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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同心

作者:苏木哲 | 分类:仙侠 | 字数:79.7万

第75章

书名:与卿同心 作者:苏木哲 字数:6293 更新时间:2024-11-16 22:50:11

萧昶阙豁然起身,大手蓦地扬起,眼见就要掌掴她的脸颊,却硬生生地凌空顿住,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示着他,不能打,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

“皇上,皇后刚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难免郁结于心,您怎可这般责怪于她,况且,凤床本就只有帝后才可躺,贵妃再矜贵,她也只是贵妃,您莫要因贵妃而坏了我臻国的规矩才好!”

商画眉言辞冷厉,却是句句在理,纵使萧昶阙再想偏袒慕容晴语,也无可反驳,目光再次瞥向慕容晴莞,见她不出声,樱唇紧抿,神色愈发冷傲倔强,这样的女子,着实让他恼火!

见众人都僵持着,慕容晴语赶忙打圆场道:“皇上,臣妾现下好多了,可以自行回宫休息,妹妹受了委屈,皇上不如就留下来好生安抚妹妹,可好?”

萧昶阙未答,只是再次打横抱起她,柔声道:“朕送你回宫。”

慕容晴莞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那对璧人慢慢消失在她眼前,任心中苦涩翻腾,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皇帝既已离开,众妃嫔也纷纷各回各宫。

待屋里的人所剩无几之时,一声长长的叹息传入耳中,慕容晴莞遂向那人望去,见商画眉也正望着她,面上是如她一般的平静无波。

“为什么要帮我?”她应该恨她才对,却是这般毫无顾忌的帮她解围。

“因为你是亦瑄的妹妹!”只这一句,她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贵妃同样是哥哥的妹妹!”哥哥吗?是因为哥哥她才帮她吗?那她同样应该会帮姐姐才对!

“你和她不同,她根本不配做亦瑄的妹妹,总有一天,我会为云儿讨回公道的!”虽说孟淑娴是主谋,但那个伪善的女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慕容晴莞愣怔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也知道姐姐定有参与此事吗?那为什么他却那般相信姐姐呢?

或许也有怀疑吧!只是不愿深想而已,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他定是不愿迁怒姐姐的,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会怪她呢?

见身边又有一身影准备离开,她终是忍不住大声喝住她,“你站住!”

冷月刚抬起的步子,瞬时僵住,背脊也挺得忒笔直,暗道一声不好,静等着身后那小女人的责怒。

“冷月,菱悦郡主,冷、菱、悦,真是个好名字,说!夜哥哥是谁?他去哪了?”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居然是靖王爷的表妹,当今圣上的表姑姑,那个行事乖张,性格孤傲的菱悦郡主!

冷月转过身,唇角微勾,笑的极为牵强,“阁主去了盈国,要好些时候才回来,他是影阁的阁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慕容晴莞忍不住轻嗤出声,倒也懒怠再问,这丫头嘴紧,她又不是第一天见识,遂走到床边,刚要坐下,一想到慕容晴语刚刚就躺在那张凤床上,还窝在萧昶阙怀里,心下厌恶,就一股脑的掀了床铺,独独坐在光床板上,轻揉着咯痛了的膝盖,从大清早一直跪到冷月出现,是个人的膝盖都会痛!

幽竹和碧瑶刚从外面进来,见自家主子这副光景,委实吃惊不小,赶忙拉了她起来,扶着坐到一旁的矮榻上,寻药的寻药,铺床的铺床,冷月也趁着忙乱之余,跑了个没影儿,生怕再被慕容晴莞吼住。

“都换新的,不要那床被褥!”

她也是有脾气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也会怨,只是她除了能换一床被子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姐姐怀了他的孩子,她既气也恨,但她也只能祈祷着姐姐能平安的生下孩子,否则姐姐出事,父亲定是不会原谅她。

云嫔没了,她虽然没有商画眉那般伤心,但她也好难过,那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她多么想和她成为好朋友,可是她好愧疚,是她的亲姐姐伤害了那个单纯的女孩,虽然废了孟贤妃,也算是为云嫔出了一口恶气,但姐姐的那笔债,要如何偿还?

夜哥哥,他始终像一个迷,她不是不好奇,只是夜哥哥不说,她也不想去问,她始终相信,不管夜哥哥是谁,他对自己都没有恶意,只要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慕容晴莞不安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垂眸盯着自己绣了海棠花的袖口出神。

“怎么?哀家若是不差人请你来,你还终身不踏入哀家这懿祥宫了不成?”太后极为不满的开口。

“不是的,太后……”慕容晴莞憋红了小脸,抬头的瞬间,正对上太后慈爱的目光,心下更是疑惑,难道太后今日叫她来,不是为了训斥她?

