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同心
作者:苏木哲 | 分类:仙侠 | 字数:7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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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打发这里的厨娘去别的地方,朕会命人挑个好的过来!”
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他便大步走向暖阁,心里越发的心疼那个小丫头,她究竟是受了他多少的薄待,冬日里没有炭火取暖,吃食上也这般苛刻,想是平日里也没少挨那些妃嫔和奴才们的白眼。
这就是宫中女人的悲哀,没有荣宠,即使贵为皇后,日子也依旧不好过,就好像他的母后一样,但若荣宠太盛,也并非好事,就好比皇叔的母妃一样,成为众矢之的!
他不要她成为二者中的任何一个,宠妃就由慕容晴语去做好了,她只用安心做他的小妻子就好。
步入暖阁,见她正倚在暖榻上看书,那毛茸茸的小家伙懒懒的窝在她腿上打着瞌睡。
他缓步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扫了眼她手中的书卷,依旧是一本医书,她似乎对医术很感兴趣。
慕容晴莞举眸轻瞥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紧锁着她手中的书卷,淡漠的问道:“皇上今日没有政务要忙吗?怎生这般悠闲!”
萧昶阙抬头看着她,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尽管语气淡漠,话中带讽,但只要她不再沉默,他便很开心了……~
只是还不及他开口,幽竹便端着一碗药推门走了进来。
当她走近时,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窝于慕容晴莞腿间的小东西蓦地睁开眼,哼哼着想要跳离她,似是极为排斥这药味。
她将书搁在案几上,伸手将洋洋抱到地上,那小家伙一落地,便跑的老远。
见那个男人一直盯着那药碗出神,她随手端过,这次连鼻子都没有捏,屏息一气饮尽了碗中的药汁,又喝了口蜜水漱去嘴里的苦涩,完全无视对面男人诧异的表情,便又旁若无人般的看起了书。
见她喝药时连眉都不皱一下,似是早已喝惯了苦药,那么她定是病了许久,而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缓缓站起身,他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便向门外走去。
到了院中,见小路子已经从毓秀宫赶了过来,他沉声道:“让沈慕白去宣室殿候着!”
当屋里少了那给人压迫感的男人后,慕容晴莞方抬起头,正对上幽竹欲言又止的眼神,她冷冷的开口:“是不是觉得本宫很过分?”
“娘娘只是暂时无法接受皇上。”两年来,娘娘所受的委屈,她都看在眼里,如今皇上所受的冷待也是情理之中,她只希望娘娘不要怨恨皇上太久。
“本宫很感激你这两年的尽心照顾,如果你想回到他身边当差,本宫也不拦着,毕竟跟着本宫这个无宠的皇后,日子也不好过。”
“娘娘……”幽竹震惊的看着那个依旧一脸漠然的女子,慌乱的跪在了地上,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缀霞宫隐藏的最深的眼线,却不晓得娘娘早已知晓了她是皇上的人,“奴婢从未跟皇上说过您的任何事情,奴婢想要留在您的身边,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没有说过,是因为本宫还未曾做过真正害人的事,可往后,本宫不想再容忍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了,本宫欣赏你,所以不想要你为难,放了你离开,你便不用再纠结于本宫与皇上之间的矛盾了。”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不斗即死,根本容不得你安静度日,既然如此,她何必要跟那些女人客气!
幽竹跪着挪到她脚边,重重的磕了个头,语声坚定道:“奴婢是娘娘的丫头,以后就只会听娘娘一个人的吩咐,奴婢会像碧瑶一样用生命去守护娘娘!”
“连良心也一并卖给本宫了吗?”慕容晴莞紧锁着她坚定的小脸,语气依旧冰冷。
深吸一口气,幽竹毫不畏惧的迎上她清冷的眸子,“宫里没有真正无辜的女人,奴婢相信,娘娘要对付的,定是手沾血腥之人!”她也想要为那个亲昵的唤着她姐姐的丫头报仇,所以,无论娘娘要做什么,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帮着娘娘。
慕容晴莞唇角终是漾出了一抹笑意,弯身将她扶了起来,“其实本宫也舍不得放你走!本宫需要你。”碧瑶已经不在了,她需要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但她希望这个人是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
对上她唇角柔和的笑意,幽竹也不由的笑了起来,感觉屋中的药气已经散去,她轻轻开口道:“洋洋跑出去久了,奴婢去寻它回来。”
慕容晴莞点了点头,坐回暖榻上,目光掠过案几上的医书,又笑着补了一句,“替本宫谢谢你哥哥这两年来的有求必应。”
幽竹刚迈出的脚步又瞬间僵在了原地,回转过身,面色微窘,“娘娘知道了……”
慕容晴莞故作严肃的看着她,“你以为本宫在用人之前,不会深思熟虑吗?有你沈幽竹在这儿陪着,何必担心他沈慕白会反咬本宫一口!除非他想要他的宝贝妹妹给本宫陪葬!”
