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我为先
作者:呕吐一地 | 分类:仙侠 | 字数:3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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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收获(二)
不仅能隔绝烈火,火浣衣对刀剑的劈砍也有很强的防御力,内甲的属性并没有消失。
就凭这一点,卫凫溪这趟大青山冒险之旅就是满载而归。
而收获还不止那些,昏死过程中,卫凫溪与青龙观想图的锲合度大大增强,只激发了一半的根骨竟然吐纳了部分灵气,直接激发了三节根骨。
胸椎激发了九节,现在他已经是稳稳的乙等上阶根骨,超过了柳芒、赵大虎等人,在四象帮都算是出类拔萃。
这个经历让他越发信服老道的判断,他不是没有灵根,而是“隐灵根”。
否则,他根本不可能吐纳灵气。
只不过,隐灵根显然是那种极为少见也极难发现的灵根,不仅清河道人、叶轻眉感应不到,就连勇猛德的师傅都似乎一无所知。
可惜的是,清醒过来之后,他反而无法进入那种完美的契合状态,无法再吸收灵气了。
抖了抖火浣衣,赤玉蚕燃烧后的灰烬、原来外衣燃烧后的残渣纷纷落下,整件衣物瞬间干净无比。
除了他自己,整个火桑林中已经再无一个能动的生物。
树叶被吃尽的火桑林只剩无数光秃秃的树枝直指天空,也不知道这些火桑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砍了一根火桑枝带着,卫凫溪大步往杨广河的尸体走去。
火浣衣和根骨是两个最大的收获,但这次的收获绝不仅仅如此。
杨广河身上,最让卫凫溪眼热的就是那条能发出冰针的长鞭,可惜,为了击杀那些双翅火蚁,长鞭早就毁于一旦。
不仅仅长鞭,一张大战下来,杨广河身上最重要的几件宝物都消耗掉了,但依旧有一些好东西留了下来。
首先就是三瓶清灵雨露,这东西虽然不是多高阶的灵物,但无论是饮用还是洗涤法器,都远胜普通凡水。
关键在于量大,三瓶加在一起足有将近半升。
然后就是一块寒冰玉佩,才一接触,卫凫溪就觉得心思都清明了许多,原本因为巨大收获而激动、浮躁的思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好东西!”
暗叫一声,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擦拭几下就直接贴身戴着。
还有一个瓷瓶,里面装着不少辟谷丹,这段时间,卫凫溪和杨广河几人就靠吃这东西为生。
辟谷丹是用灵米夹杂一些其他灵物炼成,不是简单的杂糅,而是使用仙家手段炼制出的灵丹,一枚就能抵一天之用。
然后就是一个放在明处的百宝囊,里面分门别类地收着一些杂物,有火桑果、几块散发着火焰的红石头、一些相对完整的火蚁尸体。
从卫凫溪那抢去的噬心鼠、遁地鼠等灵物,那把黑色短刀也在其中,总体价值并不高。
只有这些?
卫凫溪不死心,又在他打坐地方四处搜寻了一下果然,又找出一个小锦袋。
里面装着十几张灵符和一本册子,先拿起灵符细细分辨。
根据法力波动的不同,卫凫溪发现这都是些神行符、祛毒符、辟邪符、生水符之类的辅助灵符。
虽然不能直接用于攻击性,但无论是赶路还是冒险,有了这些东西都会方便不少。
再拿出那本册子,里面记载了许多常规法术和施法心得。
功法是大道之基,法术是大道护法,两者缺一不可,不可偏颇。
不会有人随意将根本大法记录在册,真到了非记录不可的时候,也会用各种密语、暗语,防止根本功法外泄。
记录法术疑惑、心得、见解则是很常见的一种情况,灵感随生随灭,不是简单记忆就能解决的事情,诉诸笔端会有更多的体会。
杨广河只是最初级的修炼者,册子里没有什么高深的法术,最厉害的就是冰箭术。
但这些最基础的法术,以及他对法术的由浅而深的感悟,相当于将一个低阶修炼者的修炼过程全部展现在卫凫溪面前。
只是稍一观摩,卫凫溪就觉得大开眼界。
锦囊中还有几个空着的玉瓶,打开闻一闻还有着丹药的清香,显然曾经装着丹药,只是驻守这里这么久,早被消耗一空了。
检查完杨广河,没理会五鼠和火蚁,卫凫溪直奔一个洞穴。
昏迷前,他记得黄玉王蛇就是往哪个方向逃去的。
燃血烟之前,黄玉王蛇就被三鼠围攻,重伤濒死,后来又中了燃血烟,即使挣扎逃走也不大可能活着离开。
十几丈之后,赤尾火鼠有些腐烂的尸体倒在通道中央,再往前百来丈,一条黄色长鞭一样的东西横卧乱石之中。
走过去一看,果然是黄玉王蛇。
这东西的生命力也真是顽强,受伤如此之重,竟然还能跑这么远。
捡起黄玉王蛇的尸体,随着根骨的不断激发,他对灵物的触觉也越来越明显,顿时感觉有一股别样的轻灵之感直入神魂。
这种感觉与寒冰玉佩有些相似,但又有细微的不同。
寒冰玉佩主要是驱除杂念,黄玉王蛇则是让人的思维更加缜密。
只看清河道人对一截黄玉王蛇的尾巴都那么重视,就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这次的收获之中,这东西的价值足以排第三,仅次于火浣衣和根骨,还在法术笔记之上。
再回到地底空间,将赤尾火鼠和影鼠的灵物取了,收集了一包还算完整的双翅火蚁和普通火蚁,这次的收获就基本完毕了。
将不要的东西连同杨广河一起堆到火桑林中,很快,这些东西就在火桑的炙烤下燃烧起来。
奇异的是,腾起的火焰不但没有让火桑萎靡焦黑,反而有一簇簇新芽在火焰够不到的位置深处。
原本因为赤玉蚕大吃特吃,差点就要灭绝的火桑,竟然恢复了丝丝元气。
九云搞不好会来,这里不能多待,细细扫除了自己的痕迹,卫凫溪随便选了条通道离开。
数天后,一个身穿黑色普通上衣的少年缓缓来到青山坊市之外。
月光如练,四野无人,只见他拿出一块令牌,将一块灰色的皮毛在令牌上擦了擦。
原本安静空旷的荒野一阵晃荡,他忽然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