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胎秘记
作者:张家四叔 | 分类: | 字数:16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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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积点阴德
在如此极端的恶劣天气之下,我们不能冲出去,只能留在里边,每个人心里都油气,可是能做的只是继续和那些沙漠毒虫搏斗。
当那些毒液喷溅到衣服上,再通过衣服渗透进皮肤,导致内心会爆发出强烈的怒火,那种皮肤被灼烧的感觉,我们恨不得将那些沙漠毒虫拍扁。
接下来的时间,我是没有任何感情度过的,整个人从机械性转为麻木,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思维上的。
我们只知道不断地挥舞起手里的工兵铲,拍下去再扬起来再拍下去,整个过程不知道重复了几千乃至几万遍。
那是对于活下去的渴望,在战胜大批的沙漠毒虫,再也没有大规模的进攻,剩下的零星的小个头也被我们直接踩死。
终于,得到了可以休息的时间,我们就抓紧眯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便开始清理那些沙漠毒虫的残躯,毕竟外面的沙暴没有停下的意思,怎么看我们也需要在这里过夜。
这些沙漠毒虫的尸体并不是太臭,只是视觉感相对比较恶心,我们费劲地清理出一条通道,再度回到了之前待着的底部。
下面的爬虫已经都在上面,导致就没有几条,估摸着这片区域黄沙下的沙漠死亡毒虫都已经被我们拍死的所剩无几,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在入口,郝惊鸿继续清理着沙石,防止大风吹进来堵住,我们又重新点燃了篝火,确定了每人两个小时换一趟班到入口处,持续不断地进行清理工作。
本来接下来就该是琉璃,常年山却嚷嚷着非要他去,他认为琉璃出力太多,她是最应该休息的那个人,对于这个提议我们并没有意见。
当我们补充了食物和饮用水,一行人就以沙子为床进行休息。
在我睡的有些迷糊的时候,视线偶然注意到那两具半尸体,虽然都已经没了眼睛,却总感觉有眼睛在顶着门,好像非常迫切想要告诉我们曾经的经历。
不管他们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此时他们已经丧命于此,凑巧被我们碰到,结果还要弄个毁尸灭迹的行为,这种做法确实有损阴德。
我不由地爬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的骨头缝都是疼的,但还是咬牙站了起来,同时把沉睡的华子给踢醒。
醒来之后,华子非常的不悦,没好气地问道:“大飞,你他娘不睡觉做什么?鬼知道我们要在这个地方待多久,说不定还要继续清理那些虫子的尸体。”
“行了,不要说废话,叫你起来自然有事。”
我把华子直接拉了起来,本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想要把那两具半尸体给掩埋,算是我们做到自己唯一能做的,求个心里安慰而已。
华子嘴上答应下来,很是不情愿地和我一起刨沙坑,但是刨了没有十几公分就刨不动了,发现下面竟然是石头,这就令我觉得非常的奇怪。
我的想法是,这里不管经历了多少年的岁月时光,既然下面能藏着那些沙漠毒虫,说明肯定沙子的成分更多一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挖到石头,而且并非是建筑物的坍塌形成。
等到我们两个挖出来之后,立即就发现是我们两个挖的地方不好,正好这里有一块黑漆漆的大石头,应该是一个人物石雕雕刻的头部位置。
这颗脑袋是正常的三个大,眼睛呈鱼眼状,占据面部五官的比例非常的大,完全不像是个正常的人形石雕。
华子认为这雕刻的是外星人,只不过它雕刻出了蒙古式的皮毛帽,从表情看起来非常的慈眉善目,并没有任何狰狞,有点像是庙宇中的神像,更像是守护皇陵神道的卫士,只不过这里并非是皇陵,只有可能是被供奉的神像造型。
打量了一会儿,华子点起了烟说:“我去,大飞你快看看,这雕刻的模样和手法,咱们是不是在哪个地方见过一回啊?”
