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对你做什么？”折月随意的回答道。

纪未眠使劲儿催动丧尸，却发现丧尸大军几乎全部停滞了步伐。

纪未眠：“……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折月看向纪未眠，一瞬间眼神中无数情绪一闪而过，虽然转瞬即逝，但是纪未眠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情绪似乎并不是来自于面前的女生，而是来自于更加遥远而孤独的灵魂。

那眼神里有恨有悔有不甘有快意有释然，可是再看，却又是满眼的平静，静到极致，似乎没有什么能在她留下一丝痕迹。

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眼神，面对面前似是陌生似是熟悉的人，他不知为何，轻声说了一句。

“木折月。”

折月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见对方没有反应，纪未眠的心里划过一丝酸涩和后悔。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在忘记的那段日子里，他似乎给这个女生带来了极大的打击。

“木折月！”他执意又叫了一声。

折月这次有了反应，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值得探究的新奇事件，一脸好奇地看向了纪未眠。

“你叫我什么？”可能是真的没听清，她还踮了踮脚，却并没有靠近纪未眠一分一毫。

“木——”

“我不是木折月。”折月打断他，而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她。”

“她呢？”他惊慌失措的问道，似乎是失去了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宝物。

“她死了。”

“怎么会……”

“被你推进了丧尸堆，你忘了吗？”

“我……”

“在发什么呆？”楚洛走过来，牵住了折月，折月眨眨眼睛，而后笑嘻嘻地说道。

“在想怎么处理烂摊子。”

纪未眠这也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神落在了两人交叠的手上，瞬间皱了眉头，下一秒却舒展开来，满脸茫然与不可置信。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还是那个回答，这一次，折月的回答却夹杂着别的深意。

“我害了她？”

“对啊，你害了她。”折月毫不留情的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楚洛微微弯腰，和小姑娘咬耳朵。

“在谈一个被他伤害过的可怜姑娘。”折月也踮脚和他小声说道。

楚洛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笑意，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他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

来自远方的小姑娘，借了他人的身份，来做些应该做的事情。

“你是为她而来的吗？”楚洛小声问出自己的猜测。

“不是。”折月眨了眨眼睛。

“我是为你而来的。”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但是没有一个人说什么，他们都在看着不远处呆愣住的丧尸，和身姿矫健的异能者。

“他们是什么人？”

“是异能者，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

“我们有救了。”

“丧尸为什么停下来了？”

“是异能者，一定是异能者让丧尸停滞了。”

有人流出了劫后余生的泪水，有人挂出了如获新生的笑容，至少这一刻，他们觉得，新的盛世要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