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秦妍垂帘，低低地笑出了声，“按照你的吩咐，我放弃尊严，放下身段，宛如一个舞女一般卖弄风骚地为他表演，可他却不肯多看我一眼，还为了凰月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把我赋予他的感情踩在脚下。”

“我的心本来已经寒透了了，是你劝我不要放弃，是你要我事后还要再以药物勾引他的……”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勾引不成，追出殿外后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吗？”

“我那么喜欢他，那般苦苦哀求他，他仍冷漠绝情的抛下了我，然后我便遇见了夜珏……”

“夜珏，那个被凰月抛弃、被凰月折磨的不人不鬼的贱男人，他强暴了我！”秦妍面目狰狞，宛如一只发狂的野兽，低吼出声，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不但强暴了我，还怕我事后反击告状，召集他的一众手下轮奸了我，令我顾忌自身名誉，一辈子都不敢将这件事说出去！”

“你知道我那天晚上有多惨吗？”秦妍目光发红地围着秦皇后走起来，“我嗓子叫哑了，求饶求到天昏地暗，我被欺负的连最后一丝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说，你说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觉得我残忍吗？你觉得我狠毒吗？不，我觉得做我的还远远不够，除了自食恶果的夜珏母子，还有你、夜九宸、凰月……”

“夜九宸此刻消失不见先不提，除去马上就要被长孙迟玩死的凰月，下一个就是你！”

秦妍抬手直指秦皇后，犀利的眼神残忍如鬼，令人毛骨悚然。

秦皇后浑身一颤，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一边吞咽着口水质问秦妍：“你……你把月儿怎么了？”

自上次摘星学院反转之后，她见识到凰月的聪慧、见识到凰月的不凡、机敏，她便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有偏见于她。

她好不容易纠正了这一点，开始把凰月真正地当成自己儿媳妇看待了，人还没见到一面，就先葬送在长孙迟手上了？

那个逆子，他究竟想做什么？

“担心凰月？”秦皇后的一句关切，瞬间燃尽秦妍最后一丝理智，“担心她做些什么，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随着秦妍随意又无情地一推，秦皇后瞬间自百层阶梯上滚落下去。

跌至空旷无人的大广场上，她伤痕累累地趴在地上，抬起血流不止的额头，看着广场上不计其数的太监、宫女死尸。

紧随而至，一双黑色的靴子映入她的眼帘。

她顺着往上看来，意料之中的，又是秦妍那张美如蛇蝎的脸。

“你…你想做些什么？”

“我想做些什么？”秦妍随手招来十余名提前准备好的染病乞丐，“姑母看这架势，你猜我想做些什么？”

秦皇后看着那群染了脏病、脸上冒着脓包、正色眯眯地盯着她的一众乞丐，忽地反胃一阵呕吐。

“不，妍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姑母，我是你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