我端详了片刻,点头说道:“确实和我们之前在东胡王国遗址中见到的非常相似,只是这个雕刻上雕出的皮帽子具有区域特色,其他地方确实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听我这样说,华子就低声问我:“大飞,要不把琉璃给叫醒,咱问问她有没有印象?”
我瞟了一眼熟睡的琉璃,折腾了这么久,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有累的时候,便微微考虑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让她好好休息休息,毕竟这和我们此行的关系不大,而且我也不想听到常年山的闹腾。”
华子递了我一支烟,笑着说:“你也觉得那家伙闹腾是吧?还不要说,这家伙真的酷似以前的你,不过你闹腾归闹腾,咱们一直可是为了伟大的倒斗事业所奋斗,这家伙一直都想着谈恋爱,为了爱情上了我们这条船,他是上错船了。”
我长叹一口气说:“我知道,只是人家常年山先前帮了那么大忙,他这次过来想要长长见识,我们也不能说什么,而且你也看到了视频,是常家的家主同意的,我们没办法拒绝的,那样只会得罪常家,以后如果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人家怎么可能会伸以援手呢?”
第525章 积点阴德
华子重重叹了口气,说:“你这样说也有道理,我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一直都没有排挤他,但是这家伙做事情不按照规矩来,搞得老子总想要和他呛几句。”
我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提那些没用的,反正人都已经跟过来了,这次我们就当是陪着这位少爷倒斗,做他的太子太保,尽力保护他的周全,否在我们回去肯定没法交代,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作梦幻泡影,说不定连我们的小命也会没了。”
华子同意地点头,再度看着这个人物雕像,说:“我们要不要把周边的挖开,给这两位半老哥搞个竖葬式,就算是我们积阴德了。”
我也跟着点头,我们开始着手挖开周边,将那两具半尸体就塞了进去,以这尊石雕人像为靠,作为他们的合作碑,这不仅仅是给他们收了尸,还算是立了碑。
当重新填好了沙土后,华子从地点捡了几个烟头,点着之后对着埋尸体的地方拜了拜,嘴上说道:“两位半老哥,你们在地下帮我美言几句,看看能不能让我多活几年,如果说老子能活八十岁,你们怎么也要给凑个整,弄一个百岁不过分吧?”
我无奈地摇头苦笑道:“这些怎么都是外国人,下地狱也下的是有地狱三头犬那种,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上天堂,说白了和我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你摆脱这样的事情他们能替你办的了吗?”
华子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不是流行一种地球村的说法,说不定他们的耶稣和我们玉皇大帝都有来往,只有肯提一嘴,这点面子应该是给的。”
我对于华子的说法实在不敢恭维,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他喜欢折腾就折腾,自己就往小火堆里边添加了木柴,接着倒头就去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可能做了一件善事,睡起来特别的踏实。
再度醒来的时候,那是桑坤叫醒的我,本以为是天亮了,结果他却让我去换人把守入口不被堵死。
我揉着眼睛顺着斜坡往上走,虽然外面依旧是一阵阵粗犷的风声,但已经明显比之前小了依稀,但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直持续不断。
尝试着摘掉风镜,但发现还是不行,眼睛差点就被沙子迷了,只能重新戴好风镜。
我仰头观察着沙漠的夜色,被沙暴足足吹了几个小时之后,整个沙漠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再也找不到我们之前看到的情形,这着实令人觉得诧异,同时又不得不感叹大自然如此的神奇多舛。
放了放水,我也没有想到自己顺风尿的那么远,当自己被这个发现傻笑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一连串的脚步声。
风确实还不小,但那脚步声离我太近了,感觉只要我一转身就能和对方鼻尖碰鼻尖。
本能的反应,我立即假装没有发现,将自己的腰带系好,猛然转身准备动手,却发现来人竟然是我师兄郝惊鸿,他的眼睛中有明显的血丝。
“师兄,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我好奇地问道。
郝惊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风眯了眼睛,其实你如果照照镜子的话,你就会发现你自己也是一样。”
顿了一下,他说:“师弟,我估摸着师父他们也到了戈壁滩,如果我们的行程再耽搁下去,那么这个先锋小队的作用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有些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又不是我们这些人想待着这个坍塌行程的洞中,而是沙暴阻止了我们的路程,而且不要忘了,我们已经走偏了,明天如果能出发还要继续往回走,如此一来必然是耽误了时间。
郝惊鸿没有在意我说的,而是眯着眼睛看向远方,说:“师弟,你听没有听说过‘走穴’这个说法?”
