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乔蕴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她的身影。

看了半天，却没找到人。

他有些失落。

回想起昨夜种种，大概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吧？

又不是聊斋，怎么可能有人变成魂魄，来与自己见面？

“乔哥哥，你在找我吗？”

“啊？”乔蕴回过神。原来不是梦，果然有这么一回事呢。

“如意，你在哪儿？”

“我在你的古玉里。”徐如意说道。

乔蕴低了头，伸手摸上冰凉的玉，突然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如意，你在这里面？”

“嗯。”她回答，“半夜的时候，又被吸进去了。”

说完，徐如意就伸伸小胳膊，重新出来。

吸收够了古玉里的能量，她又变得神采奕奕。

徐如意阳光般灿烂的笑：“乔哥哥，早~”

“早。”乔蕴脸上飞起一片红云。

徐如意看着他。

乔蕴赶紧往后缩。

“哈哈哈……”

乔蕴动动唇，“你、你笑什么？”

“没有啦。”徐如意不禁笑得更加开心了。

他只能看见她身影，感觉像是有一清凉阵风拂过脸颊，很轻很柔。

特别温和、舒服。

乔蕴修行之后，便再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窘迫。

记忆里除了小的时候，往后的岁月都只有男生在身边。

这才第一次知道，与女孩子接触，他会脸红，会不自在，会变得拘束。

看见她笑，乔蕴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要起床了！”他假装转身找衣服，避开她的视线。

徐如意笑笑：“那我也要起床了。”

乔蕴坐起来，看了看她，“如意……你，转过身去。”

“干嘛啊？”徐如意不解地问道。

他不由结巴道：“我，我要换衣服。”

“好啊！乔哥哥，你快换吧，我闭上眼睛不看。”

说完，她便捂上眼睛对着他。

乔蕴伸了手，却在解开扣子前打住了。

他严肃地说：“如意，你是大姑娘了，懂吗？”

“懂啊，怎么啦？”徐如意有些疑惑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小女生的好奇。

乔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才委婉说道：“哥哥是男生，我们已经长大了，如意不可以偷看哥哥换衣服了。”

那一刻，有很多被遗忘在角落的记忆回归。

乔蕴比她大6岁。

在徐如意五岁左右，乔蕴就已经有了男女有别的性别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