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首领的人自然不是蠢货，德尔克话里的含义，黑鹰爵士自然感受出来，没猜错的话，对方的目的应该是首领的位置。

说来也是，自从夜莺阁下去世后，审判官的王座就空着，几年过去了，一直没有选出合适人选，对此，总部有些不满，多次提出派人顶替，都被回绝了。

哥谭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脑中想着这些，黑鹰爵士的语气也跟着柔和起来，

“若你真的能成功，我不介意给你一些支持，说起来，是时候选出第三位首领了，那么大的椅子不能总空着。”

德尔克大喜，深深地鞠了一躬，

“黑鹰爵士，请给我一份备份，最迟明天中午，我一定给您答复。”

“好！好！希望你能成功。”

随后，黑鹰爵士命人拷贝一张动力装甲核心程序的硬盘，拿到硬盘的德尔克没有停留，直接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黑鹰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另一名审判官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你相信他？”

“不信。”

“那为什么要给他硬盘？”

黑鹰冷哼一声，“我要看看是谁在打我们的主意，对了，昨晚的事查的怎么样。”

“什么都没查到？”

“怎么会？”

黑鹰眉头上扬，随即就沉了下来，异常肯定地说道，“不可能没有线索。”

“确实没有，陷阱完好无损，摄像头也没有拍到外人的痕迹，从始至终只有威廉·科布一个，是他干掉据点内的三名利爪，至于有没有对德尔克做过什么，就不清楚了。”

黑鹰沉默不语，片刻后，突然问道，

“他们俩会不会串通起来？”

“可能性不大，威廉·科布没有这种智慧，他是杀手，杀手有自己的行为方式。”

黑鹰再次沉默，对方的话很有道理，他无力反驳。

“与其关心德尔克，不如把精力投到威廉·科布身上，自由活动的时间越长，他想起的事情越多，对我们的威胁越大，必须尽快除掉。”

黑鹰轻出口气，淡漠道，

“我已经想到对付他的方法了。”

“怎么做？”

“迪克·格雷森！”

……

人是一种集体动物，对大多数人而言：家是心灵的归宿、家人是最温暖的港湾，威廉·科布也不例外。

随着时间推移，他想起很多事情：父母、朋友、同学，还有最亲爱的妻子、儿子。

他是在二战期间被绑架的，那时儿子才一岁，也就是说，如果儿子还活着，已经变成花甲老人。

一想到这些，心就隐隐作痛。

失去的东西才懂得珍惜，现在，他只想知道妻子和儿子的消息，如果他们还活着，就远远地看上一眼。

征得“主人”的同意后，威廉·科布迈上了寻找家人的旅途。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还真被他查到了。

自己失踪后，妻子嫁给一个名叫德雷克·格雷森的演员，儿子也改名叫托尔·格雷森，他的生活很不好，只活了三十五岁，有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叫约翰·格雷森，在哥谭市马戏团享誉盛名，是最有名的特技表演者。

只可惜，命运并不眷顾格雷森一家，去年，因为一次意外事故，约翰·格雷森和他的妻子马莉双双坠亡，只留下十三岁的儿子迪克·格雷森。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上，威廉·科布只剩下迪克·格雷森这一个家人了。

查到这个消息后，威廉·科布再也等不了，他必须见一见那个孩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

韦恩庄园别墅内。

阿尔弗雷德急匆匆地闯进卧室，

“韦恩少爷，我想我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

说着，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照片上的男人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辨识度极高，一眼就能留下印象。

“约翰·格雷森！哥谭市有名的杂技演员。”

布鲁斯一拍桌子，惊喜道，“没错，就是这张脸，非常相似，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他！”

阿尔弗雷德不解道，

“根据你提供的线索，那名利爪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约翰·格雷森只有三十多，不可能是同一人，而且，约翰·格雷森去年死于表演事故，尸体就在墓地，我派人检查过了，棺材里的人就是他。”顿了下，补充道，

“长相相似不代表两人有血缘关系，或许是巧合。”

布鲁斯·韦恩微微摇头，“之前我也这么认为……”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

阿尔弗雷德打开文件，快速浏览。

文件上记载的不是别的，正是哥谭市高层动用所有力量搜集的关于猫头鹰法庭的消息，其中着重标明“利爪”部队。

不要小看政府的力量，即便是哥谭市政府这样一个以“无能”着称的机构，当它爆发全力时，韦恩集团也要退避三舍。

文件上记载的内容非常多，包括猫头鹰法庭的来历、背景，以及利爪的能力、训练方式等等。

可以说，除了核心部分，法庭的一切都在这上面。

看完文件后，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不死之身！

冷血无情的杀戮傀儡！

超出常人的力量和速度！

……

这样的怪物居然可以量产！

布鲁斯凝声道，

“利爪大都在三十岁之前训练成型，之后会被冷冻，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唤醒，处于冷冻状态下的利爪几乎不会衰老，而我见到的那个利爪却有四十岁、甚至五十岁。”

“这说明什么？”

阿尔弗雷德严肃道，“说明那名利爪执行过很多次任务，真实年龄有可能达到一百岁。”话锋一转，又道，

“单凭这点去判断，太草率了吧！”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对少爷的举动十分不解，“即使真的和格雷森一家有关系又能如何？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布鲁斯起身走到窗前，静静地看着修理过的花园，

“前天晚上，袭击发生时，卢克·萧去哪了，你知道吗？”

阿尔弗雷德怔了一下，“这件事和他有关？”

“有没有关系，暂时还不清楚，但我知道一件事，我和利爪战斗的时候，头顶有一架无人机，无人机的主人就是卢克·萧，

利爪逃走后，无人机也消失了，你说，它会去哪。”

阿尔弗雷德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布鲁斯咬牙道，

“我敢保证，那名利爪就在卢克·萧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