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作者:刘兰芝 | 分类:现言 | 字数:1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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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出现
昨晚那个酒吧男人的出现提醒了他,他和苹苹毕竟已经分开了近3年,他和她除了这3年的岁月,更横亘着夺肾偷心的仇恨。
他们分开了那么久,那么远,他一直在追寻,而从没想过,她可能已不在原地。
如果,她的生命里有了另一个……他不敢去想像这个可能。他不相信,郑苹还会爱一个人,如同当初爱他一样。
山顶的风是凉到入心的,她高跟鞋踩在水泥石铺成的斜坡上发出响亮尖锐的声音。她如此任性的一直向前走,挥开他的手,也没在随后拦住的保镖的面前停下脚步。
她走路的背影急促而匆忙,带着满满的怒气。他冲上前,将她的手拖住往后扯:“郑苹,别胡闹。”他认命的叹气:“好吧,我送你。”
“不用。”她又向前行,他与她并排走,她却没有侧脸望过他一眼,他走在她的前面,倒退着面对她:“上车,从这里下到山脚,开车也得走15分钟的盘山路,你用一双脚走?2小时都走不下去。
“关你屁事。”
“郑苹,你这身子,能这样任性吗?”
“我这身子,是拜谁所赐?”
“即使是我对你不起,你自己就不能好好的爱护自己?”他强迫她站定,双手撑着她的肩头定定的凝视她:“是要故意作践自己,让我心疼吗?”
“哈哈哈……让你心疼?我有这本事吗?”她的眉心挑起,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从前,我横着一把刀在颈边说:玄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这是你的孩子,请你仁慈一点对待我……玄烈昊,你何时心疼过,怜惜过?我郑苹再笨,都不会再奢望你的怜惜。”
“苹苹……”这就是他最怕触及的事实。他想和她谈从前,却又那么害怕和她来谈从前。那一幕幕,一幅幅,在记忆中浅浅浮起都能痛到入心的情境,当初的她,应该是何等的悲伤和绝望?
“我走下去,不是我要逞强,不是我要做场戏来惹你可怜。只是因为,我不想面对你,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面对你。”
“你要走也慢慢走。这么跑的是要干什么?”
他飞奔向前拖住心急疾走的她,却听到风声吹来那一句话:“我答应了我男朋友,12点前一定要回家。他打电话找不到我,明天会骂死我的。……嗯,怎么办?玄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派一个保镖送我回家。嗯,求求你了,我不要他担心。就当你欠我的,好不好?好不好?”
“……”
郑苹,这是你对我说过的,最残忍的话。
那时候,我是不是对你说过,很多很多残忍的话?
郑苹刚才还一意孤行的走,现在却可怜的半带哀求:“玄先生,你让你的保镖送我回家好不好?不然,他会生气的。”她以手指卷着裙角,半纠结半焦虑:“我不舍得他太担心……”
玄烈昊一股气就这样哽在心头,她不像是说谎。昨晚跟踪她的人汇报,她确实是与一个挺斯文的男子在酒吧里相谈甚欢,她还喝了不少酒。酒吧外因为灯光过于刺眼,那唯一抓拍到的相片便很不真切,那人以外套和手挡住了脸,但却仍旧看到,她随意的伏在他的胸膛。
此刻,他看着她跑到后面跟踪驶来的一辆车子前,猫着身子说好话,保镖探询的望着他。他把她抓紧车门的手捉住,拍了拍车顶,示意开走。
她惊讶的望他,他把她扯离车子,冷冷的:“不是说要一个人走的吗?刚刚才说完就忘记了,做人要有点骨气。”
“你,你,你……”她咬着牙齿说不出话,眼看着三辆车一辆在前,两辆在后,缓缓的驶,他却就是不让她搭顺风车。
是他把她强行带到这里来,现在却又不负责把她带下去。她发了一通小姐脾气,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刚刚,她还以为,他会心疼自己徒步下山的艰辛,却原来,他就是要看她捱苦的。从前,她自虐找践,他有哪一次不是无动于衷?
“玄烈昊,我要下山。”
“心急了?哼……”他“哼”的那一声,让她的心像撕裂般痛。重逢后,他一副负疚情深的模样,她就以为,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冷漠无情的负心人。
“狗改不了吃屎。”
“什么?”玄烈昊停下脚步,斜斜的一眼扫过来。她心中委屈,大踏步的向前走。
“走那么快做什么?一定急着12点前?”
“嗯,赶着12点前睡觉。”
她心里有气,给他补充一句:“他习惯了早睡早起!”
