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山河
作者:笑一笑十年少 | 分类:历史 | 字数:14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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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托你一件事(一)
云牧又笑道:“当然了,我这样说,也是给各位打一个预防针,同时也是给各位一个定心丸!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天山渠的这个项目上,我们就是绑在一起的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不对?”
“对,我们就是一体的!”戎使也大声地道,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云牧,好像也是一个人物,他表面上说得公公正正,可是他的话里话外,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他好像就是戎使的一个配角,而且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配角。他开始对这个州牧有一些感兴趣了。
云铜是一个粗人加混人,他当然看不出这中间的道道,而其他的官员,他们都是云牧的直接下属,他们对他们直接上司或者顶头上司,他们都不敢正眼来看的。在中汉,下属想对抗上司,千难万难,一个没有搞好,就可以定一个叛逆之罪,落得一个全家被斩,全族被驱的下声,而上司对下属呢,轻则降职查办挨板子,重则杀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都有先斩后秦奏的权力,你的人头都已经落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阴间的阎王,又不是人间的帝王!
即使是他们看出中间的问题,现在他们也不敢提了。人家表面上是问你的意见,其实是在塞你的嘴巴,这一抬,他们这些官场的老狐狸,心里却是明镜似的,清楚不过了。
他的这章子,马上就要印下去了,只要他的这个章子一印下去,如果中汉不派人去的话,那么,就是中汉理亏。中汉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国家,在一个番国的面前,当然丢不起这个人。
“慢着!”见众人都没有说话,肖尘对面的那个侍卫跳了出来,他道:“这个章,不能盖!”
云牧看着他,笑了笑,道:“你是谁?你只是一个卫士而己,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喧哗?这是国家大事,你又懂什么?真是笑话!”
那个侍卫道:“不错,这的确是国家大事,但是,我想问的是,既然你们都知道,这是国家大事,可以在酒宴上草草定下来吗?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州牧府,如果别人问起,这份公文出自何处,有人告诉他说出自将军府,那个人又问,这是谁签署的,有人告诉他,是州牧大人签署的,那个人又问,凉州的州牧与帝国的镇西将军,是一个人吗?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这个问题,你们又要别人如何回答?”
肖尘没有想到,这个侍卫,他的思维如此的清楚,他的口才也如此的好。他不禁在心里为他喝了一声彩!这个侍卫,也太有意思了。自己与他面对面地站着,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州牧与云铜同时脸色一紧,他们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戎使也站了起来,他走到这个侍卫的跟前,对云铜与云牧道:“我不知道有着几千年文明的泱泱大国,礼仪之邦的中汉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在我们西戎,如果主子们在谈话,奴才插嘴的话,一般情况下是要拖出去喂狼的!”说完他又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浅浅的品了一口,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云铜不再说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要他们两个,将这个不利于他行动的刺儿给杀了。
云铜如何不知?他咳嗽了一声,道:“侍卫,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可以赏你一具全尸,并且给你一个烈士的名份!我是一个大人,不会与你计较的。”
这个侍卫道:“真的是奇了怪了,我是州牧的人,为什么又要镇西将军来处置了?难不成,这是你的府上,你就有了足够的权力了吗?是不是去别人家里做客,别人都有权力将自己杀了?天下有这样的理儿吗?再者说了,我是云牧的人,我的生死,应该是由他说了算了,你们说是不是?”
“我完全同意云将军的看法!”云牧也站了起来,走到这个侍卫的面前,道:“你不要认为,你是州牧府的老人,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告诉你,今天不用云将军动手,我就灭了你!”
这个侍卫一脸的无惧,他道:“我当然知道,你可以灭了我!因为我是吴良吴州牧的人,告诉你们吧,自从吴州牧冤死以后,我也不想再活着!云牧大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不姓云吧?你是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云牧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刀子,他一只手捂住这个侍卫的嘴,另一只手握着这柄刀子,向这个侍卫的胸口一捅,动作之快,一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刀子,刚刚刺进去一点点,堪堪将对方的衣服刺破,他已刺不进去了,因为肖尘出手了,肖尘用两根指头,轻轻地将这柄刀子握住了,这样,云牧的刀子就再也不能前进半分了。
肖尘对他笑了笑,道:“州牧大人,他是心里不愉快,请你不要与他计较,借用云将军一句话,你是大人,我们都是小人,你没有必要与我们过不去,是不是?”
云牧看着肖尘,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敢担阻挡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肖尘对他笑道:“大人,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场合?当着外番,以及你的众多手下,你亲自动手杀人,是不是好像显得风度不太够呀?依我看来,将他押下去才是正理!我只听说过,舞剑助兴的,没有听说过,动刀助兴的!你说是不是?”云牧这才悻悻地放下刀子。回到他的座位上。重新拿起了他的印章,然后再对肖尘道:“将他给我押下去!等我回来以后再处理!”他说完以后,将这个印章,狠狠的按了下去。
肖尘与这个侍卫退了下去。一出将军府,这个侍卫便道:“你不要认为我不知道,你是一个冒牌的,州牧里所有的侍卫我都认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是谁?”
肖尘对他道:“我只告诉你,我是吴良的朋友,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你也不要多问了,多问对你也是无益!”
“我叫程松。”这个侍卫道:“你是吴良吴州牧的什么人?”
肖尘道:“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等以后的机会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对了,这么多当官的,他们都不反对,你为什么要反对呢?我知道,你是不忍心让这十多万百姓,十多万的将士搭进去,可是你也要知道,你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你根本就没有能力来阻挡这件事呀!”
程松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憋在心里,我难受!难道,你就同意,这个云牧他这样做吗?这是关系到二十几万百姓与将士的事情呢?这么多的百姓与将士,他们的眼泪,他们的汗水,甚至是他们的鲜血,还比不上这个戎使给他们几杯小小的葡萄酒!我想着都为他们心痛!真的!”
肖尘道:“这个也是办法的事情呀,毕竟他们有这个权力,现在中汉帝国将西北的军政大权,交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他们两个代表的就是国家公器,谁违抗,谁就是造反!没有办法呀!我们呀,都是一些下人,即便是我们有再多的的想法,我们也没有办法表现出来,我们就是说出来,也有一定有人告我们造反的!这就是百姓与当官的最大的区别之一!州官放火可以,是合情合法的,而百姓点灯,则是大逆不道,要砍头诛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