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榜
作者:草知天命 | 分类: | 字数:6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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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栽赃
洞口不大,进入却别有洞天。宽敞的空间,洞光明亮,岩壁上璀璨遍布,还嫌奢华不尽。地上倒是盖了个简朴静止的茅屋,燕子归住在小房子内。
专诸非要和吕延住在一起,赶都赶不走。他不住地追问如何达到忘我境界的,吕延说不知不觉就达到了,他不信,说必然有契机抓手,一定要分享心得,吕延无奈,就把整个打斗过程一招一式地说给他听。
正说着又来了不速之客,伊人换了一身拢足的大红长裙,散开的长发齐腰,别有一番风韵却还脱不掉邪气。她缠着吕延不断地发问。
“你和我说实话,今天是不忘我了?”
“忘我怎么了,很厉害吗?”
伊人嗤笑,“没想到你这么孤陋寡闻,给你补补功课吧。忘我是可遇不可求的本领,和境界无关,更像是一种天赋,相当于多了一对天眼,多了一个大脑,这在斗法时可太厉害了,我认识的几个战神,都有忘我神通。”
吕延故意夸张地眉开眼笑,“这些日子以来,我又是愚人又是分离者,今天又成了战神,好事都让我占了,叫我如何不膨胀!等我君临天下时,娶你做妃子。”
伊人冷笑,“小心死的快!”
这句话把专诸也逗笑了。
吕延故作未闻,反问伊人,“说说分离者是怎么回事吧?”
“才不会告诉你,走了。”伊人真的走了,不过走之前在他吕延耳边低语了一句,使他无法轻松。
城外。
山路悠悠弯转,两边绿树浓荫繁花迷眼,专诸十分不喜,讨厌修整的痕迹,丢失了野趣。燕子归没有前来,李进送来了请柬,说是赏析一奇宝。随着山路一转,半山腰出现了一个凉亭,匾额上写着弈趣二字。亭中果然有石刻的棋盘,零落散着几颗白子,还有棋壶两个,一切都一尘不染,像是久无人迹。
棋盘上还有一张纸条,写着四个字:他日再战。
就在他们出发后不久,燕子归回到了茅屋,半仰着坐在竹椅之上,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很久没见过这般微笑了,笑着笑着失去了呼吸。
“坏了!”吕延叫了一声,飞速返回。
就在他们往回飞奔的时候,徐星友来到了燕子归身边,一边抚摸着尸体一边说话,“最近不知为何,对下棋没有兴趣,更喜欢杀人了,可惜你不是我杀的。那个吕延是谁?我若是早认识他,不会让他活到现在,他是个麻烦。”
尸体不会说话。
“你的三花在哪儿呢?”徐星友的手按在尸体头顶。
这时外面传来飞驰而来的声音。
徐星友皱了皱眉,向上指了指,洞府上方开了个口子,飞入后口子合上。
尸体还是温的,刚死去不久。
他们看见尸体,还没来得及悲伤愤怒惊讶,上方亮了十八盏灯,是十八个倒置的莲花,从里面落下十八个人,被藕丝连着悬于半空,每人拿一件针形宝器,两两之间以蓝光相连,编成了一张网。
李三思缓缓走来,后面跟着徐星友。
“你们!”李三思很愤慨,“竟如此丧心病狂,人性何在!”
“放屁。”专诸怒骂,“倒打一耙”。
“你们不该在我的地方行凶,若放你们走,则陷我于不义。”
吕延蹲在尸体旁,按压死者的皮肤,观察嘴唇的颜色,嗅着头发的味道,对那边的争论充耳不闻。
专诸在言语上就是个笨蛋,何况对手是李三思,竟被驳斥的理屈词穷。
“中毒而死。”吕延得出了结论。
李三思胸有成竹,“剑童,把他拿下。”
剑童,就是徐星友,拔出了古剑。
但是他没有上前,而是飞速地后退,因为燕子归醒了!
一道彩虹从燕子归的嘴里喷出来,拂到了徐星友的身上,鲜血如花洒落空中。
徐星友飞速逃走,燕子归则走到了李三思面前。
只有短暂一瞬间,李进的脸惊恐了一下,几乎无人能够看到。“原来燕道友无事,太好了。是我搞错了,关心则乱,还望原谅。”
燕子归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李三思立刻找托词退出了山洞,这种人的应变能力是一绝。
许久许久,燕子归就兀自站着不说话,终于转身,“你看到的只是尸体,你欠我一个情。”这声音是一个女人。
燕子归栽倒在地,不动了。
这声音,好像是,伊人的声音。
伊人冒了出来,又换了一身镂空的黑丝装,能看见她后背的纹身。
吕延把燕子归抱出了茅屋。没有准备香烛,只是对尸体鞠了个躬,“吾兄,原谅我将对你不敬。”
他不眠不休,对尸体不敬。剪了燕子归的头发,观察着,割破尸体观察伤口的颜色,闻着味道。燕子归的肉身不腐,他撬开牙,撒进去一些粉末,从里面喷出烟来,呛人的味道。
“能毒死大乘者。”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百思不得其解。
不厌其烦的观察却有意外的发现。
三朵蓝花,普普通通,就像儿时河边的野花,没人会关心它们的名字,更不会关心它们何时开放何时凋谢。
三个人看着三朵花。
“这就是三花?”他有些不敢相信,“不太起眼呀,咱们一人分一朵吧。”
专诸不屑,“我要三花没用,又泡不了酒。”
伊人在不屑上还加着轻佻,“三花在别人是宝贝,在我这儿不值一文。”
“没一个正常人。”他骂道。
“正常人谁会稀罕你呀。”专诸反讥。
他找了一瓶酒,真的把三花扔进去泡了酒。然后驱逐了二人。
过了一夜,传来他“啊”的惨叫。
专诸二人冲进去的时候看见他不断拍打自己的脑门,“只能毒死大乘者。”他又拍了一下,“七种歹毒,我早该想到!”他拿着一朵蓝花,“我明白了。”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头上的白发更加茂盛了。
“想通了?”
“想通了!”几乎是吼叫。
“需要帮忙吧?可以求我。”伊人蓄意问道。
“我累了!想喝酒!”他吼着说。
专诸立刻找来了酒,两人对酌着谁也不出声,也不理会旁边干坐着的人,直到伊人也抢过酒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