“郑苹……”突然的被他一把推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他以手顶着她的腰:“别一天到晚说什么和男人睡啊睡的,很下贱,知道吗?你是想用这个刺激我,让我恨,让我痛吗?我告诉你,我只会觉得你下贱……”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掴向他的脸。郑苹后来回想,这一耳光其实应该扇向她自己。是啊,多么下贱!她以为,她曾有过的荒唐想法,在他的面前说出来,他脸上流露出来的黯然和挣扎,是在乎的表现。
她以为,她离开多年,他心急要重拾旧欢,所以,她与旁人所有亲昵的一切,于他都是桎梏。所以,她如上瘾般,在他的面前说尽自伤的话,却原来,只是作贱了自己。
玄烈昊,他又怎么可能会心痛,会嫉妒呢?他,明明是把玩弄折磨她当成平生乐事的人。
眼泪就这样冲出眼眶,高跟鞋夹得趾尖胀痛,那鞋根与地板碰触发生的声音更是让她焦虑。她把鞋子脱下,任性的从半山腰扔了下去,还以两手拇指张开,在嘴边围了个圆,竭尽全力的对着中空的山谷呼喊:“喂……”
幽静的山峰飘荡着她的呼唤:“玄烈昊,我祝你不得好死……”
他站定了望她,眼神黯淡得如同山间永不见天日的浓雾。
郑苹在靠山那边的人工铺就的水泥路边放肆的笑,笑意几分凄厉:“为什么呢?我天天年年都祝福你不得好死,老天爷,他却一直都听不到!”
她光着脚站在冰冷的乱石堆中,脚底又麻又痛,身子不自觉的摇了一下,玄烈昊手急眼快的伸手把她揽住,暗黑瞳仁锁住她忧伤的脸:“你真的想我死?”
“嗯……很想,很想,非常想!”也许是走得实在是累了,也许是光着的脚丫不想碰地,她很听话的让他揽着:“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死呢?我一直想着,死也得死在玄烈昊的后头。可是,你那么强大,我一次又一次的快死了,你都好好的。”
“别说傻话。死不死的,不好听。”他揽紧她,心灵里那一丝惊悸变作另一种东西,很酸很痛又很痒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他的心思软下来,吻她的泪痕:“我错了。我……在吃醋!你昨晚和一个男人在酒吧喝酒,你喝醉了他带你回家,而你,又根本没有回家。苹苹,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哈哈,你会害怕吗?”她很累了,脚掌刚才被粗糙的路面磨得很疼。
“嗯,我也会害怕的。从前在走私船上,我三天三夜没吃东西,听着外面的船员讨论如何解决我。我一壁之隔,明白生命可能会很快结束,那是我生命中最接近死亡的时刻,但是我,我那时也不害怕。可是,自遇上你后,自从有了贝贝之后,我就经常会害怕,很害怕……”
“那你现在,为什么会害怕呢?”她手举起来,温柔怜惜的抚他的脸。
这样温柔的苹苹让他迷醉,他伏下来,让自己的脸贴着她的眼睛:“阿风说:那是因为我,有了在乎的东西。”
“你是说,我和贝贝,是你很在乎很在乎的东西吗?”
“嗯……”他微笑抬起脸,却见眼前的女人嘴角带着不屑和鄙视。她冷笑着:“哈,玄先生,你的甜言蜜语还是和从前一样好听。3年前,你对我说过很多这样的话,我也每一句都傻傻的相信,笨笨的偷着乐。但是,到了今时今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自信呢?还是对我郑苹的智商太轻视呢?”
他望着她,她在前面光着脚走,没有回头。
是的,她不会再相信,她就是不相信,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摇头轻叹,撑着腰站在山峰的近侧,从这个角度望下去,万隆广场的强光射灯在灯光辉煌的夜里仍旧辉煌耀眼。
玄烈昊目送郑苹进入住宅大楼。一会儿后,4楼的东头房间亮起灯。他点了一支烟,靠着车子的车前盖,定定的望着那个窗口,直至窗子再沦为一片灰黑。
他在山上,听得她抽抽嗒嗒的捂着眼睛说:“你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又怎么可能会怜惜?我又怎么还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你,是这样狠毒的一个人。”
那样的话,实在太令他心碎。所以,他只好把她像绑架一样绑到车子,送她下山,再碾转送她回家。他在马路上不停的兜圈,终于捱过了12点,才肯送她回来。
她应该也看出来,他在这个城市转圈,只是想拖慢她回家的脚步。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的确是不想她太快回家,想留她在自己身边久一点,最好那个男人其实很小肚鸡肠,真的与她争吵一下才更好!
这么一点小事,他却用了那么纠结的心思。所以,也只能面对郑苹最后时刻的不屑和愤怒。
“你以为,我晚回家,就能与他大吵一场?玄烈昊,你好搞笑。”
“我只是想,与你在一起久一点。”他拉她的手到嘴边亲。
她抽回了手,鄙视的道:“玄烈昊,到了今天,你还是那么自私。你想到山顶看风景,便把我带上去,上去了不想下来,便千般刁难我。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今天已经很累,我根本就不想到山顶吹风。”
“苹苹,我想和你一起上山,因为这个城市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有很多回忆,很多地方想和你去。”
“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到底想不想陪你去?我的身体到底能不能陪着你到处风0流?你说你怜惜我,可是事实呢?让我累得像个死人一样,到了半夜才送我回家……哼,玄烈昊,这的确是你给我的爱,要掉我半条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