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玥目光淡淡，“你要怎么证明自己的照片是真的，而不是p的？”

“池玥，我没必要拿一些经不起查的照片来浪费这些时间。查一件事多简单？是真是假，你查了就知道了。”

池玥看着她手里的照片沉默了。

凌佳瑜见状，什么都没说，把照片塞到她的手里就离开了。

池玥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照片，余光看到傅含烟从长廊走来，她慌慌张张地把照片收好。

傅含烟没发现她的异常，两人一同去了病房。

整个下午，池玥的心思都在包里的照片上，最后他实在没忍住，找了个借口回了一趟家。

家里就她一个人，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房门上了锁，然后才把照片拿出来。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池玥在看到这些照片的第一眼，浑身的血液就不受控制地逆流。

确实是傅容寅的照片。

是他和一个女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明显要比现在稚气，五官没有现在这么坚毅清晰，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而他身边的女人，长得和ari有几分相似，却又不是ari。

这个女人是谁，池玥无从得知。

她只知道，傅容寅在看她的时候，目光是柔和的。

在那十年间，池玥其实见过他，远远地见过几次，但每一次，他都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漠，更别说像照片里那样，偶尔会露出笑意。

池玥颤抖着手，一张一张地翻完了他的所有照片。

这些照片，从他们分手到后来他们再次相遇，再没有更多。

池玥紧紧地拽着照片，清秀的脸庞神情来回变幻。

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很多事，最后定格在某一个雪夜。

照片里，傅容寅和那个女人在堆雪人，雪人很面熟，仔细一想，竟然记忆中的某一个画面重合。

那是大一的冬季，学校放了假，傅容寅一开始说是有事不能来找他，可是后来又突然出现在她的楼下。

池玥趁着家里人都睡着了，偷偷地溜了出去，他把裹成了粽子的自己搂在怀里亲吻。

然后问她想不想堆雪人。

池玥的眼睛都亮了，问他可以吗？

他什么都没说，带着她上了车，开往了广场。

已经是深夜，广场上偶尔有人经过，傅容寅带着她找了一处雪比较厚的地方，像变魔法一样变出好多工具。

池玥永远都记得那一幕，自己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天神，膜拜而虔诚。

他们堆了一个不大的雪人，池玥则把自己的围巾帽子都给了雪人，虽然有点丑，池玥还是缠着傅容寅给她拍了好几张照片。

那些照片，现在还躺在她的百宝箱里。

可是，凌佳瑜给她的照片里，也有这样一个雪人，除了体积，其他方面都跟她当年堆的雪人一模一样。

池玥想心情很复杂，复杂到，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猜测傅容寅的动机。

……

傅容寅接到她的电话没多久就赶了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池玥一声不吭，把照片递给他。

傅容寅拧着眉头打开，随后皱起了眉头。

他敛着眉，所以池玥看不清他的眼神变化。

半晌，他把照片收起来，“凌佳瑜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