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鲁衫什么都想到了，万万没有想到，零是多么骄傲自信的一个人。

“我会和她见面，因为我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任务。”

听到这个回答，鲁衫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做的是假设……假如你完成不了……”他弱弱地说。

“没有这个假如。”零很认真地说道。

至少在他成为特工的时间里，除了严立行的海神号身亡，他还从来没有做什么任务失败过。

而且当时他不去救严立行是有原因的，清歌在他身边。

如果不是清歌，他完全有能力去救严立行。

“好吧，我觉得我可能帮不了你。”鲁衫又端起自己的饮料喝了两口。

“我……是分不清到底喜欢的是她那个人，还是她给我带来的感觉。”半晌，零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嗨呀！这有什么不一样吗？那个人给你的感觉难道不是她这个人创造的吗？”鲁衫真的想一巴掌打在零的脑袋上。

不过他怂，不敢……

“还真不是。”

“怎么说？”

零打了一个比喻，“如果你喜欢一种香味，有一天，你在某个人的身上闻到了这种味道，那么，你喜欢的究竟是这个香味，还是那个人？”

“当然还是香味啊。”鲁衫理所当然道。

“是了。”零苦恼。

“一开始喜欢的当然是这个香味，但当我因为香味认识那个人的时候，我肯定就会把注意力更加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

如果这个人我不喜欢，那就算她的身上有我再喜欢的香味，我也不会想要和她待在一起。”

鲁衫的话让零产生了一点共鸣。

是……这样吗？

墨清歌的身上确实有特工清歌的影子，但如果她空有这些影子，而她本身不被自己喜欢的话，那么自己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苦恼。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苦恼，就是因为他喜欢上了墨清歌这个人？……

他真的，喜欢上墨清歌了？

“你想明白了吗？”鲁衫在眼神有些空洞的零面前挥了挥手。

“嗯。”零回过神来，“谢谢你。”

“没事儿，反正如果能够帮到你的话，我还是觉得挺荣幸的。”鲁衫『摸』了『摸』后脑勺，傻笑两声。

“我还有问题要问你。”正当鲁衫高兴的时候，零的一双黑眸又对准了他。

鲁衫为什么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

晚上结束戏份以后，卸完妆换好衣服的清歌准备到保姆车里等贺喆。

可是等她一出门，就看见外面铺天盖地的红玫瑰，玫瑰，瑰……

“也不知道是谁钱这么烧得慌，摆了这么多。”负责这片清洁的阿姨有些羡慕又有些烦躁地说道，“我都不知道要把它们全部扔掉还是继续放在这里了，你看这些花开的多鲜艳啊，要是都扔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确实长得挺好的，如果卖的话，估计能卖不少钱。”清歌的语气毫无波动，经过保洁阿姨身边的时候淡淡说了句。

保洁阿姨的眼睛一亮，“诶？是啊！我干吗要扔掉呢？把它们收集起来卖掉也行啊！嗨呀，我得赶紧喊老头子过来，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弄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