“行了,坐吧!瞧你站着,哀家也眼累的慌!”示意身边的嬷嬷给她搬了张板凳,太后又开口问:“前些日子,可是受了委屈?”其实不问,她也晓得是出了什么事?宫里殁了个妃子,又废了个妃子,这等大事,后宫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即使她再不理宫中琐事,也有所耳闻,只是终究还是连累上了这个小丫头,所幸是没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也算不上委屈,就是一点小误会罢了,有劳太后挂心了。”

第75章

慕容晴莞小心的答道,自禁足令解除后,她一直不敢来给太后请安,生怕太后还怨着她。

“这倒还跟哀家生疏起来了,枉费哀家一片苦心,给了你三个月的清静,虽说没躲过云嫔那一劫,倒也免去了给你姐姐准备册封礼的尴尬,现下你这般疏远哀家,哀家真是好生失望!”

“太后……”慕容晴莞讶异的抬眸,难道说太后知道那件事错不在她,她是故意让皇帝禁她足的,目的是要她有理由拒绝父亲的要求吗?

“还叫哀家太后,不是跟你说了,没外人的时候,你就唤哀家姨母就好,一家人,何必那么生疏,还有,在你眼中,哀家就那么糊涂,连那些小人做的手脚都看不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丫头的绣工,真是没得说,那面屏风,哀家一直没舍得丢掉,你抽个空,把那凤目给理料好,多好的百鸟朝凤图,怎就叫那些下作的东西给糟蹋了!”太后越说越愤慨,忍了一肚子的气,似是今个儿才发泄出来般畅快。

“是,姨母。”慕容晴莞心里感动不已,太后并没有因为姐姐的缘故而疏远自己,这比什么都令她开心。

“过些日子,哀家就要去五台山礼佛了,本是想着带云丫头去的,也好护着她的龙胎,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也罢,你就陪着哀家一同去吧!反正有你姐姐在宫里,你日子也不会好过,倒不如跟着哀家,寻个清静无虞的好!”刚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如触电般躲开,太后满是不解的看着她。

慕容晴莞尴尬的弯了弯唇角,小声说:“莞莞想留在宫里。”她始终忌讳别人碰她的手。

不在意她的别扭,太后仍是慈爱的说:“哀家知道你怕你父亲会反对,没关系,就说哀家执意要带你去,他不敢把你怎样,更何况,还有你姐姐在,一样可以保慕容家和叶家的荣耀。”

慕容晴莞何尝不知道太后是为了她好,她是在保护自己,可是,她是真的不想离开,两年之期,所剩无几,这一去五台山,少说也要半年的时间,与父亲约定的时间一过,她便再也没有资格可以与所爱之人在一起了。

太后还想说什么,却在对上她坚定的眼神时,默默点了点头,这个丫头和她年轻的时候太像,一样的坚强隐忍,同样是作为家族的棋子,似乎自己要比她幸运一些,至少她不爱先帝,无论是伤他的妃嫔,还是子嗣,虽然愧疚,却不会如她这般心伤。

而这个丫头,却失了心,那她便成不了一个合格的棋子,终究要陷入两难的境地。

出了懿祥宫,慕容晴莞依旧心事重重,她再想,若是她晚一点获得自由,或者是太后早一点去五台山礼佛,那么韩云裳,是不是就可以躲过这一劫呢?

原来,即使她不让沈慕白下药,太后也会带云嫔离宫,可世间的事,就是这般阴差阳错,只是一个早晚,事情就是不一样的结果,那些心存歹心的人,同样在计较着时间,让人防不胜防。

抬头,便望见了自家的宫门,不知不觉间,她又回到了这个令人憋闷的缀霞宫。

菊香,彩蝶,菊韵,经过了一次次背叛与陷害,她对人心越发的失望,真的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意外的“惊喜”在转角处等待着她。

