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金莲的文化打断，方无缺不由的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了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睡觉睡觉。”

说罢，方无缺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就传来了均匀的鼾声。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点点月光，金莲望了方无缺一眼，也闭上了眼睛。

方无缺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一时兴起，坊间日后出现了瓦子这盐闹鬼的娱乐节目。

这瓦子就是类似于一种茶馆、酒肆昌平书、说快板的民间鱼类活动。

当然，这只是后话。

随着一声紧急破晓，方无缺和金莲各自忙碌了起来。

零零散散的下了几天的雪，天气总算是放晴了。

方无缺用手搓了搓有些冻红了的耳朵，呼着白气，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想必街上的任何恩多，今天的生意一定很好。”

或许是方无缺有那么一星半点预言家的天赋。

今天的闹市街头虽然算不上人头攒动。

但人数确实比起昨日来，多了许多。

方无缺的手艺很好，再加上在街头上十分的显眼。

毕竟是坐在里车上，有“高人一等”的优势。

烤肉的香味，随着不时刮过的北风在街头上肆意的飘散。

不管是旁边做生意的小贩，还是来往路过的行人。

都会忍不住循着肉香望过来。

或是翘首以盼，亦或是在车前驻足。

有了前朝的贞观之治，再加上高宗的数十年的休养生息。

大唐的百姓倒是过得十分的富足。

虽然不敢说腰缠万贯，但家有余粮，那也是肯定的。

不少人都人受不了这肉香的刺激，争前恐后的买起了肉串。

虽然方无缺已经准备了比昨天多了一倍的量，但还是供不应求。

只是量三个时辰的功夫，那些肉串就销售一空。

看着面前箩筐里将近版箩筐的铜钱，方无缺心中是说不出的满足。

方无缺随手从身边的箩筐里拿出了一根婴儿手臂般大小的萝卜，像是钓鱼一般钓在了驴子前面。

紧接着，方无缺呼和了一声。

驴车便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驴子刚买回来的时候可要说是瘦骨嶙峋，经过金莲这几日的悉心照料，虽然不能说膘肥肉满，但也比之前好了太多。

而且方无缺还发现，这驴子有些奇特。

不喜欢吃草料，反而是对白萝卜情有独钟。

混合着车子咯吱咯吱的声音，方无缺口中哼唱着后现代版的小调。

刚刚做完女红的金莲远远的瞧见驴车，不免有些惊奇。

急忙及快走几步，一边牵驴子，一边惊奇的说道：“”“少爷，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说着，一边探头望向装着肉串的箩筐。

很是惊奇的问道：“少爷，那些肉串，您已经卖完了？”

方无缺很是得意的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少爷我的手艺如何。”

说罢，方无缺大手一挥，道：“等下随本少爷去张屠户家再买些羊肉。”

金莲应了一声，拴好驴子，动作麻利的做晚饭去了。

待方无缺和金莲出得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张屠户家在城北，需要饶大半个县城。

望着街头形形色色的行人，穿越虽然已经成为了现实。

但方无缺还是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记忆如潮水一般，将方无缺淹没。

想到那些高楼大厦，那些车水马龙、邓红柳绿......

方无缺不由的一阵失神。

直到金莲提醒，方无缺这才回过神，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张记肉铺。

方无缺和金莲掀开厚厚的，打着十几个补丁的门帘，走了进去。

偌大的谱子只有孤零零的一盏油灯，不免显得有些昏暗。

张屠户是一个长满裸晒胡子，看这儿有些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

看到方无缺和金莲，正在剁肉剔骨的张屠户顿时热情的招呼道：“哟，方公子，不知您今天想要买什么肉？”

方无缺前几日的行为经过这几天的发酵，总算是弄得人尽皆知了。

不过就是许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罢了。

方无缺含笑点了点头。

对于张屠户直爽的性子，方无缺十分喜欢。

方无缺竖起了两根手指，道：“张大叔，再来二百斤上好的羊肉。”

闻言，张屠户忍不住问道：“方公子，没想到你们方府的人这么能吃肉。”

这二百斤羊肉可不是小数目。

如果是方无缺和金莲二人，想必吃一个月也未必能吃完。

张屠户理所应当的想到了方府。

都说眼前这位方公子乃是方府老爷的私生子，在方家不受重视，而且从不与方府的人来往。

看来是所言非实啊。

张屠户一边动作麻利的剁肉，一边如此想着。

方无缺知道张屠户误会了，不过方无缺也不想多加解释。

只是含笑不语的盯着张屠户的动作。

砧板上的羊肉显然是刚刚宰杀的。

上面还带着殷红的血渍。

张屠户的刀工十分了得，只见屋子里寒光闪闪。

没几下砧板上就堆放了一小堆的羊肉。

不过方无缺却也注意到了一个现象。

那就是张屠户把羊的那些内脏和下水一脸厌恶的给人掉了。

羊肉虽然好吃，但买的人却不多。

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羊肉本身有一股膻味。

如果去除不掉，就会严重的影响肉质的口感。

约莫等了小半柱香短时间。

张屠户将方无缺要买的二百斤羊肉装进了方无缺带来的两个箩筐里。

并且热情的帮着方无缺抬上了驴车。

方无缺将已经准备好的银子递了过去，同时笑着说道：“张大叔，日后我可能会经常来买肉，大叔可要早早做好准备。”

闻言，张屠户不由的眼前一亮，连连称是的点头。

方无缺顿了顿，又说道：“张大叔，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张屠户笑着说道：“方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方无缺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张大叔，不知您扔进木盆里面的那些下水和内脏打算如何处理？”

闻言，张屠户虽然有些奇怪方无缺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自然是拿来喂狗，或者直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