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同心
作者:苏木哲 | 分类:仙侠 | 字数:7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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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幽竹抬眼打量着她,见她神色如常,稍稍有些诧异,这一个月来,皇上不来,娘娘也不出门,平静的让人担忧,现下突然问起静嫔的近况,许是要有所行动了。
慕容晴莞屏住呼吸,饮尽碗中的药汁,将碗重新递于她,抿唇笑道:“杏花开了,本宫想着,碧瑶一定很想念静嫔,找个人请她过来吧!”
“是!”幽竹点头退了出去。
慕容晴莞再次望向院中,在那杏花疏影里,她仿若看到了一个碧色的身影,轻轻踮起脚尖,欢喜的折着那艳态娇姿的杏花。
碧瑶,不着急,很快那个女人就可以给你偿命了,小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
缀霞宫的西暖阁里,慕容晴莞悠然自得的摆弄着手里的花束,桌上放着的依旧是那只精致的透雕珊瑚瓶,唯一不同的,只是插花的人而已。
“皇后召臣妾来,究竟所为何事?”傅静怡不耐烦的问,来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却当她是空气般不予理会,她的腿都站得有些麻痛了。
“本宫昨日做了个梦,想了一早上也没能想明白究竟是何喻意?就想着,兴许静嫔你能给本宫一点提示!”
傅静怡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您一向博学多识,若是连您都想不通的事情,臣妾又焉能想的明白?”
慕容晴莞弹落花瓣上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转眸笑看着她,“能为本宫解惑的,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你……”傅静怡怒瞪着她,却在对上她眼底的冰寒时,语噎的说不出话来。
“本宫昨夜梦到了碧瑶……”慕容晴莞完全转过身来,手中还握着修剪花枝的剪刀,一步步走近傅静怡,冷冷的说:“她浑身是血,怀里还抱着个婴孩,哭着求本宫救那个孩子,你说……”她把玩着手中锋利的剪刀,蹙眉问道:“本宫该不该救那个孩子?”
“我怎么知道……你别过来……”傅静怡慢慢向后退去,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茶几,那坚硬的棱角碰的她柳腰生疼。
“哦?这就难办了!”慕容晴莞顿住脚步,故作为难的看着她,“碧瑶告诉本宫,那是静嫔你的孩子,赶巧转世投胎的时候和她遇上了,阎王爷说,这个孩子,连他的母亲都不喜欢他,根本不配再世为人,便要将他打入十八层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胡说,我孩儿是皇子,怎么会遭人厌弃!慕容晴莞你休要诋毁我的孩儿!”
“是吗?”慕容晴莞笑的愈发讽刺,“那你当初为何要自堕龙胎来陷害本宫,难道不是因为厌恶他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傅静怡伸手捶打着自己的额头,那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梦靥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不是的……我没有害他,是他命薄,只在我肚子里待了几个月,就胎死腹中了……”
“你怕皇上怪罪你,又为了拉本宫下水,所以就嫁祸本宫,对吗?”
“你胡说!我没有,你不要妄想让我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慕容晴莞……”傅静怡一改刚刚的恐惧无助,狂笑着抽落右手上缠着的纱布,现出了那白皙光洁的手背,嘲讽道:“你以为串通了那些太医,就能废掉本宫的右手么?你简直是做梦,本宫的父亲是何许人,弄个大夫进来给本宫治伤,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她站直了身子,反向慕容晴莞逼近,“别以为你是皇后,我就怕了你,你的位置迟早是我的,咱们走着瞧!”说罢,她便张狂的甩袖离去。
慕容晴莞慵懒的靠在桌沿上,唇畔含笑的看着那个妖娆妩媚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也并未错过她身边那个婢女脸上的挣扎犹豫。
“小姐,就这么让她走掉吗?”倚翠拈起一块糕点,边往嘴里送边愤愤的问。
慕容晴莞无奈的牵了牵唇角,“不然呢?难不成要本宫跑去皇上那里告她一状么?”
倚翠吞下口中的糕点,不满的嘟唇,“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宝宝,栽赃给小姐,这得是多大的罪名呐,皇上就算再冷落小姐,也得替自个儿孩儿报仇才对!”
“你赶紧喝口茶,把那口点心顺下去吧,瞧这噎的小脸都红了。”幽竹笑着递给她一杯温茶,心里纳闷着,以前怎就没看出这丫头这么的贪吃?
