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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同心

作者:苏木哲 | 分类:仙侠 | 字数:79.7万

第65章

书名:与卿同心 作者:苏木哲 字数:6284 更新时间:2024-11-16 22:50:11

抬眼看了看身侧的小太监,萧昶阙无奈的笑了笑,冲门外扬声道:“宣他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便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太监,跪下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起来回话!”萧昶阙摆手示意他起身后,便继续埋首于如山的奏折中。

“回皇上的话,悦仙宫近日来了个江南厨子,娘娘知道皇上最喜江南菜式,想让您去尝尝可否合您的胃口。”

话音刚落,小路子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却还是被耳力极佳的萧昶阙听了个清楚,随即笑道:“这些日子朕忙于政务,倒是有些冷落了歆妃,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朕先去缀霞宫看过皇后了,就去陪她。”

“奴才遵旨。”小印子欣喜的退身离去。

见那个矮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小路子方开口道:“皇上现在要去看皇后娘娘吗?奴才这就通知幽竹准备一下。”

“不用麻烦,你先去书房把朕昨日作的画拿去悦仙宫给歆妃,等朕处理完剩下的奏折再去缀霞宫。”

小路子还想说什么,见主子又埋首看起了奏折,只好作罢,极不情愿的退出了宣室殿。

当门再次关上之时,萧昶阙紧蹙的眉心终是柔和下来,他从袖口中拿出一方月白色的绢帕,上面绣着青秀婀娜的湘妃竹,针脚细密,绣工娴熟,只是唯一不足的是,竹叶并不完整,这方绢帕是四年前他从那个简陋破旧的小屋中带出来的,那时,暖暖不过只有十二岁,绣工却已经赶超宫廷绣娘的水准了。

这是一幅不完整的作品,他是想要亲眼看到那个女孩绣出他最钟爱的竹子,可是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了。

闭上眼,任凭悲伤与思念萦绕心头,自登基以来,他褪去了青涩温润,变得越发成熟冷酷,他雷厉风行的处理一件又一件棘手的政事,身边也多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却没有一个能真正填补他心中的空缺。

可是如今,那个停留在心间的娇小面孔,变得越发模糊,是呀,只是两面之缘,他又如何记得深刻,永远不忘的只是那双清澈的水眸和那莞尔一笑的浅浅梨涡罢了!

是夜,宫灯盏盏,亮起橘黄色熠熠的光辉。

缀霞宫的寝居里,杯口大小的夜明珠高悬一角,照得满室亮如白昼。

慕容晴莞懒洋洋地倚在桌案前,手执白子,冥思注视着眼前的一局残棋,一袭淡紫色滑顺丝缎寝裙,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乌黑秀丽的长发垂散在胸前,脸色虽然有些许苍白,却使她增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之美。

制止了太监的高声通禀,一身明黄色锦袍的俊挺男子径直走了进来。

他缓步走近桌案前,默不作声的立于专注的女子身后,细看着胜负未分的棋局。

沉思许久,慕容晴莞素手微抬,刚要落子,皓腕却被人轻轻握住,带着她手中的白子落于一角,棋子落下之时,她方豁然开朗,果真是当局者迷,刚刚是她将自己逼入了死胡同里。

欣然抬头,正对上一双幽深明亮的眸子,她慌忙起身行礼,“皇上圣安!”心里微微有些懊恼,她是算准了他今夜会来,可是晚膳时,却又有人传来话,说皇上今夜会去顾歆妃那里,一时睡不着,才会下棋解闷,却不想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萧昶阙凝视着曲膝行礼的女子,半晌,挑起长眉,微哂道:“皇后不是病了吗?何以这么晚了,还有兴致独自下棋?”他本欲傍晚时来缀霞宫瞧瞧她究竟病的有多严重,却不想自己在宣室殿耽搁了太久的时间。

不过若不是他误了时辰,估计还看不到这个女人过得有多悠闲自在,看来他的刻意冷落,并未使她黯然难过,却给了她自由的空间,这多少让他心里有些不自在。

“臣妾只是睡不着,才……”她咬了咬唇,刚一开口,一双大手便揽上了她的纤腰,将她微曲的身体拉了起来,“皇后的意思是长夜漫漫,你孤枕难眠吗?”他戏谑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他话里的讽意她听得很清楚,深吸一口气,她并未推开他刻意靠近的胸膛,而是将自己软软的偎入他怀里,双臂大胆的圈上他劲健的腰身,细声回道:“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她赧颜垂眸,明知这样会让他更加看轻自己,可是她需要一个子嗣,父亲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必须想办法得到他的宠爱,哪怕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温香软玉在怀,萧昶阙有瞬间的愣怔,大手依旧揽在她纤细的腰肢之上,却是异常僵硬。

