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陌上花开
作者:咆之幺幺 | 分类:现言 | 字数:4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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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钟益阳夜访阮绵绵
一阵翻阅后终于看到一张快递单,上面的寄件地址是幸福路小区,寄件人是阮绵绵,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阮绵绵现住宅地址。
不管对错,先去看看再说,还没来的及解决交通工具的钟益阳打了辆的士,直奔幸福路小区,他不知道能不能在家找到她,但是这是唯一能找她的原因。
下了车,直奔快递单上的地址。
敲响门,在门口焦急的喊着:“绵绵,绵绵,你在不在家?”
没有反应,继续敲门,还是没有反应,已经敲了十几遍了,正在怀疑阮绵绵根本还没回来,或者自己找错了地方,钟益阳无奈的正打算放弃时。
门开了。
睡眼朦胧,头发蓬乱,两脸通红的阮绵绵趿拉着一双拖鞋,打开了门。
看着这样的阮绵绵,钟益阳的双眉不禁拧成了一块:“你怎么在睡觉,电话也打不通。”
看什么都晃的阮绵绵,勉强让自己的眼睛睁开,这才看清来人,“叔,你怎么来H市了,来出差吗?”
断了片的阮绵绵完全忘了早上钟益阳就已经来所里任职的事:“我好晕。”
说着就整个人直直的瘫软在他身上。
当阮绵绵倒向自己的时候,钟益阳就感觉到了她周身散发出来的热气,伸手触上她的额头,滚烫滚烫。
发烧?
这得烧到多少度才会这么烫。
“绵绵,绵绵。”钟益阳拍拍阮绵绵滚烫的小脸,双手仿佛被灼伤了一样。
阮绵绵无意的睁开双眼,“嗯”
会了一声又重新睡了过去,在见到是钟益阳的那一刻她那疲软的身体再也没有自己支撑的力气,一种安全感让她肆意的放弃了意志力的支撑。
“你发烧了,得去医院。”
阮绵绵还是闭着眼睛,任钟益阳在耳边自言自语,这时候去哪里已经不是她能支配的了。
钟益阳见毫无反应的阮绵绵已经烧的失去了表达和思考的能力,指望她是没用的,心里也庆幸自己幸好找到了她,要是一个人在家,不知道会不会烧坏脑子。
一个弯腰,一手抱在上身,一手抱在腿部,一个公主抱,往客厅的沙发上走去,
抱在手里除了人如名字,全身软绵绵外就剩一个字,轻。
真不知道这一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不吃饭吗?再看看那烧红的小脸,身无四两肉说的就是她吧!上次相见,还嫌自己锻炼不够,哪怕不锻炼抱起她来也是好不费力。
把她放在沙发上,双手插着腰巡视了一遍,不大的房子,上下两层,下面主要是公共区域,收拾的干净而整洁,屋子和人一样素净而没有太多的附属物。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车钥匙,往楼上走,上面是卧室,绛红色的窗帘显然是房东安装的,绯红色火烈鸟被套的被子胡乱的堆在床的一角,看来她刚刚睡过了。
没看见他要找的车钥匙,倒是看见了手机和旁边放着的包,看了眼黑屏的手机,拿起来又放下。
本不想打开包,毕竟女孩子的包还是很隐私的东西,但现在车钥匙最大的可能在包里。
拿过包,想了想,权衡利弊之下还是,拉开了拉链。
将东西都倒在床上,从中捡了家里的钥匙,车钥匙和手机充电器,其他的又全部扔回了包里。
给手机插上充电器,果然是没电了。
拿过车钥匙和家里的钥匙下了楼。
看看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阮绵绵,嘴里嘟囔着:“妈妈……”
钟益阳一种心疼,走到沙发边帮她捋了捋散落的长发,心疼的轻轻摸了摸额头,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走到洗手间拿来毛巾,在额头上轻轻的擦拭,也许是接触到冷意,身体感受到了舒适,那原本转动的眼珠开始停止转动,嘴里也停止了嘟囔的声音。
替她擦拭完能擦拭的所有地方,阮绵绵舒适的动了动。
再看一眼那巴掌大的小脸,蹙紧的眉头开始有点放松,微微发干的嘴皮下是因高烧更加红艳的樱红色的小嘴,在不停的吧唧着。
钟益阳走到厨房,倒了杯凉水放到茶几上,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半抱着让阮绵绵靠在自己的身上,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
“绵绵,绵绵,稍微醒醒,喝点水。”
不知道是听到了钟益阳的话还是因为凉水沾在唇上的那种滋润感让她有了生理需求,不停的往杯里汲取着这冰冷感觉,一个没控制好节奏,伴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咳嗽。
剧烈的咳嗽,带动着颤抖的身体。
钟益阳忙把水杯放到边上,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希望这样能帮她减轻一点状况。
等阮绵绵的咳嗽停歇下来,钟益阳缓缓的把她放在沙发上,从餐桌边的凳子上拿过她放在上面的一件外套,帮她披上后,抱起就走。
来到楼下,看着下面停着密集的车,钟益阳用抱着阮绵绵腿的那只手按着车钥匙,随着“滴滴”的声音响起,车丛中一辆不甘寂寞的车在那闪着车灯。
钟益阳毫不犹豫的迈开长腿,朝着车走去,艰难的拉开后车门,把阮绵绵放了进去。
眼皮如千斤重的阮绵绵,在坐上车的那一刻,微微的睁了下眼,似乎在确定自己在哪?
等钟益阳坐在驾驶座上时,她微启了下双唇,无力的吐了个字出来“叔”。
钟益阳听到声音,边拉过安全带,斜身朝后面看了看,只见阮绵绵那长长的睫毛垂着,他看不见她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只见她稍微动了动。
“我带你去医院,你坐好,马上到。”
阮绵绵迷糊的透过睫毛看了眼那熟悉的脸,随即又闭上了眼,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钟益阳见阮绵绵有点意识也就松了口气,调了调后视镜,直到后视镜里能看到后座的情况才放下了手。
启动车子,时不时的看看后视镜里的阮绵绵,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像是在忍受着不舒服,不时的舔舔已经起皮的嘴唇。
钟益阳一阵心疼,阮惜情让自己好好照顾她,可他一来她就病成这样,他不在,她一个人又是怎么过的呢。
出了小区直奔最近的医院。
小区外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手里夹着支烟,靠在车边,时不时的朝小区和面朝马路的房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