慕容晴莞在桌旁坐下,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倚翠晶亮的眸子。
“娘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见她久久不语,幽竹小心的问道。
“去给本宫换盏茶,有人会去而又返的!”
傅静怡真是太天真了,她的右手怎么可能抵的了碧瑶的命?
慕容晴莞坐在紫檀嵌玉锦缎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粉衣女子。
“皇后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静嫔真的是每晚都梦魇,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后,她都打奴婢,那次若不是韵贵人拦着,奴婢真的会被她打死的,奴婢知道因为碧瑶姑娘的事,皇后娘娘痛恨怡景宫每一个人,但奴婢当时真的有劝过静嫔不要对碧瑶姑娘那么残忍……奴婢求求皇后娘娘,求娘娘帮帮奴婢,将奴婢调离怡景宫……”浣纱边说边不住的磕头。
第123章
慕容晴莞轻揉了揉额角,淡淡的问:“说完了吗?”
“皇后娘娘……”浣纱抬起头,渴盼的望着她。
慕容晴莞摆手招了幽竹过来,倦声道:“把东西给她!”
幽竹走到浣纱跟前,递给她一个折的方方正正的小纸包。
浣纱诧异的接了过来,疑惑的看着慕容晴莞,“这是……”
“本宫不会调你出怡景宫,也没那个权力,不过本宫倒是可以让你的主子安静些,你手中的药粉,无色无味,你每日只要在她的安神茶里加一点点,本宫保证,不出一个月,你便可以彻底摆脱她的折磨!”
浣纱紧咬着下唇,双手颤抖着捧着那个小纸包,脸色苍白如纸。
“你可以选择拒绝,本宫就当你没有来这一趟!”慕容晴莞说着便站起身,向着卧室走去。
“皇后娘娘……”浣纱跪着挪到她身前,揪住她的裙摆,急道:“奴婢愿意,但在事成之后,求娘娘给奴婢一条生路。”
慕容晴莞顿住脚步,并未转身,冷冷的问:“你今年应该有二十四了吧,本宫便许你提早一年离宫,你可满意?”
乍一听到这句话,浣纱先是一愣,随即狂喜的磕头道:“奴婢谢皇后娘娘!”
慕容晴莞不在理会她,迈步进了卧室。
“娘娘……”幽竹跟了进来,担忧的问:“您真的相信她会背叛自己的主子,为咱们做事么?”
慕容晴莞有些疲惫的倚在湘妃榻上,满不在意的说:“本宫给了她机会,至于珍不珍惜,全看她自己,咱们只管看戏就好!”
她随手拿起榻前小几上的书卷,翻了翻,甚觉无聊,正打算小憩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倚翠清甜的嗓音,“小姐,德妃娘娘来了,让她进来么?”
“你说呢?”慕容晴莞坐直了身子,笑看着她,“你家小姐何时将客人拒之门外过!”
倚翠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冲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便转身去请德妃进来。
秋水灵一踏入卧室的门,就看见慕容晴莞笑盈盈的迎过来拉她坐下,弄得她有些茫然,不由的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慕容晴莞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莞莞怎么会生灵姐姐的气?那日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怠慢了姐姐,姐姐这么久不来缀霞宫,莞莞还以为是姐姐生莞莞的气呢?”
被她这么一通说叨,秋水灵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直到幽竹和倚翠端来了她喜欢的茶点,她才确定眼前的这个唇角含笑的女子是真的不介意那件事了,但她还是解释道:“其实那天……”
“我知道!”慕容晴莞轻声打断她的话,“灵姐姐是因为担心我,才会跟着她们一块的,并不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莞莞……”秋水灵反握住她的小手,这段日子,她总想过来跟她解释,但又怕她还如那日一样冷漠的对待她,就一直忍着没来缀霞宫看她。
早上听说她召了静嫔过来,担心她又受了傅静怡的气,所以才厚着脸皮来了她的寝宫瞧瞧。
“灵姐姐……”慕容晴莞懒懒的靠在她肩上,伸手环住她,带着鼻音软软的说:“在这个世上,莞莞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做莞莞的亲姐姐好不好?”
秋水灵一愣,不解的问:“怎么会没有亲人呢?你娘还在水云庵好好的,你哥哥再过几年也会回来……”
“不是的,那都不一样……”慕容晴莞摇了摇头,缓缓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没入秋水灵肩头柔软的布料里,那些都不是她的亲人,她曾想,就算慕容家的人再不喜欢她,她还有亦瑄哥哥的疼爱,可现在,连哥哥也不是她的亲人了。
夜哥哥,他说过要帮她找真正的家人,可如今,他怕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婚事上了吧!