鼻尖萦绕着一股不掺任何脂粉味的体香,如兰似菊,淡雅清新,让他莫名留恋,却又百般抗拒。

见他只是沉稳站立,不动如山,慕容晴莞尴尬的退出他的怀抱,抬眸,羞涩的看着他,喃喃唤道:“皇上……”当对上他漠然的俊容时,还是极不争气的垂下了眼眸。

萧昶阙微凉的目光紧锁着她布满红晕的小脸,突然出声问道:“皇后刚刚的意思可是在埋怨朕冷落了你?”

第65章

“臣妾绝无此意。”她蓦地抬起头,迎上他冰冷的目光,“皇上勤于理政,是社稷之福,臣妾身为皇上的妻……”话未说完,她便自行缄口,妻子?她怎么能忘记大婚之日他所说过的话,“这是你慕容家想要的,朕给了,从今往后你就只是朕的皇后,绝对不会是朕的妻子!”

多么讽刺,她是臻国的皇后,却做不了他的妻子。

再次垂下头,她自嘲的弯了弯唇角,涩然开口:“夜深了,想是歆妃娘娘要等急了,皇上……”

萧昶阙幽眸陡然一暗,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眸色渐锐,直视着她清美绝伦的素颜,一字一顿道:“朕最讨厌口不对心之人!”

慕容晴莞一惊,他的眼中满布杀意,他是想杀了她吗?

不,不会的,就算他恨慕容睿,就算他厌恶她,睿智如他,又怎会在这个时候和慕容家撕破脸。

正在两人僵持之时,寝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歆妃娘娘,您不能进去……”是红萼的声音。

“给本宫闪开!”如此骄矜蛮横的语气,后宫之中也就只有她顾歆媚敢在皇后寝宫如此撒野了。

果不其然,在两个衣饰华丽的婢女的簇拥下,是深宫中最娇艳动人的那朵玫瑰,那身火红的衣裙刺得慕容晴莞眼睛生疼。

见萧昶阙正暧昧的挑起慕容晴莞的下颌,另一只手还亲昵的揽着她的腰,顾歆媚瞬间醋意大发,愤怒的甩开搀扶着她的婢女,疾步走近他们,大力的推开慕容晴莞,娇嗔道:“皇上,您说今晚陪媚儿用膳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媚儿等您等的好辛苦。”

慕容晴莞身形不稳的朝后退去,幸得幽竹及时过来扶住她,重新站稳之后,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帝妃二人,真是可笑,她是正宫皇后,可是此刻,她却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抢了别人的丈夫一般。

“媚儿,休得胡闹,没看见皇后在吗?你这般不顾礼数的闯进来,成何体统!”责备的话语,却是宠溺的口吻,真真是心尖子上的人呐!

对上萧昶阙有些愠怒的眼神,顾歆媚娇柔的身子紧紧贴向他,软了嗓音,“皇上不要生气,不然会吓到宝宝的。”

宝宝?慕容晴莞蓦地睁大了眼,顾歆媚怀了他的宝宝,他有孩子了,那么她要怎么办?

同样的,萧昶阙也是震惊不已,“你有身孕了?”看着怀里那张娇媚的小脸,他还是问出了声来。

顾歆媚纤柔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小脸贴近他的胸膛,撒娇道:“是呀!太医说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臣妾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就想立马告诉皇上,可是,皇上居然……”说着,她便泫然欲泣,那样子委实令人心疼。

萧昶阙心中不忍,大手轻抚着她微颤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是朕不好,朕不该冷落媚儿,走,咱们现在就回悦仙宫!”

完全无视立于一旁的慕容晴莞,高大俊挺的男子,拥着怀里犹在喑喑哭泣的小女人,缓步踏出了缀霞宫的大门。

“娘娘……”幽竹轻声唤道。

慕容晴莞这才晃过神来,强压下心头翻腾的苦涩,抿唇道:“本宫没事,时间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幽竹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她漠然的表情时,硬生生咽了回去,与碧瑶一同走出了卧室。

见二人消失在门口,红萼走近她,低声道:“小姐,歆妃的孩子,不可留!”

慕容晴莞脸色倏然一僵,沉声道:“本宫自有分寸,无需你多言!”

“小姐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惹怒了相爷!小姐好生休息,奴婢告退!”

