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到摄影棚，整个剧组气氛完全变了。

秦汐一路走来，所有碰到她的人，都会主动和她打招呼。

不仅如此，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他们，似乎有点怕她。

所有人都知道，秦汐和唐音不和。

然后唐音昨天的新闻发布会，简直是……

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唐影后自己搬起石头重重砸到自己脚上，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自己狠狠一个耳光。

那经过剪辑的唐音NG片断，就像是无数个耳光，重重打在唐音脸上。

那些片断……

《千机》剧组的工作人员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些片断，除非是剧组内部人员，而且还必须是地位不低的内部人员，才有可能拿到。

所以，那些片断，真的是导演拿出去的吗？

那秦汐，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人们好奇，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去问秦汐。

只是简繁导演的电影，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的波折。

开拍没几天，女二号和副导演出惊天大丑闻，换角，换副导演。

紧接着，是一向发挥稳定的唐音，疯狂NG。

再然后，是原本的主题曲演唱者赫拉推掉歌曲的演唱，甚至爆出和导演的绯闻。

接下来，女主辞演，爆丑闻。

……

如果再接下去，男主角辞演，大家甚至觉得，这是非常容易接受的事。

他们中的有些人，跟着简繁拍电影已经不是第一次。

但是还第一次，经历这么多的事。

大家甚至感觉，这些过程如果直接排成电影，说不定也很吸引人。

“喂，你怎么还这么镇定？”米楠在给秦汐做头发的时候，看着眼前那张平静俏丽的小脸，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嗯？”秦汐睁大眼睛，透过镜子和身后的米楠对视，“我应该很慌张吗？”

她问。

“也不是慌张啊。”米楠耸耸肩，一边熟稔地别起秦汐一缕头发，“大家都在说，你简直是小妖女。凡是和你作对的人，都会被诅咒。”

“噗。”秦汐忍不住笑出声，“哪有那么夸张！”

“谁知道呢？”米楠又耸耸肩，“你看欧阳薇，唐音她们，简直了！”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秦汐笑。

她当然不是魔女。

如果她真的是，从前又怎会……

“唐音这下，怕是要沉寂一段时间了。”米楠又说：“这个圈子从来再冷酷无情不过。她一旦爆了丑闻沉寂一段时间，等到风声过去，即使她想复出，恐怕都没机会了。”

“嗯。”秦汐垂目，看着自己的手指。

“好了。”米楠俯身，看着镜子里的秦汐。

恰好她今天做的又是后面黑化之后的造型，一身红衣，眉目如画妖娆。

米楠忍不住又笑：“去吧，小魔女。”

秦汐对她笑笑，起身去拍戏了。

唐音的退出，严重扰乱了电影的拍摄进度。

秦汐对简繁，其实也有点内疚。

可是看到摄影棚内，那个仍然沉静如昨日，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的简繁。

秦汐稍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