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殊只用了一个单音节就回答了程叶，继而想了想道：“可能还不止这样。”

程叶好奇：“和我说说？”

说着，他把手放进了口袋，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在元殊转头看向申屠湛的那一刻，把手机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人，我欠他很多。”元殊慢吞吞说着，“前世今生来世，他因我来此世间一遭，我因他来此世间一遭。”

程叶：……

不，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内容！！

他想要听到的是——

我爱他，但是我更爱他的钱。

尼玛为什么你不按套路出牌？！

但人元殊都这么说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瞅了一眼桌子上的黑屏手机，程叶道：“你说得有点儿玄乎啊，前世今生什么的。”

“嗯，就是如此。”

元殊唇角勾起，站起身，道：“行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

“是吗？

那么另外一个人呢，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程叶疑惑：“什么另外一个人。”

元殊指了指他的手机，“不用我再明说了吧，申屠夜，王秘书叫你的声音，我听见了。”

电话另一端的申屠夜：？？？

他把手机挪开看着上面的草莓标记，确认这确实是自己新买的手机不假，元殊是怎么听到的？

“你怎么知道的？”如果元殊一开始就知道程叶在和他通风报信的话，那么刚才元殊的话很有可能都是假话。

“程叶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元殊道，“既然你这么防备我，又何必把我留在申屠湛的身边。”

“因为小湛想。”申屠夜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身后的真皮椅子上，“越是和你接触，越是觉得你这个人危险。”

也许有的人会觉得好奇，有的人觉得神秘，但是申屠夜只觉得元殊就是个不定时炸弹，放在申屠湛的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引爆，那么那个时候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申屠湛，甚至还有可能波及到整个申屠家的事业。

知道元殊在珊瑚市的一些所作所为之后，申屠夜敏感的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一个正常的女生应该会知道的东西。

虽说，凭着这些神秘的东西，元殊成功救下了很多次申屠湛，但是救命之恩和留在申屠湛身边依旧是两码事。

如果元殊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就算了，偏偏现在所有的现实都告诉申屠夜，元殊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那么现在，申屠夜是绝对不会放任元殊了。

巧就巧在申屠湛现在中了子弹，而程叶又刚好在珊瑚市，正好可以帮着申屠湛治疗以及探听元殊的情报，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元殊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我说。”元殊慢吞吞道，“你的防备心真的很莫名其妙。”

她自认自己的信誉度也没有那么低才是吧。

“没办法，我总是相信事实的。”

“相信事实啊。”元殊拉长了尾音，“那这样子的话，我也就只有一个方法来证明自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