红萼无声地退了出去。

慕容晴莞怔怔的瘫坐在软榻上,绝美出尘的面容上满是忧伤迷茫。

母亲离开她,父亲逼迫她,心仪之人厌恶她,为什么她的人生要如此悲惨,是不是当初选择跟夜哥哥走,她的生活就会完全不同了呢?

“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是冷月的声音。

她抬眸看着那个不知何时进来的女子,摇了摇头,再次拒绝了她的好意,她不能走,父亲说过,有些事,她不去做,还会有别人去做,她要守在他的身边,哪怕他厌恶排斥她也好,从小到大,她就是这么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根本无法改变。

早就料到她会拒绝,冷月也不再坚持,随手拿起桌上的青花瓷杯把玩着,“既然娘娘仍要留在这里,那么就让冷月帮娘娘除掉那个孩子好了!”

“不!”她惊诧的开口:“我会自己处理这件事,你说过,只是为了护我周全才留下的,那么就不要做其它的事情!”

站在空旷的宫道上,慕容晴莞抬头望向碧蓝如水的天空,万里无云,无比晴好,可是她的心里却是一片阴霾。

昨夜睡得并不好,一大早就被太后召到懿祥宫,训斥了好一阵子,才准许她离开。

两个多月来,她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不来懿祥宫请安,想是太后娘娘早已对她颇多不满,今晨又听说她昨夜被皇上拒绝,才忍无可忍的召她过去训话。

第65章

“娘娘,奴婢看您脸色不好,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见她自打从懿祥宫出来,就一直站着望天,幽竹有些不忍的开口。

她点了点头,任由幽竹搀扶着朝缀霞宫的方向走去。

刚一踏入自家宫院,便看到院中立着几个陌生的宫婢太监,想是这冷清多时的缀霞宫今日倒是有访客临门。

免了门外一干人等的跪拜请安,慕容晴莞径直步入殿中。

坐于客位上的一袭淡绿色宫装的柔美女子立刻起身福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贤妃姐姐不必多礼,请坐!”慕容晴莞上前扶起她后,自行坐于主位之上。

“谢皇后娘娘!”孟淑娴柔柔一笑,再次落座于刚刚的位置上。

“不知贤妃姐姐此来,所为何事?”慕容晴莞淡声问,眼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只见她容颜柔美,虽已过了双十年华,但风姿楚楚,别有一番韵味。

“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凤体违和,特意带了些补品过来探望娘娘,希望娘娘能早日康复。”孟淑娴轻轻开口。

慕容晴莞接过婢女奉上的茶盏,徐徐吹散杯中氤氲的热气,依旧淡淡的说:“本宫多谢贤妃姐姐挂念,只是中秋家宴的事,就有劳姐姐多费心了。”她心里清如明镜,又怎能不知孟淑娴此番前来真正的目的,若是真的关心她的身体,她都“病”了两个月了,何以今日才巴巴的来缀霞宫探望。

只是后宫中的女人向来说话喜欢拐弯抹角,连她自己也不能例外。

“娘娘放心,臣妾定当全力办好此事。”孟淑娴面露欣喜之色。

慕容晴莞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倦意,“本宫累了,姐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跪安吧!”

孟淑娴缓缓站起身,盈盈下拜,“娘娘好生休息,臣妾告退。”

见那窈窕的身影袅袅而去,慕容晴莞方站起身,走进暖阁之内,斜倚在湘妃榻上,随手拿起矮几上的书卷翻看着。

然心却始终静不下来,正在她心事茫然之时,红萼恰巧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小姐,奴婢见您精神不太好,特地让药房煎了一碗安神的汤药,您趁热喝了吧!”

看着她别有深意的笑容,慕容晴莞已经领会到了她话里的意思。

坐直了身子,她冲琉璃纱橱外唤道:“幽竹!”

立于外堂的幽竹应声走了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红萼,随即幽幽的开口道:“你进宫五年了,想必对宫中的人和事都比较了解吧!”

幽竹点了点头,不解的问:“娘娘可是要打听什么事情吗?”

她倦声道:“本宫这两日总是觉得精神不大好,想让你去太医院找一个行事稳妥的太医来给瞧瞧!”

幽竹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请太医令徐大人。”

“不用!”慕容晴莞出声制止道:“只是小毛病,用不着劳驾太医令,找一个年轻稳妥的就好!”

幽竹冥思想了一下,方开口道:“太医院有个沈大人,是去年刚选拔上来的御医,沈家世代行医,医术甚好,各宫主位都喜欢让他去看诊,要不娘娘就传召他前来问诊可好?”