对于这一点,她是开心的,夜哥哥终是要娶王妃了,他那么固执,也不知道萧昶阙是如何说服他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夜哥哥肯踏出那一步,她相信宁大小姐一定有办法抚平他受伤的心。
听着她低喃嘶哑的声音,似是在极力压抑着莫大的痛苦,秋水灵也不再多问,轻抚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灵姐姐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谢谢……”慕容晴莞更紧的环住她,濡湿的小脸蹭进她怀里,浓浓的倦意袭来,她也不再多做挣扎,便放任自己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自从服下蓝慕枫给的药丸,她变得愈发嗜睡,每拿起一卷书,翻不了几页,便开始犯困,许是因为她的生命即将结束了吧!
其实这样也好,如若能在睡梦中毫无痛苦的死去,对她来说,倒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秋水灵垂眸看着睡着的慕容晴莞,她回宫不过一个多月,就遭遇了家族巨变,亲人非亡即离,这诸多的苦难倾轧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她怎能不惶恐害怕?
她曾答应过眉妃,会尽她所能的照顾晴莞,可她非但没有做到,还反过来被晴莞照顾着。
第123章
为帝妃应有的尊重。
不仅如此,晴莞还一再的制造机会让她与皇上接触,这一桩桩一件件,她都牢牢的记在心里,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为她做一点事,可面对她的痛苦无助,她除了能给她一点言语上的安慰,什么都做不了……
轩辕魔莉戴着镂金护甲的手指轻轻拂过婢女呈上的华美嫁衣,那艳红纯正的颜色突然勾起了她心底的一抹晦涩。
无论是哪朝哪代哪个国家,都只有正妻才可以穿正红的嫁衣,任凭她是盈国最高贵的公主,又是与后平齐的绾彤夫人,但终归是,名不正则言不顺。
她和亲时的嫁衣,很华贵精致,但与正宫皇后的嫁衣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怏怏的收回手,轩辕魔莉转眸看向那个依旧抱腿坐着的女人,有些恼怒的责道:“你究竟想怎样?婚期马上就到了,你却还是这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见床上的女人依旧不予理会,她不由得又加重了语气:“嫁他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么?现在终于美梦成真了,你倒还不乐意了!”
美梦成真?宁馨自嘲的笑了起来,“这究竟是美梦成真?还是噩梦的开始?公主……”她抬头哀婉的看着轩辕魔莉,“为何你要将我与他的事,告诉陛下和我哥哥?为何你要动用盈国的势力来逼迫他?你说我每日浑浑噩噩的,那么他呢?他每日闭门不出,在府中喝的酩酊大醉,有伤不治,有怨不发,你知道这样的他,让我有多心痛么?”
“你这是在怪我?”轩辕魔莉愕然的问,“本公主不忍看你只管付出,不问收获,才想要伸手帮你一把,可到头来,得到的竟是这样的回报?宁馨,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个刁蛮任性,凡事都只会摆公主架子的无知女人吗?”
她是真的生气了,怨恼了,对,她是有皇室贵胄惯有的傲气,可她内心深处也是有在乎的人和事的,为了那些她所在乎的人,她会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宁馨是她唯一的朋友,为了她可以幸福,她假意支持傅静怡去设计慕容晴莞,又故意让宁馨知晓,从而让她有机会帮助靖王脱险,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萧瑀夜看到这个丫头的真心。
可她却看轻了萧瑀夜对慕容晴莞的感情,即便是皇帝下旨赐婚,他依旧可以当众抗旨!
宁馨是个女孩子,被人如此拒绝,她的颜面何存?
她绝不会允许她最好的朋友受如此大的羞辱,所以,她修书给父皇,让他干预了这件事,可她终是错了么?
被轩辕魔莉如此质问,宁馨已是无话可说,她还能说什么?公主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她?
长久的沉默之后,轩辕魔莉终是忍耐不住的说:“你以为凭着萧瑀夜那桀骜不驯的性子,会因父皇的一句话,就轻易妥协吗?”
一句话问的宁馨再次抬起头,脱口道:“你什么意思?”