久立宫门口,却是止步不前,幽竹刚要唤她,却被慌忙奔出来的碧瑶撞到。

“你这丫头慌慌张张的作甚?冲撞了娘娘可怎生是好?”幽竹愠责道。

“是,姐姐说的是,奴婢是一时高兴过了头,险些失了分寸,小姐……不,是娘娘,皇上来了,正在东暖阁等着您呢?”碧瑶欢喜道,禁不住开心的拉着慕容晴莞的胳膊。

“皇上?”慕容晴莞呆呆的看着碧瑶,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待看到她重重的点头时,心蓦地紧张起来,抬手慌乱的拢了拢额间的碎发,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随意惯了,不喜盛装,今日出门的时候,只着了一身水蓝色绣海棠花的宫裙,极普通简单的式样,还不及一般的妃嫔华丽,满头秀发仅用一根碧绿簪子松松绾了个堕髻,余下的青丝,随意的垂于两肩,慵懒中倒也不乏雅致。

但太后今日才责备她打扮的好生素净,端端失了皇后应有的体面。

许是看出了她的犹豫,幽竹轻轻安慰道:“娘娘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即使是素衣淡容,也要聊聊胜过那些浓妆艳抹,满头珠翠的妃嫔,皇上一定会喜欢娘娘的。”

慕容晴莞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她担心的并不只是此时的装扮,还有就是她那日的态度,确实是有些意气用事,惹恼了他。

不知他此刻前来,是为了兴师问罪,还是因着那日冤枉了她,心存愧疚。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心甘情愿的罢了!

可即便这样,她的心里还是欢喜的,只要他肯来看她,她心里就会不那么失落。

深吸一口气,她缓步迈入宫门……

缀霞宫的东暖阁中,萧昶阙负手而立,对着挂于正墙中央的傲雪寒梅图出神,那并非名家之作,却画的极为细致认真,想是作画的定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再看旁边两幅,竟然是青松与翠竹,“苍松隐映竹交加,千树玉梨花,好个岁寒三友,更堪红白山茶。”这句话说的果然不错。

第75章

只是三幅画对比下来,却是那幅翠竹画的最好,可想而知,作画之人定是与他一样最喜欢竹子。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他缓缓转过身,正见她纤细的身影袅袅走来,清冷的五官,不施粉黛,素颜如玉,眉若远山,唇如粉樱,素雅的衣衫,简单的发髻,如此清丽脱俗,再一次让他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皇上……”慕容晴莞微福一礼,眨着清灵的水眸,定定的看着他,倒叫他有些尴尬,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语儿说她心思沉重,难免会因前些日子的事,有所怨恨,特让他来瞧瞧,算是安慰,哪成想自己一来,对着那张素颜,就情不自禁的挪不开眼了,还真是有些愧对语儿。

与他相对而坐,慕容晴莞越发的紧张,无措的绞着手中的绢帕,却是不知如何开口,恰巧幽竹端了茶水进来,她赶忙起身,接过茶盏,奉于他面前,低声道:“皇上请用茶。”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面,双颊微微染上一层红晕,那样子委实可爱的紧,萧昶阙顿时起了玩心,伸手并不接过茶盏,而是用他宽厚的掌心包裹住了她娇小的手背。

慕容晴莞突地一惊,再次如蜂蜇般抽回双手,杯盏不稳的落于地上,清脆的响声之后,是她倒抽冷气的声音,茶汤溅了一地,打湿了她的绣花鞋面,而她却丝毫不在意,头垂的越发低,脸也越发的红了。

听到这响声,碧瑶和幽竹赶忙进来,刚要跪下请罪,却被萧昶阙打发了出去。

审视了这小女人许久,他沉声问道:“你就这般怕朕?”他真的是有些疑惑,若说她怕,每次与人对峙之时,这丫头都是一副从容淡定,甚至是冷冰冰的样子,可若说她不怕,每次他二人单独相处之时,她都如受惊的小鹿般慌乱无助。

“臣妾只是紧张。”她嘴硬道,她确实怕他,因为在乎,所以会怕,她怕他不喜欢自己,更怕他永远将自己视为仇敌。

语儿?是语儿出了什么事?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大步走向门口,开门的瞬间,正看见碧瑶死死的拦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婢女。

那婢女见到他,立刻欣喜道:“皇上,您可出来了,娘娘……娘娘突然腹痛不已,一直唤着您,您快去看看吧!”

见萧昶阙头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慕容晴莞终是忍不住唤道:“皇上……您还会回来吗?”

萧昶阙豁然转身,目光骤然变冷,厉声道:“你就只关心朕是否会回来?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姐姐吗?”