“就他吧!”慕容晴莞满意的点头。

等幽竹退身离去,她方对身侧的红萼吩咐道:“你和碧瑶在外间守着,待会儿沈太医来的时候,不要让其他人靠近。”

红萼点头离去。

慕容晴莞站起身,往精镂的雕花剔金炉里加了些香片,房间里瞬时飘起了淡淡的奇异幽香。

“禀娘娘,沈太医到。”暖阁外幽竹的声音传来。

“请他进来。”慕容晴莞扬声回应,清眸微微眯起,这个沈慕白,当初父亲请人教她宫中规矩时,提到过此人,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可以为她所用。

须臾,一身青色官服的儒雅男子缓步走进暖阁,屈膝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沈大人免礼!”

慕容晴莞缓缓走至窗边,慵懒地倚在窗柩旁,纤细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拂着窗前的珠帘,目光直接落在院中新贡的秋菊上。

沈慕白放下手中的医药箱,低声说道:“娘娘请坐,容微臣给您请脉。”

“本宫并非身体不适!”慕容晴莞优雅的转过身,轻声开口:“而是心里不舒服!”

“微臣愚钝,还请娘娘明示。”沈慕白儒雅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讶异,心里隐隐有些明白皇后今日找他的目的。

“本宫需要一味药,还有,本宫要大人替本宫做一件事!”慕容晴莞定定的看着那双漆黑的墨眸,语声清浅,却是不容拒绝。

沈慕白敛了神色,一脸凝重的回视她,“娘娘因何断定微臣不会拒绝娘娘,还有,歆妃娘娘的平安脉一直都是张太医负责,现在歆妃娘娘怀有皇嗣,闲杂人等根本就靠近不得。”

“沈大人果然心思缜密,本宫就喜欢与聪明人合作,本宫虽然不受皇上宠爱,但本宫毕竟是皇后,何况本宫的身后还有慕容家族撑着,徐大人已年过六旬,本宫想,太医令的位置应该有很多人眼红吧!本宫可以跟大人保证,替本宫办事的人,本宫自是不会亏待于他!”这个男人确实聪明,只凭她一句话就明白了她的意图,也省了她一番口舌。

沈慕白唇角微扬,露出淡淡的笑容,“微臣想这件事张太医应该比较容易办成,毕竟他是歆妃娘娘的专职太医。”

“正是因为你与顾歆妃没有任何交集,本宫才让你做这件事,过程或许会有些麻烦,不过事成之后,皇上也不会怀疑到大人头上,本宫也就不必担心大人会拉本宫下水!”

“看来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微臣似乎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对上那双清灵的水眸,沈慕白突然觉得这双眸子的主人并非表现的这般残忍。

“沈大人是明白人,自是知道什么才是对你最好的!”不再多言,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妥协了,并不仅仅是为了太医令的位置,还有就是,他的父亲欠慕容睿一个人情。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好一个中秋团圆夜。

娴雅安静的女子依在缀霞宫院子里高大的金桂树下,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树皮,带来微微刺痛的感觉。

突然间,一阵“砰砰”巨响,夜空中瞬间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好美,慕容晴莞不禁出声赞道。

是真的很美,想必此刻华音殿定是热闹非凡,只是,这种阖家团圆的场景从来都不属于她。

称病不去,并不仅仅是因为惧怕那个男人厌恶的眼神,还有就是,她不想让那种属于别人的欢愉来刺痛自己的心。

她没有家,没有亲人,即使娘亲在的时候,每逢佳节,娘亲也只是躲在屋中暗自垂泪。

中秋如此,除夕亦然,她从来不知道过节是怎样的感觉。

进了相府,过节更成了她惧怕的日子,因为那时的她要没日没夜的干活,节日前后,厨房总会异常忙碌,她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即使后来做了相府的小姐,她也没有资格与那些名义上的亲人同坐一席,共度佳节。

永远都是独自一人品尝寂寞的滋味罢了!

既然早已习惯,自己又何必伤感,不过是换了一个牢笼而已,不同的地点,同样的心境。

深吸一口气,她慢慢走到院里的小池塘边,坐在长椅上,弯腰拨弄着波光粼粼的池水,深秋的水,已微微有些凉意。

不一会儿,便有锦鲤在她指边游涞游去,还有几只大胆的啃着她的手指,她清浅的笑了起来,看来她此刻并不是孤身一人,还有这些名贵的锦鲤陪她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