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知道？”

林飞惊讶了，因为斩杀东天王梵圣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知道的人只有沉烟一个，难不成是沉烟把他和东天王梵圣厮杀的事情告诉古神教的？

苍羽见林飞露出了思索之色便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笑道：“林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沉烟圣女出卖了你？”

“果真是她么？”

林飞倒不是觉得被出卖了，他自觉这个女人跟他的关系没有好到哪里去，既然关系不好，又何来“出卖“一说？

在林飞看来自己当初擒拿过她，就算她告诉古神教，想借古神教来除掉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苍羽摇了摇头道：“其实沉烟圣女自从十八年前失踪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嗯？”林飞眉头一挑：“那你如何知道的？”

苍羽没有直接回答林飞，而是笑问道：“林先生，当初你击杀东天王梵圣使用的是炎阳之物，是也不是？先用炎阳之物刺瞎了他的眼睛，再用炎阳之物杀死了他，东天王梵圣死前还对你说你不能杀他。”

林飞大吃一惊，这种细节只有自己和死去的东天王梵圣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苍羽见林飞脸色阴晴不定，解释道：“林先生，切莫多想，你杀死东天王梵圣的事情几乎整个古神教的高层都知道，至于为什么人尽皆知，要归功于其它三位护教天王。”

“什么意思？”林飞目光灼灼的望着苍羽，隐隐有些猜测。

“因为东西南北四大护教天王是四胞胎。”说到这里苍羽望向了林飞，问道：“林先生，你相不相信有些血亲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联系？”

林飞不由想起了古神教的两代圣女玄心和沉烟，她们俩面容一模一样，而且也有冥冥之中的联系，如果古神教的四大护教天王也有这种联系，那么他们知道林飞杀死的东天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之间有相互感应的能力是吧？”

“林先生果然是非常之人。”苍羽点头道：“东南西北四天王有一些联系，这些联系让他们遇到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都会通过梦境传递给其它三人，因为有这个能力，所以我们古神教才知道东天王梵圣的死因。”

“这个解释很合理！”林飞似笑非笑的道：“不过阁下作为古神教的副教主，按照道理我杀了东天王你应该找我报仇才对吧？”

“依照常理是这样没错，但每个人都有立场，我也不例外，这四大护教天王都不属于我的管辖，我们的关系并不好，而且东天王梵圣性情冷漠偏执，他死不死，我并不在意，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他报仇。”

苍羽说完见林飞依旧一副冷淡的模样就知道他并没有当下戒心，接着道：“林先生你肯定再想我为什么要把这个莫大的秘密告诉你是不是？原因很简单，我是在向你表达诚意，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对先生你没有恶意。”

林飞轻笑一声，道：“苍羽先生，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这种秘密根本不足以取信于我。”

一般人或许会相信苍羽说为了展示诚意才说出他的秘密，可实际上林飞看的很清楚，这个秘密根本没有价值。

为什么？

如果其它三大护法有人还活着，别人知道了这个秘密，能够利用这个向古神教传递错误的信息，但如今古神教的四大护教天王只有南天王金阙一人，其它三人都已经死了，这个秘密就算说出来也么得卵用。

而且林飞推测这个古神教的副教主对自己这样的态度，肯定是有所图谋。

苍羽眉头一挑，道：“看来要获得林先生的信任真的很难。”

“比起信任，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苍羽温润的脸上立即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道：“什么交易？”

“我们可以交换情报。只要你能够给予我想要的情报，我也可以给予你想要的东西。”

说信任什么的太假了。

林飞对于古神教没有什么好感，更没有什么信任，还不如交易来的痛快，至于为什么不出手斩杀此人，因为林飞想从他身上或许一些古神的情报，他困在这个境界很多年了，而古神肯定是超越先天境界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是超凡生命体，如果能够从古神那里获取一些经验，那么以后的道路就能够走的顺畅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早就出手斩杀这位副教主了，绝对不会在一开始就催眠他，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苍羽眼睛一亮，笑道：“好，我答应了。”

“不过你我谁先提问呢？”

“林先生是‘医圣’，江湖上鼎鼎有名，自然不会做出那种毁诺之事，那就由林先生你先提问吧！”

林飞眼睛一眯，张口问道：“我想知道古神的来历！”

“古神的来历？”苍羽有些惊愕。

“嗯，你们古神教的典籍我看过，几乎完全以大周远古神只天命神女的传说为模板，例如带领百姓开山渡海，拥有治愈之力等等事迹和神力，几乎和天命神女一模一样。不像天理教的圣典记载的天理事迹完全原创出来的。”

林飞倒是没有研究过，研究过的是丘月池，这些年她除了修炼，就开始研究远古以及上古的传说，如万神之王的远古雷神，如天命神女，还有天理教的典籍与古神教的典籍。丘月池发现古神教里记载的故事和天命神女的传说高度重合，甚至丘月池认为古神教信仰的就是天命神女，原本应该是大周的教派，只是八大门派崛起之时把古神教赶到了南荒。

谁让她的相公是“神仙下凡”呢？这让她对这些神异之事非常感兴趣，甚至还询问林飞是哪个神仙下凡的。

林飞哪里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这种等级的世界远古传说里的神只只不过是一些强大的生命体罢了，或许连超凡生命都不是，只会利用本土的灵文沟通本世界的一些规则，和真正的神只相比那就不是一个次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