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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第413章 抉择,千万倍吐出来

书名: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字数:2084 更新时间:2024-11-16 23:15:15

朝堂上,经贤王府府丞这么一闹,贤王妃在离城被诸多势力刺杀之事再捂不住。在贤王府暗地里推波助澜下造势下,这事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被传得沸沸扬扬。大家暗下里说什么的都有。贤王功高,势大,才华横溢,因此有许多人不约而同地认为这是皇家要卸磨杀驴。

为堵幽幽众口,皇上命刑部加紧办案,不惜一切代价全力缉拿凶手。贤王妃人还没有到京城,皇上,太后给贤王妃压惊的赏赐一件件,一箱箱如流水一般大张旗鼓地送往贤王府。为此皇上肺都要气炸了,他太憋屈了,精心培养的密卫损失上百人,连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着,还赔进大把的真金白银,古玩珍品。真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御书房内皇上对空打了一个响指,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去,密卫统领再罚五十军棍。”皇上靠着椅背,歪着头邪睨了一眼窗外摇动的竹林。哼,钝刀子割肉,赏下去的,他要千倍万倍从贤王府身上割回来。

严相府里,严相身着灰褐色布衣短打,挽着袖口与裤腿,戴着半旧暗黄色大草帽在书房门前的菜地上拿着锄头翻地。严家大爷拿着书信过来,站在菜地外边的栅栏旁唤道:“父亲。”

严相抬头看了大儿子一眼,继续锄地:“庆元辞官回来了?”

严大爷诧异地看着自家父亲,他什么都没说,父亲就已经猜到这信里的内容了。

“庆元那孩子有才华,能力也出众,只是性子太犟了些,重情,像老四。”严相提到四儿子时,声音略带哽咽,他将锄头放下,负手走出菜地道,“回来就回来吧。他的调任文书为父早弄好了,你让人到吏部说一声,将他的辞官文书收回。家里小孩子脾性大,没奈何。告诉吏部尚书改天老夫请他吃酒。”

严大爷应诺。

严相到耳房洗漱,再出来时,仍旧是一身灰褐色布衣,只是样式变为长袍。花白的胡子,镌刻着岁月沧桑的面庞,面颊的颧骨明显地突起,个高,却黑瘦,背有些驼,乍一看有几分寒门落迫书生的样子。他拿着芭蕉扇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挥手示意大儿子坐下说话。

“离城的事,贤王妃做得很漂亮,担得起严家的宗妇。”严相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咱们晚了一步,怪只怪元哥儿没福气。”面对各方算计,能不损分毫而克敌制胜,贤王妃之能实在让人惊艳。

严大爷也惋惜道:“谁也没有想到自小被吴家放逐到乡下的闺女,竟是这般人才。”

严相若有所思地道:“元哥儿想要参和贤王府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父亲。”严大爷震惊道。

“你听我说完。”严相拿着扇子朝大儿子挥了一下,示意道,“当今年迈,常家元气大伤,太子储位不稳,诸皇子夺嫡之争日盛。依严家今日之势,在这场夺嫡风波中想要维持中立,谋求自保不难。但是如此一来,严家必将为新君所不喜。王朝更迭,树大招风,严家在新朝中再难有今日荣光。”

严大爷点头道:“不错。不过有得必有失。从龙之功虽好,但是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去搏前程风险太大。”

严相眯了眯眼睛,狡笑如狐道:“眼下为父倒是有一个折中的两全法子。”

“父亲是说贤王府?”相大爷迟疑道,“贤王府势大,但是相较于朝庭却远远不如。”

严相摇头道:“为父说过,老大的性子老成持重,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儿子驽钝,还请父亲赐教。”

严相拿扇子拍把腿间的蚊子:“那边桌上有一封信,你过去拿来打开看看。”

严大爷起身将书案上放着的一封信拿了过来。从信封上的字迹来看,他知道这是元哥儿写的。严大爷不解地读信。

“父亲,这?”严大爷道。

“严哥儿说得对,贤王有天纵之才,善于谋略,精通兵法,有大智慧。相较之下,皇上膝下诸子资质平庸,难以望其项背。贤王府手掌闽地,手握重兵,当今都心存三分忌惮。若是皇上有一日,”严相顿了顿,朝中为官多年,后边犯忌讳的话纵使是在家里,也没有说出口,“总之无论是皇子中的哪一位,新帝登基,可有人能辖制得了贤王?”

严大爷果断摇头。皇上这个老子尚且拿贤王无可奈何,何况是能力多有不如的皇子们。

“只是贤王身有重疾,传闻活不过三十。”严大爷顾虑道。

严相点头:“不错,正因如此,为父一直犹豫不决。不过,此番见贤王妃能力出众,有勇有谋,或许如元哥儿所言,贤王府会是严家下一代的出路所在。”

严大爷皱眉:“贤王妃一介妇孺,年纪跟如姐儿差不多大,她虽有些本事,但是儿子担心万一……”

严相拿扇子拍打腿间的蚊子,叹了口气道:“你担心的,为父何尝不明白,但是元哥儿性子犟,驴脾气,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可是也不能由着他胡来。”严大爷道。

严相起身看着院子墙角的那棵被秋风吹瘦,渐渐调零的老槐树,喟然长叹:“树大分枝,是时候分家了。”

“父母在不分家。”严大爷不赞同道。

严相挥手道:“元哥儿与齐国公闺女的婚事办完后,就将他们单独分出去。”分出去了,纵有万一,在他的周旋下,祸不及全族。

“父亲这?”

严相没有回答大儿子的话。他抿着嘴,拿着扇子负手走出房门,迎着黄昏中红艳如血的残阳,他整个人被照得通红,血一样的红。花白的两鬓,被萧索孤凉的秋风吹乱,他皱着眉,负手沿着空寂的碎石小径向前走,一直向前,直到他该到的尽头。

作为家主,他知道用一个孙子为严家搏一个荣光的未来是值得的,作为祖父,他的心在滴血。贤王妃,希望他没有看错,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