慕容晴莞无言的看着他,他眼中的厌恶是那般明显,刚刚的温柔仿若都是她的错觉,他怎么会对她温柔呢?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慕容晴莞,你真的很让朕失望!朕真不应该听语儿的话,来看你这冷硬心肠的女人,她担心你会不开心,劝朕来陪你,而你呢?听到你姐姐腹痛不已,居然只关心自己的皇宠,这样自私的女人,怎配做语儿的妹妹,朕告诉你,朕再也不会来看你,你就好好在缀霞宫里想想,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妹妹吧!”

他再一次愤怒的甩袖离去,永远都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眼睛肿痛,鼻尖酸涩,却都比不过心头的伤痛。

颓然的滑落在地上,好冷的地板,缀霞宫的东暖阁只有在皇上来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可这是他第一次来,时间竟是如此短,这里根本就没有一点温暖的气息。

要她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妹妹,倒不如要她学着做一个合格的棋子,一个没有真情的棋子,就不会心痛,也就会比现在活的轻松许多。

可是,抛了心,付了爱,还收的回来吗?

“心可是痛了?可是伤了?”是冷月的声音。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那个冷傲的女子,她知道,她就是故意让她心伤,只有他伤了她,她才会记起夜哥哥的好。

可是,她从不曾忘记过夜哥哥的好,但那种好同样不属于她……

初夏的清晨,少了份燥热,微风拂来也带来阵阵花香,慕容晴莞微阖双目,享受着从枝叶的罅隙中透过的星子般明朗的阳光。

手中犹握着一个精巧的香囊,睁开眼,目光落于那月白色锦缎囊面上的竹叶,那是她挑灯一针一线绣的。

自那日不欢而散,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他说他再也不想看到她,真的是说到做到,昨日,是他的二十五岁生辰,她以为,即使他再厌恶自己,在那样特殊的日子里,也应该让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陪在身边。

可是,当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却被他的贴身内侍告知,有贵妃陪伴,皇后就无须去了,当然她的礼物也无须再送。

“可是在为昨天的事情失望?”一个轻柔的嗓音响起。

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也就只有这个女子会来陪她说说话。

她抬头,扬唇浅笑,“眉姐姐来了,坐吧!”没有过多的寒暄,她只是望着不远处的木槿花篱出神。

不在意她一贯的冷淡,商画眉坐在她旁边的藤木椅上,伸手抽出她握着的香囊,审视许久,幽幽的说:“很少有人知道皇上喜欢竹子。”

慕容晴莞转头,不解的看着她。

商画眉将香囊重新递与她,笑言道:“自古以来,帝王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们的喜好一向让人难以捉摸,这样可以免于别有用心的人投其所好,咱们的皇上这一点做得就更绝,让那些想要讨好他的嫔妃们都无从下手,你倒是心细,进宫不过一年,倒是知晓了他钟爱之物。”

慕容晴莞垂眸,依旧不语,并不是她刻意的去猜那个男人的喜好,而是十岁那年,与他初次相见时,看到他袖口上有竹叶的绣纹,他的身上也有淡淡的竹子清香,她画竹,绣竹,不过是把对他的思念寄托在了竹子身上罢了。

“他有一方女孩家用的绢帕,上面绣了婀娜多姿的湘妃竹,每当夜深人静时,都会看着它出神,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那时才知道,他喜欢竹子,就是不晓得,那方帕子的主人是谁?”

听了她的话,慕容晴莞心中微微有些触动,却也并未深想,视线再次落向前方。

顺着她的目光,商画眉也留意到了那开的正盛的木槿花篱,情不自禁的叹道:“槿花朝开暮落,但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来四季轮转,却是生生不息。”

“姐姐是想告诉我什么?”慕容晴莞握紧了手中的香囊,她似乎有些明白商画眉今日来的目的了。

“木槿花的花语是坚韧、质朴、永恒,归结起来,就是温柔的坚持,喜欢一个人,总会经历很多磨难,但既然当初选择了喜欢他,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坚持下去,这样才是永恒的爱。”

商画眉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一番话是说给身边的女子听的,同样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既然姐姐明白这个道理,为何当初要千方百计的离开皇宫?”除非她爱的人不是皇帝,否则以她刚刚的那番话,定是不愿离开心爱的人千里之遥。

话一问出,慕容晴莞稍稍有些后悔,一直以来,自己都甚少与人交谈,今日倒是有些失了分寸,居然探问起别人的隐私了。

久久的,就在她以为商画眉不会回答时,却听到她满是伤感的道出了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