幽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原来,自己早就被娘娘算计了,不过现在一切都说开了,她们也算是坦诚相见了,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
第86章
刚要转身,脑中突然一亮,她又开口问道:“娘娘,红萼一次次的背叛您,为何娘娘还要留着她?”
慕容晴莞唇畔的笑意瞬间凝滞,郑重道:“你不要去招惹她,她是相府的人,心狠手辣,她的父亲是用毒好手,但她本事没学到家,对很多毒药,只会用,不会解,被她下毒的人,多数是无药可解的!”
父亲把这个恶毒的女人安置在她身边,除了监视她外,还是为了协助她害人的,以前没能好好利用,真是有够浪费的,慕容晴语能用她来下毒害自己,她为何不也小小的利用一下这个女人!
萧昶阙眼神锐利的审视着面前那个儒雅清俊的男人,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说你根本不知道皇后得了什么病?”他算是缀霞宫的专职太医,怎么可能对皇后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
沈慕白直言不讳道:“皇后从不准微臣为她请脉,微臣自然不知晓她身患何疾!”
“朕听说你昨日才去过缀霞宫,皇后今早还服了药,难道不是你开的方子?!”他一阵气血上涌,这个丫头居然还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究竟要怎样,她才能不跟他赌气。
看着御座上的帝王不善的脸色,沈慕白微微叹了口气,“昨日皇后是因为关心太后的身体才传了微臣过去的,微臣虽然不知道皇后得了什么病,但小幽去御药房抓药时,微臣看了那张方子,那不是治病的药方,而是用来——解毒的!”
“解毒?”萧昶阙蓦地坐直了身子,“你是说皇后中毒了?”后宫中的女人果然恶毒!
“微臣见那张方子上的几种药材均是解毒的良药,一时好奇,便抄下了娘娘的药方,回去翻了许多医书古籍,根据每一种药草的药性,仔细推敲,才知道那是解一种叫做蚀心散的毒的方子,但娘娘的药方并不完整,似乎是缺了一味很重要的药引,以至于,熬出来的药只能缓解痛楚,而无法彻底根除,至于缺的是什么,微臣也不知道,只有接触了中毒之人,才能对症下药,可娘娘根本不给微臣把脉的机会,她似乎很怕人了解她的身体状况。而且……”
他稍顿了下,见皇帝的脸色已越发铁青,却依旧静等他的下文,便继续说道:“娘娘自己是懂医术的,她在施针和用药方面的精准程度甚至远远超越了微臣,所以,微臣觉得,那味药引定是极难寻之物,不然娘娘怎会甘愿忍受这毒发之苦,这种毒药虽不会伤及性命,但极为折磨人,每次毒发都犹如万蚁噬心般痛苦。小幽说过,娘娘是寒性体质,极为怕冷,蚀心散的毒性再配上七寒汤的药效,对这样的体质是致命的伤害,每到夜间便会冷的无法入眠,皇上应该不难猜出下毒之人是谁,这种毒药极为难配,且所需药草也是极为珍贵难得之物,下毒时只需少许即可,微臣想,那下毒之人应该还留有一部分在宫里。”
这便是她晚上会喝剂量那么重的安神药的缘故吗?只是为了抵御那彻骨的寒冷。
他双拳紧紧握起,七寒汤,那正是慕容晴语给她灌下的药,这个恶毒的女人,也就只有她,莞莞才会隐忍不发,可她根本就不配为人姐,他一定要她受到和莞莞一样的痛苦!
他眸中闪过一丝厉芒,咬牙吐出一句话,“不是说无法对症下药吗?陪朕走一趟毓秀宫吧!”言罢,他便霍然起身,不带一丝犹豫的向殿外走去!
