一个土匪头子一脸挑衅。
“你懂不懂道上的规矩?”
“在这里我陈大爷就是规矩!”
原来那络腮胡子大汉叫李大虎。
听李大虎和陈二狗的对话,这两伙土匪间是认识的,似乎经常发生冲突。
这下好了,他们一下子成了香饽饽。
“陈二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啊!大爷我会怕你不成!”
两伙土匪一言不合就要撸袖子开架。
月落无聊得打了几个哈欠,楚子歌以为她又犯困了。
柔声道:
“你进轿内睡会儿,等完事了我再叫你。”
“我不困。”
楚子歌便叫四喜拿来一个板凳给她,月落坐下来看着两伙土匪干架。
叫李大虎土匪头子抬斧朝叫陈二狗的土匪头子看去,陈二狗当也甘示弱,也举刀挥向李大虎。斧刀相撞,‘哐’地一声火花四溅,两人都被震得倒退好几步,继而,两方其他的土匪们也抬的抬斧,举的举刀厮杀起来。
月落并不喜欢打架,何况还是这种玩命的场面。
她对一旁的楚子歌道: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马车拉上来吧。”
楚子歌赞同她的提议。
他围着马车转了一圈,站定思索片刻后,在附近找来一根胳膊粗的树干和大石块,将石块垫在车轮子后,又将那根胳膊粗的树干插入泥坑,随后,他让四喜驾车拉动绳缰。
月落瞬即明白,他是借用两骖的拉力与树干的支撑力将马车拉起来。
“你竟然知道杠杆原理!”
“何为杠杆原理?”
楚子歌撬动树干的间隙,侧头问她。
“没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杠杆原理’,月落刚才只不过是惊讶于他的睿智,但转念一想,他不是一向这般足智多谋么。
不消一杯茶的功夫,马车便顺利出了泥坑。再看那两帮土匪正打得火热,全然忘了他们的存在,连拉动马车这么大响动都注意到。
月落心想,一会儿等他们打完架,再回头看时,他们的‘肉票’早就不知所踪。她不禁有感慨,这群土匪的智商真是令人堪忧啊。
一切准备就绪,正当他们准备上马车,林子里突然又冒出一批土匪。第三批冒出来的土匪也是十来个人,各个蒙着面。
“这土匪真是没玩没了了,怎么跟雨后春笋似的。”
月落由不得大发感慨。
然而月落的感慨还没发完,那几十个蒙面土匪直接朝他们砍来,楚子歌瞬即将她护在身后,抵挡那些土匪的进攻。
以李大虎和陈二狗为首的那两帮土匪这时终于注意到这边,他们停在那里,冒出一头问号。
“怎么回事?又来一群分食的?!”
“要不咱们先停手,把肉票抢到手再说!”
接着,李大虎和陈二狗两帮土匪加入战局,三帮土匪加上他们三人,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众人一顿乱砍。
刀剑不长眼,楚子歌担心她被剑气伤到,嘱咐她先回轿内避一避。
月落知道她在这里他还要分心保护她,遂对他道:
“你也小心。”
楚子歌露出一瞬的讶异,随即朝她一笑。
“放心,这些小喽啰我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月落知道他武功造诣不浅,又见听他这样有把握,遂放下心来。楚子歌且防且行将她护到马车旁,月落找准时机上马车。猝地,一土匪从另一边闪出,似找准了时间般朝月落砍去,那土匪出现得猝不及防,月落来不及躲避,闭眼那一瞬,听到楚子歌在她耳边惊呼她的名字。
瞬即,脸上洒了一片温热,她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猩红,浓重的血腥气味。先前砍向她的那个土匪被刺死在地,月落慌忙朝楚子歌看去,只见他的左臂上出现一道碗口宽的刀伤,血肉翻开,深可见骨。
他是用左臂生生帮自己挡了一刀!
“你受伤了!”
月落的声音里透着慌张。
“不碍事。”
楚子歌对她摇头,但月落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这样深的伤口得有多疼,可想而知!
四喜听到她的惊呼,急忙过来。
“主子,您受伤了!”
“四喜上马车!”
说话的间隙,主仆两人各解决了两个蒙面土匪。
四喜一把跳上马车策动两骖,两匹马儿似通人性一般,长嘶一声瞬即跑动起来。楚子歌击退几个蒙面土匪,朝跑起来的马车一跃而上。
“别让他们跑了!快给老子追!”
那些土匪们发现他他们逃跑,在后面追赶,不消片刻,马车将那些土匪甩在身后。
血一直在往外冒,月落帮他捂着伤口,单手在随身携带的草药包里翻找,从里面找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她一把抓起,用牙咬开瓶塞,将瓷瓶里的粉末撒在伤口上。
“有点疼,你忍一下!”
“无事,这点疼我还受的住。”
楚子歌咬牙回她,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瓷瓶里的粉末是她研制的止血药,药效很好,唯一的缺点是粘到伤口后霎时会钻心般地疼。这药她以前在牙谷拿自己做过实验,所以她很清楚。
没有绷带,月落欲撕自己的衣服做绷带。
“怎能撕你的衣裳。”
楚子歌阻止她。
“都这个时候了,还讲究这些。”
月落不理,将衣摆一角撕下来,包扎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他们还没有遇到半家村舍。月落隐隐担忧起来,晚上覆了雪的山路更不好走,冰天雪地里迷了路可是件麻烦事。她更担心万一又碰到一群土匪,他们可就没先前那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