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胎秘记
作者:张家四叔 | 分类: | 字数:16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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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天池雪参
华子几乎是摁着我的脑袋让我跟随他的手指去看,很快我就看到在积雪中,一簇黑斑点绿叶中间拖着一束淡紫色的小花,花骨朵有九个,在露石中间的缝隙中生长出来,蕊是淡黄色的,虽然和周边的白雪相比很明显,但因为距离和并不是很大一簇的原因,不仔细留意很难发现。
郝惊鸿看了片刻后说:“这应该就是传授的天池雪参。”
“天池雪参?”
我们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即便我们没见过这种植被,甚至没听过它的名字,但“参”在东北那绝对是一宝,而且是药膳宝首,而且听名字就知道不会是凡品,更不要说它生长在这样的野外环境当中。
华子眼珠子转了转,便是跳上了岸,鞋都没有穿,一路小跑想要过去挖参,但是有个身影比他更快,那正是一个外号叫“赤佬”的小伙子,这家伙个头不高身手利索,立即就冲过来开始挖了起来。
如此一来,华子自然要跟他几眼,便是破口大骂,气得的都快要冲上去揍他,赤佬却不予理会地贼笑着起来,嘀咕着东西他早就看到了,而且他是先到先得,他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除非有人出高价买。
看到他们争执的面红耳赤,我就不由的脑仁疼,这不管是多少珍贵的药草,但相比较那些动着几十万上百万乃至千万的明器,到时候还不打成红河沙,再度忍不住想起之前的决定,不再参与大规模的盗墓活动,没有一个能真正管得住队伍的角色存在,几乎随时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王文倩说:“雪参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又名雪人参、玉人参,生长于海拔两千到五千不等的林下、草坡或是石坡上,它是草本植物总状绿绒蒿的根。因为天池雪参这种生长在天池附近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把它们叫做“离天最近的花朵”。”
然而,梨儿姐直接对着刚刚挖出天池雪参的赤佬伸出手:“把天池雪参给我。”
“凭什么给你啊?明抢啊?”赤佬自然是极度的不愿意。
洪秀香冷哼道:“小子,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洪秀香作为此行队伍中辈分最高,最有威望的前辈,她即便上是不怎么说话的,而是让我们这些小辈中的几个代表性人物出谋划策,当然她也可能是告诉了梨儿姐,再让梨儿姐代为转达她的意思,至于为什么还不清楚,但此时主动索要,而且是以这种口气,还真是令人想不到。
赤佬自然也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没想到洪秀香会主动跟他开口,而且还是那种非常不客气的口气,便是直接对我说:“张哥,你代表的是四爷,我这东西想孝敬四爷,现在把它给你。”说着,他便拿着天池雪参朝我走来。
我有些不着该怎么办,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我不太想得罪洪秀香这样阴阳怪气的老女人,搞不好她会背后给我使绊子,我便是觉得既然对方要就给她,不就是一株天池雪参,反正就是感觉它挺玄乎的,至于有什么用完全不知道。
正在我准备说服赤佬的时候,忽然我看到一条白色的小肉虫子,比我小拇指还要短还要细,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赤佬的手背上,而这家伙好像完全没感觉似的。
华子可能是见我发呆,便也看了过去,很快就笑着说:“赤佬,你他娘手上有条白虫子,看着好他娘恶心啊!”
赤佬开始转动直接的手,嘴里还疑惑地问:“什么虫子?在哪里啊?”
忽然,这时候梨儿姐的就动了手,她看起来就很不寻常,实际上更加的恐怖,直接一个过肩摔就把赤佬给摔进了雪窝中:“我家老板要你就必须给。”
杨大头看着眉头紧皱:“我去,这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什么天池雪参,怎么还动手了呢?”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怎么就一脚踩空掉进了温泉内,整个人进去乱扑腾,喝了好几口水。
梨儿姐叉着腰已经站在了杨大头的身后,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华子却眼睛一亮,他偷偷告诉我,其实这样的女人他也喜欢,太他娘有安全感了。
我就调侃他,那是他欠的皮痒,天生的便宜骨头,喜欢上这样的女人,容易遭到家暴,也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他,而且我发现这家伙是见一个爱一个,好像只要是漂亮的,不管什么性格他都能喜欢上。
赤佬从雪窝中出来,还是要给我,看得出他也来了劲,我就跟他算了,不要为了一株天池雪参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既然他打算把东西给我,而我师父刘天福也跟洪秀香有过一段,那就当做我这个徒弟给他了结一些以前的恩怨情仇了。
赤佬也是需要一个台阶下,见我都这样说了,便是叹了口气:“行吧,张哥都这样了,那我还有什么说的,给你了。”说完,把将手里的天池雪参递了过去。
梨儿姐两步走了过去,狠狠地从他手里抓了过去,还不忘给他的大白眼:“早给我就不用被摔了,男人就是……”
第164章 天池雪参
我们这些男人只能是摇头苦笑,怎么因为一个人把所有男人都给骂了,其实在场的没有几个人会真正在意一株天池雪参,只是上了山之后没有怎么见过绿色的植物,忽然看到了一株,加上又是名贵的药膳,所以才会蠢蠢欲动,仔细想想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然而,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灵儿姐把天池雪参交给了她的老板洪秀香,我们便看到她用温泉的水把根茎清洗干净,然后直接就放在了嘴里,像是吃大葱似的咔咔地咬了起来。
华子对我轻声说:“大飞,你看那老女人多狠,这就咬着吃了,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啊?”