沈慕白即刻会意,遂对一边随侍的小太监低声交代一番,便跟上了皇帝的脚步。
毓秀宫里,正在拿奴才出气的慕容晴语一听到宫人的通禀,眉梢不禁染上了一丝喜色,理了理衣衫,便跪在殿中迎接圣驾。
然当那一抹明黄色出现在门口时,却并未如往常般的扶她起身,只是冷漠的越过她的身体,大手一挥,四名带刀侍卫便鱼贯而入,直奔她寝居之内。
她脸色煞白的看着皇帝,而后者已经优雅的落座于主位之上,不动声色的神情,令人胆战心惊。
“皇上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突然来搜她的宫,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萧昶阙眯起眼睛,瞥了她一眼,依旧是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噙着两滴摇摇欲坠的泪珠,泫然欲泣的瞧着他。
就是这副可怜相,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莞莞,他真想立刻撕碎了这张无辜的脸蛋!
不一会儿,侍卫便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从寝居里走了出来,恭敬的奉于萧昶阙面前,他斜眸扫了一眼盒中之物,示意沈慕白上前,眼角的余光瞥见那跪着的女子脸色愈发惨白。
沈慕白先是拿起那颗粒状的物体,置于鼻尖嗅了下气味,面无表情的开口:“这是麝香中药性最强的当门子。”
他又小心的打开了旁边一个用银箔包着的东西,嗅了嗅那粉末状的物质,抬手示意身后的小太监端上了他特意让准备的药水,用银匙拨了少许粉末进去,但见原本清澈无色的药水瞬间变成了黑色,遂冲萧昶阙点了点头。
跪在一边的锦瑟见状,慌忙挪到萧昶阙身前,辩解道:“皇上,那麝香是因为娘娘常常血瘀经闭,用来入药治疗痛经的,另外一样东西是夜间娘娘睡不着点的凝神香……”
第86章
萧昶阙冰冷的目光掠过锦瑟,冷冷的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如此聒噪,拖出去掌嘴!”他还没问什么,她倒是嘴快的很!
立刻有人上前拉了那丫头出去,另有一人躬身问道:“皇上,要掌掴多少下?”
萧昶阙修长的食指在那张上好的花梨木嵌玉软垫椅的扶手上轻击,懒懒的掀唇:“先打着,容朕想起来了再告诉你!”这毓秀宫果然样样皆非凡品,一张椅子都不知道要好上缀霞宫多少倍了,内务府还真是卯足劲了巴结!
“皇上……”慕容晴语已是哭的梨花带雨,奈何御座上的帝王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冲身边的小路子摆了摆手。
小路子即刻上前,小心的拿起那银箔,取了少许粉末注入桌上的青瓷茶杯中,又斟了满满一杯茶水,端至慕容晴语面前,恭敬道:“娘娘哭了许久,定是口渴了吧,先喝杯茶润润喉。”
慕容晴语霎时瘫坐在了地上,不置信的看着那张冷酷的俊脸,颤声道:“皇上,您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臣妾……”
萧昶阙突然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仔细的端详着那张精致的小脸,“贵妃这话说的,让朕好生不解,你的婢女不是说,这是安神的香粉,朕想口服应该效果更佳才是!难道说,是你的婢女欺骗了朕,这药粉分明就是毒药,你才如此惧怕!”
慕容晴语一把挥落小路子手中的茶杯,跪着挪到萧昶阙跟前,揪着他的衣摆,哽咽道:“皇上,臣妾是你的语儿呀,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臣妾,是不是妹妹跟你说了臣妾什么,你才这般生气的,你不要信,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萧昶阙伸指弹去她眼角的泪水,双眸顿现阴鸷,逼得她不敢直视,“你还知道她是你妹妹呀,在你那日执意要那般对待她时,朕就说过,与你之间再也没有任何情谊可言了,可你依旧做了那么恶毒的事情,但朕没想到的是,你不仅灌了七寒汤给她,居然还在里面加了蚀心散!慕容晴语,朕曾经说过,会宠你一辈子,君无戏言,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喝了小路子重新斟给你的茶,你依旧可以做朕的宠妃,第二,你可以继续打翻茶盏,但朕会让你死的比碧瑶还惨!”
慕容晴语再次瘫坐在了地上,已是处在绝望的边缘,不管不顾的冲他吼道:“皇上,臣妾为何如此对她?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她让我再也无法生育,臣妾怎能甘心……”
萧昶阙厉声打断她,“朕现在真的怀疑那个孩子到底是如何死的!”
“莫非皇上是怀疑臣妾自己流掉了孩子去陷害皇后?!”慕容晴语嗔怒的瞪着他。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还有那些无辜枉死的妃嫔,以及你盒中的那些麝香,朕都不想再去追究,否则,抓了你这些奴才去司正房,一个个严刑拷打,定是能说出些什么来!”萧昶阙看着那张已失了血色的脸,依旧楚楚动人,可就是这副惹人怜惜的样子,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心软,才助长了她的恶毒狠戾!
