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康安郡主面前这样说。”沈凝抽泣着，独自抹着眼泪，“所以我才来祖母这里，想让祖母给我讨回公道。”

“我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吗？沈凝，你自己下去就算了，我在桥上站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我拉下去？”沈茜冷哼，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二姐姐推我，我怎么会掉下去？”沈凝问。

“我推你？”沈茜笑了，她呵呵两声，“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故意跳下去的呢？”

“阿凝不会故意跳下去的。”这一次开口的人，是沈老夫人。

沈茜慌了，“祖母，你别相信她。”

“二小姐，你难道忘了吗？五小姐怕水。”平嬷嬷摇头，轻声提醒道：“我们回乡的时候，五小姐可是慌得不行，都病了。”

沈府并不是地地道道的南都城人，而是沈老爷子到南都城经商，才暂时在这里落脚的。

往后沈老爷子的两个儿子有出息了，他们就光明正大在这里住下了。

每年的清明节，他们都要回江南祭祖。

而每年回乡，都是沈凝的灾难日，因为要渡江，她看着江水都犯晕，害怕，在船上半个时辰，她回去得足足病半个月。

这样的事情，每年都上演。

而这一切，都因为沈凝小时候落了水，导致的。

沈老夫人和平嬷嬷深知这点，所以说沈凝故意把沈茜推下水，她们两个怎么都不会相信！她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呢？

坦白说，现在沈凝还能站在这里跟她们说话，她们已经很欣慰了。

沈茜狡辩说，“池塘才那么一点水，她怎么会怕？”

“反正，五小姐是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平嬷嬷说，“二小姐，如果你真的不小心把五小姐推下去，就跟五小姐道个歉好了，你们小孩子打闹，夫人不会责怪你的。”

“我才不道歉呢，我没错！”沈茜真是憋屈死了。

她跪了一夜，今天才从祠堂出来，怎么现在又要她跟沈凝道歉？

她不乐意！

“嬷嬷，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呢，你怎么就偏帮着五妹妹了？”

“这件事，你还想怎么调查？”沈老夫人问。

“反正，不能仅靠着一个她怕水，就断定是我推她下去的。如果这样判断的话，我肯定不承认。”沈茜说。

“落水一事，又没有物证，那只有人证咯。”沈凝抬头，道：“我院子里不少侍女和家丁，亲眼看着二姐姐推我下去呢！”

“你院子里的人，都是你的亲信，他们的话，哪里能信？”反正，就算诬赖不了沈凝，沈茜也不能把事情揽到自己头上来。

她说，“祖母，你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他们肯定听五妹妹的。”

平嬷嬷皱着眉头，“二小姐这回，说得有道理。”

西院的人，都是一直伺候在沈凝身边的，当然是帮着她了。

“是吧？”沈茜得意了。

“那如果，不是阿凝院子里的人呢？她的话，是不是就可信？”一道声音，从外头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