我说:“这算不得药,最多就是个补品,男人确实不能这样吃,女人嘛应该是无所谓的。”
忽然,赤佬就“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我转头看向他,便看到这家伙左手正抓着自己右手的手腕,而整只右手出现了一层白霜,而且好像越来越严重,他嘴里骂着,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我很快就想到了刚刚的那条虫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王文倩也走了过去询问,但是赤佬还尽量保持着男人不怕疼的风格,说是没事,他往温泉里泡泡就行了。
“这是天蚕。”
有人就笑着调侃是不是天蚕土豆,但是程数却说,是一种带有剧毒的蚕虫,只有终年有雪的地方才有可能出现,而且她强调是特别毒的那种。
这让我不由地想起坊间传说,说是凡事天珍异宝必有守护的神兽相伴,说白了是守护的动物想要吃它,而这株天池雪参应该就是被这个天蚕所守护的,而刚刚赤佬上去挖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其他人的身上,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我们其他人也是被他们叫乱了,只是觉得一条虫子而已。
赤佬已经坐下了,他的整条手臂都已经出现了白霜,等到将衣服拉开的时候,已经侵入了身体里边,他最后的表情定格在难以置信的神色,便失去了呼吸,整个过程从发现到死亡,不超过五分钟。
我们一时间都惊呆了,王文倩更是露出悲意,毕竟那是她公司那边的人,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而其他人也心里不舒服,才意识到真正的危险从这一刻便开始了。
没有选择在温泉旁边,而是走到一百米外,我们开始点燃无烟炉,给杨大头烘干衣服,但也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四周,没有人说话,但很多人都看着赤佬的尸体,各自为自己的接下来未知路程的担忧。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地方不能久待,赤佬的意外死亡,是他的丧钟也是我们的警钟,危险可能随时存在,稍有不慎便会送了性命,而且杨大头的老婆没有回去,也说明这个地方可能还有更多未知危险的存在。
等到衣服烘干的差不多后,我们便挖了一个冰坑,将赤佬的尸体放入,然后再掩埋,这是王文倩的意思,她说这些人跟她出来都是签了生死合同的,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他的家人会收到一大笔安家费。
我们再度踩着积雪上,听着那些“咯吱”的声音,心情无比的沉重,以至于我都没怎么说过话,整个队伍的气氛相当的压抑,甚至谁的呼吸重一些,那都会引起其他人的注视。
华子跟在我的旁边说:“大飞,这人都已经死了,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又不是老子死了,跟你有屁的关系?”
我很难跟他解释这个,可能是因为他心大,而且觉得死的不是我们的人,就无所谓了,但是我觉得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忽然没了,生命是应该得到敬畏的。
杨大头也劝我,说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他老婆出事之后,他想过跟着去了,但没舍得自己的孩子,就咬着牙挺过来了。
我也没有隐瞒,便是告诉他们,其实我真正担心的是这次盗墓的威胁性,换句话就是担心自身的安危,现在连墓在什么地方都还没有确定,便有了这样的意外,实在不是好兆头。
离开了温泉之后,我们一路朝着原定下的那条冰谷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都是一座座或高或矮的冰塔,高的有十几二十米,矮的也有三四米,绕来绕去眼睛都花了,本来看着也就是不到两公里的路程,一路下坡早就超时了。
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走到原定的位置,让带头的吴周尔和元风停下,郝惊鸿感觉非常的不对劲,以我们的速度不可能走这么长时间,除非我们是走一步歇三歇,然而我们并没有那样,而且速度不慢的。
很快就召集过来各家的主事者,我们开始各说各的猜想,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洪秀香则是已经手捧罗盘开始打量四周,不知道是光线角度的问题,还是真的就发生了,我感觉洪秀香的气色更好了,比其他不到三十岁的女人们都要红光白皙。
看了一会儿之后,洪秀香开口道:“这个地方不寻常,有它的古怪,应该是有人刻意而为的,而且是很久远的事情。”
其实,我相信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想到了,便是主动问人家:“洪大姐,您有什么看法?”
华子则是悻悻地说:“我去,不会是大白天的鬼打墙吧?难道是赤佬这么快就找替死鬼来了?不能够吧?”
王文倩说:“华哥,你别乱说了,怪吓人的,再说那有大白天出来作祟的,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还是等权威的老师来说吧。”
我不相信他们说的这个,鬼神是要敬畏的,但绝对不是实质性的东西,怪力乱神这种事情不存在的,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
元风也是个不信邪的主儿,他说盗墓的敬重鬼神,并不是因为这东西的存在,而是盗墓贼需要一个信仰,要是晚上真的有鬼有怪,那都是晚上干活的盗墓贼,早就被杀光殆尽了。
其他人也在议论纷纷,但是洪秀香始终没有开口,自然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不断地观察着四周,仿佛是在琢磨什么摸不透的东西,而自身又不能肯定,她肯定是想到一些什么的,只是不愿意说,也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说吧?
片刻之后,梨儿姐便轻轻地再度问:“老板,您是不是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存在了?”
洪秀香深吸了口气,来回左右环顾着,微微地开口说道:“我仔细回想了,我们一路上行走的路线是没问题的,一直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走的,但现在还没有到达,只能说明我们中了迷阵,至于这是人为的还是天然,我一时间还不好说,需要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