“他连阙哥哥的旨意都敢置若罔闻,又岂会忌惮父皇的施压?”轩辕魔莉走近床边,坐在她身旁,面现迷茫之色,“其实在我将父皇的信函给阙哥哥之前,他已经跟靖王谈妥了,至于萧瑀夜为何会改变初衷,我也很是奇怪。”
听她如此说,宁馨不由一愣,心里满是疑惑,如若不是因着盈国的施压,那到底是什么迫使他答应了这桩婚事?既然答应了,为何他又要那么痛苦的折磨自己?难道娶她,就真的这么难为他吗?
“别再想这些烦心事了,灏皇叔过些天就要来臻国了,你也不想他看到你这么颓废的样子,不是吗?”
“表叔要来?”宁馨讶异的问。
轩辕魔莉点头道:“他每五年都会来一趟臻国,这次正好来做你和靖王的主婚人,怎么,你不开心吗?”
“怎么会?他能来,我当然高兴了,可……”又是一个五年,不知这次,表叔是否能寻到他想要找的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轩辕魔莉不由的叹了口气,“灏皇叔一生未娶,膝下并无子嗣,而你又父母早殇,他是看着你长大的,早就将你视若己出了,就算他这次依旧夙愿未偿,我们也无需替他难过,这么多年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那个人或许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他迈不过的,只是心里的那道坎!”
宁馨蹙眉不语,这一刻,她想起了轩辕灏眉眼中那终年不变的豁达与淡然,可在那淡然之后,隐藏的却又是无尽的寂寥与落寞。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萧瑀夜与表叔是如此的相似,她好怕他变成另一个表叔……
缀霞宫中,慕容晴莞正与秋水灵下棋品茗,只听“吱呀”一声响后,便是倚翠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姐,傅静嫔那个坏女人去了宣室殿,跟皇上哭诉,说你威逼她的婢女对她投毒,皇上现在传召你过去。”
秋水灵手一抖,指尖捻着的黑子掉落在地,幽竹立刻弯腰帮她捡了起来,笑道:“德妃娘娘可得仔细了,再不用心,我家娘娘可是要赢了。”
秋水灵诧异的望向对面那个含笑不语的女子,见她轻啜了口茶水,清美绝伦的素颜上不显丝毫慌乱,不由问道:“她又诬陷你,你怎的还这般淡定?”
“灵姐姐错了,这次倒不是她诬陷我,我确实让浣纱在她的茶水中动过手脚。”慕容晴莞放下手中的茶盏,倏然起身,依旧清浅的笑,“姐姐先在这里用些茶点,妹妹去去便回,咱们今个儿一定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莞莞……”秋水灵瞥了眼那盘残棋,跟着起身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让我陪你一块去,好吗?”
慕容晴莞摇了摇头,又将她按坐在暖榻上,“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没必要将姐姐牵扯进来,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说罢,她便转身出了暖阁,傅静怡欠了她的,她终究是要讨回来的,但她不想让秋水灵看到自己冷酷无情的一面。
眉姐姐不在了,萧昶阙也对她失了耐性,在这波云诡异的九重宫阙里,秋水灵便是唯一能给她温暖的人了……
萧昶阙半倚在御座上,锐利凉寒的目光落在摊于桌面上的一本奏折上,耳边犹自断断续续的传来女人的抽泣声,让他心烦不已。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面候着,是否传她进来?”小路子躬身询问。
“传!”萧昶阙抬起头,眸光直接越过预案前跪着的傅静怡看向门口那抹清丽的身影。
得到应允,慕容晴莞款款迈入殿里,身后还跟着沉默安静的幽竹和一脸愤慨的倚翠。
“赐座!”还不及她三人行礼,大殿里便响起了帝王威严冷厉的声音。
慕容晴莞颔首谢恩后便坐在御案左边的客位上。
“皇上……”傅静怡泪眼蒙蒙的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她重重的磕了个头,声音哀婉悲戚。
“臣妾恳请皇上替姐姐做主,还姐姐个公道。”
慕容晴莞斜眸睨了眼同样泪水涟涟的傅清韵,还真是姐妹情深,共同进退,只是不知,这其中究竟含了多少的真心?
“对此,皇后可有话要说?”萧昶阙淡漠的问。
慕容晴莞茫然的看着他,“臣妾不知皇上所问何事?”
“皇后娘娘莫不是病的连自己对我姐姐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傅清韵一改往日的柔弱胆怯,语气凌厉的质问她。
慕容晴莞也不生气,愈发疑惑道:“本宫确实病的有些糊涂了,近来都做过什么,还真是记不大清了,韵贵人可否提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