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吗
作者:青丝盼暮雪 | 分类:现言 | 字数:6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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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执念太深
叶长桉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绝情地扬长而去。
她走的时候明明掩紧了病房的门,但门又反弹回去,慢慢地敞开一道口子。
风从外面灌进来,冷飕飕的。
傅易时又咳了几声。
他拿着纸巾掩面而咳,咳着咳着纸巾上糊上了血性泡沫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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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叶长桉站在那里。
好不容易从里面逃出来,好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没有力气再抬腿了,掏出兜里的手机,“喂,六楼心肺科吗?”
“……”
“我是肝脏外科的叶长桉,让你们值班医生接电话。”
“……”
“把你们的病人接过去做个全面检查,他脸色发绀,随时都有低氧血症加重的可能。”
“……”
“如果你们不想这么一樽大佛死在医院,连累整个医院都倒霉,那就赶紧派人过来。”
那头的值班医生没好气道,“叶长桉,你不知道傅先生为什么非要要求住在你们十一楼吗?别这么不负责任好不好,你才是他老婆,你们还没离婚呢……”
叶长桉直接挂了电话。
那头的人气死了,“什么人呀,自己老公都要死了,还这么冷漠地推卸责任。”
“还能是什么人,又坏又贱的人呗。”
“赶紧去把傅先生接出来,肺水肿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真出人命,全医院都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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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楼值班室。
叶长桉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傅临漳。
傅临漳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明显是没睡好,“回来啦?”
“你帮我去看一看傅易时的情况。”
“你不是去了吗?”傅临漳揉了揉脑袋,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干嘛还要我去?”
“他被心肺科的人接过去做检查了,有什么情况你回来告诉我。”
“你直接去不就行了。”
“我不能去。”叶长桉急得眼圈都红了。
傅临漳看到她要哭的样子,瞬间没了睡意,“别哭,别哭,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直接站起来的傅临漳,比叶长桉高出了大半个头。
他摸了摸叶长桉的脑袋,“我现在就去。”
“拜托你了。”叶长桉把眼泪擦干,“我不能让傅易时看到我关心他的样子。”
“理解。”傅临漳说,“你在这儿等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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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半夜,傅临漳才回值班室。
叶长桉听闻身后的脚步声,立即从窗前转身回头。
她抱着自己的手肘,托着自己的下巴,那平静的容颜明显是装出来的。
傅临漳掩紧门,走过来,“这里没有外人了,你不用再假装平静了。”
“傅易时怎么样?”
“进重症监护室了。器官感染了,CO2潴留,混合性酸中毒。不过我可以跟你透个底,傅易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对你执念太深,受到的小小的惩罚。”
叶长桉咬了咬唇,“又是命运安排的?”
“你们的缘分十一年前就该结束的,谁让你们的执念都那么深?”
“执念越深,越要受到惩罚吗?为什么要这样?”
“我哪知道。”傅临漳指了指头顶,“你要问也该问问命运。”
叶长桉忙问,“这一次他真的不会有事吗?”
“当然了。”傅临漳心说,傅易时要是有事,后来也不会有他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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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傅易时都在重症监护室呆着。
叶长桉这个在外人看起来狠心绝情的坏女人,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正常上班,正常下班。
傅临漳寸步不离地陪着。
上班的路上,经过各个部门,同事们在背后指指点点。
“看见了吗,蛇蝎也没有她的心肠黑啊。自己老公都快死了,还和野男人公然秀恩爱。”
“就是啊,还没和傅先生离婚呢。”
“估计她就盼着傅先生死,然后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吧。”
“这种贱人就该滚出地球。”
叶长桉不怕被说。
越是这样,她越表现得平静。
今天她依旧被安排在住院部,有一个小手术要做,大约一个小时的手术时间。
其余的时候,都不会很忙。
到了办公室,她穿上白大褂,看着傅临漳,“你安排的人有消息了吗?”
“傅易时还在靠呼吸机维持着。”
叶长桉好看的细眉蹙了蹙,“你不是说他不会有事吗,怎么还要靠呼吸机?”
“反正没事就是没事。”傅临漳倒是不紧张,他仿佛能掌控全局似的,“你信我好了。如果他把你放下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叶长桉扶着办公桌,纤细的手指慢慢蜷紧。
对面的傅临漳又说,“你可以理解成他和命运作对。命运撰写的程序里,已经安排他把你放下了,可他偏偏要爱得那么深。与命运设定的程序背道而驰,肯定要受到点惩罚的。”
“命运,真是荒谬。”叶长桉冷笑。
傅临漳摊了摊手,“你不相信也没办法。要是不荒谬,你也不会见到我。我也觉得荒谬。”
这时,办公室有别的医生进来。
傅临漳终结了这个让常人难以接受的话题。
进来的人白了叶长桉一眼。
叶长桉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狗男女。”去打水的张姐骂了一声。
傅临漳蹙着和傅易时同款的俊眉,不悦道,“你骂谁呢?”
张姐回过头来,盖着水杯盖子,不屑地看了看他,“长得倒是和傅先生一样俊,却是个撬人墙角的狗男人。人都要被你害死了,还在这里调戏人家老婆。一对狗男女。”
傅临漳握着拳头要上前修理人,“你说我可以,但是别说桉桉坏话。”
“临漳。”叶长桉拉住他扬起来要扇人耳光的臂膀,“我想喝杯酸奶,你去帮我买呗。”
傅临漳看着她,“真的想喝酸奶?”
她笑靥如花,“嗯。”
“那我去给你买。”
傅临漳走的时候还警告那人,让她别再说叶长桉的坏话。
可是他走后,张姐越骂越难听。
什么话难听,她就骂什么。
叶长桉装作没事儿一样的去接开水。
“叶长桉,傅先生都进重症监护室了,你半点不内疚吗?”
“……”
“你就不怕你生下来的孩子没P眼吗?”
站在门口的琳琳听了一阵,“张医生,少说两句,大家都是同事,况且你也是宝妈,别这样咒人。孩子是无辜的。”
“什么无辜的,就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