我立即点头说:“当然,说白了就是墓是会移动的,那是由于地壳运动,导致地震之类的情况,确实有说法可以让墓葬移动几十米乃至上百米,如果年代够久远的话,应该会移动的更加的远。”
接着,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师兄,你不会是简单的考我吧?你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
郝惊鸿依旧眺望远方,他发出感叹道:“师弟啊,这场沙漠过后,成吉思汗陵应该是走穴移位了。”
对于郝惊鸿说的这些话,我是听的一个脑袋两个大,不管自己内心怎么猜测,却也和他说的话对不上,如果我不是他的师弟,也不是因为在荒凉的沙漠中只有我们两个身影,我几乎都以为他是在和其他人说话。
总不能他是在和风交流心得吧?
我忍不住说:“师兄,关于你说的这话,我实在不太理解,如果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省得我在这里乱猜乱想。”
回过神之后,郝惊鸿开口道:“没什么,只是感慨而已,这一班我替你值守,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我说没有这个必要,让他抓紧去休息,但是他说自己睡不着,如果我不去睡觉的话,他也就在外面继续吹吹这沙漠的风。
我心说这风有什么好吹的,今晚怕是要把这一辈子的风都吹了,但是看他真的不打算去休息,我也没有睡好,便和他打了个招呼,自己重新返回残垣断壁中去睡。
华子迷迷糊糊地说:“大飞,你的时间按秒的吧?这值一趟班也值的太快了点吧?”
我脑子里边还在想郝惊鸿的话,感觉就是在打禅机,心里感觉烦得要命,加上不断的困意来袭,便是没好气地说:“有人替我值班,你不睡觉关系老子做什么?”
“老子准备去方便方便。”华子说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顺着斜坡而上,我也懒得去管他,反正我也不用守夜,便准备抓紧时间补充自己的睡眠不足。
紧接着,我隐约听到华子和郝惊鸿在外面交谈着一些什么。
夜里安静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清晰,这个在农村长大的都清楚,甚至村西头的狗叫,连村东头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更不要说在这种沙漠中。
然而,因为有风的存在,说话的声音就被风送的很远,导致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内容。
我实在是困的要命,即便自己屏住呼吸,全神贯注想要听清楚外面的声音,但是听了几秒钟没能听到,反而忍不住睡着了。
等到我醒来之后,那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多,我们的小篝火堆已经熄灭,难怪我感觉有些冷,自己怕是应该被冻醒的,不过发现其他人还在睡觉,唯独桑坤那小子不见踪影。
我起身走到了外面,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此时的风已经很小了,看来这是整场沙暴的尾巴,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
很庆幸,我们幸运地躲开了这场沙暴,而我们藏身的遗址被沙子埋了的更深,而我就像是从沙子里边钻出来的地心人。
环顾周围的环境,这里的残垣断壁有很多,只不过大多数被埋在沙子下面,只会露出顶部的一小段或者一个角。
我估摸着也就是几次,这片遗迹有可能就消失在这片荒漠中,等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又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猴年马月。
越过那些沙丘,我盯着沙海的深处眺望,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等待着文,更不知道桑坤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是帮忙去找骆驼了?
我想想或许真的有这个可能,如果没有骆驼的话,我们不要谈什么继续深入,那接下来怎么走就是个问题,难道不能前进,只能原路返回吗?
深吸了一口发凉的空气,我开始四周仔细打量观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