见她依旧不肯乖乖喝了那杯茶,他也懒得再费唇舌,挥了挥手,“拖出去,先砍了手脚再说!”
“我喝!”不等侍卫来拖,她已经颤抖的接过小路子手中的茶杯,含泪饮下了那掺有蚀心散的茶水,她不要如碧瑶那般连个完整的尸首都不留,她要活下去,这样才能有机会报今日之仇!
“很好!”萧昶阙起身离座,薄唇微启:“小路子,传旨下去,朕之贵妃,貌婉心娴,兰心蕙性,温雅含蓄,实乃女子典范,今晋封为皇贵妃,赐封号‘娴’!”
再次扫了一眼那张惨淡的花容,他话锋突转,“娴皇贵妃身染恶疾,乃奴才们照顾不周,朕心甚怒,毓秀宫掌事宫女掌掴四十,首领太监杖责八十!为让皇贵妃安心养病,管理后宫之责暂交予眉妃,静妃从旁协助!”
伸手轻轻挑起她额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他的声音更加冰冷慎人,“不知爱妃对朕的旨意可有异议?”
慕容晴语心中怨愤,然体内的毒素已开始发作,心口绞痛不已,颤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全身都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见她面上已现难忍之色,萧昶阙越过她微微有些痉挛的身体,一双龙靴似是踏在她的心尖子上,径直离去,空气中只飘来他森寒的话语,“你就祈祷着沈爱卿能早日配置出解药吧!”
出了大殿,见院中那高大魁梧的侍卫犹在挥舞着手臂,遂看了身边的小太监一眼,小路子即刻扯高了嗓音道:“打够了四十,再停手!”
侍卫领命后开始重新计数,殊不知刚刚早已过百了!也怨她那主子拖拖拉拉了这么长时间,才让她多吃了几十个巴掌!
萧昶阙仰头望着那蓝澄澄的天空,掌心中握紧了那包药粉,他看到了慕容晴语毒发的样子,只是刚刚开始就已经那般难忍了,那么莞莞那一个月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不会让她一个人承受痛苦,他会陪着她一起熬过毒发的日子!
……
月上枝头,深秋的夜晚对慕容晴莞来说,已是异常寒冷,此刻刚刚沐浴完的她,穿着舒软的棉质寝裙,盖着厚厚的天鹅绒毯,抱着个小手炉斜倚在暖榻上,独自下棋,打发着清寂无聊的时光,长长的秀发还微微有些湿意。
淘气了一天的洋洋此刻倒是颇为安静,圆溜溜的大眼好奇的瞪着那黑白分明的棋子,随时有扑过去将它们生吞入腹的可能。
慕容晴莞手执白子正凝神冥想,那小家伙许是看不惯主人举棋不定的样子,遂弱弱的伸爪,搅乱了那胜负未分的棋局。
慕容晴莞嘟唇瞪着那小小的肇事者,但也只限于瞪,她还真舍不得把它怎么样,惩罚性的揉了揉它浅黄褐色的小脑袋,便端起桌上那碗晾温了的安神药,只是还不及她将药碗送至嘴边,便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给拦了下来。
她疑惑的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如此悄无声息,这人走路难道都不发出声音的吗?
萧昶阙端过她手中的药碗,放置一边,轻声道:“以后不要喝这安神药了,会产生依赖感的。”
她下意识的撇开视线,不予作答。
他也不恼,从容的坐在她对面,看着那已经乱了的棋盘,笑着说:“一个人下棋岂不无趣,朕陪你可好?”
其实他进来已经有一阵子了,只是极为贪恋她娴静柔雅的样子,不忍打搅。
记得两年前的一个秋夜,她也是如这般安静的倚在案前独自下着棋,只是如今,她的心境已是完全不同了。
慕容晴莞掀开绒毯,站起身,抱起已在棋盘边打着盹的洋洋,恭恭敬敬的开口:“臣妾习惯了独自下棋,不喜欢与人对弈,夜深了,臣妾想睡了,皇上早些回去吧!”
萧昶阙也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那个垂眸敛神的女子,一个时辰前,他刚刚尝了蚀心散毒发的滋味,心口还隐隐作痛,可就是那种极致的痛苦也比不过眼前这个小女人拒绝的话语来的强烈。
这一刻,他居然发了疯的嫉妒她怀里的那只小巴巴狗,凭的什么它就能天天黏着她,一想到那还是皇叔送她的东西,心里的火气就愈发大。
忍了又忍,他终于找回了自己平静的声音,“你是朕的妻子,你不能将朕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