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岸逃出去后，在大夏建立妖国，我师兄带领大夏众修士一齐讨伐许希岸，许希岸很强，特别在那个女子为了救她身死后变得更强，不仅有妖族的强大体魄，还能作用我人族修士的各种能力。”

“为了杀死妖皇，我师兄献祭自身，以大夏文运为基石，在众修士的帮助下和妖皇同归于尽，妖皇死了，白仁不知踪迹，只知道他还活着。”

苏夜沉默的听着，忽然开口道：“之所以留着白马书院，是为了把白仁给引出来。而我是你们博弈的棋子，梁青山则是跟妖皇类似的存在。”

仲夫子愣住了，他看着苏夜良久没有说话，张嘴预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苏夜明白了，他就说为什么自己身为湘南王世子，能够这么轻易的被人算计，祝妍本该去国子监的，突然送去了白马书院。

“所以，我杀死了梁青山，坏了棋局，夫子您准备干脆掀了了棋盘，和盘托出。”

“是也不是。”仲夫子叹了口气，“掀桌子是对的，但你不是棋子，白仁的计划无从得知，但这些年来有一个规律，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找来一对金童玉女进行培养。”

“到你现在，我们找到，发现的这种存在已经是第九次，九为极数，第十次或许白仁的阴谋就会实现。”

“我想过去阻止，但失败了。”

“九次里面，夫子你们成功了几次。”苏夜有些好奇。

“一次没有。”仲夫子叹息：“因为不是每一次我们都能发现，而且有的时候那两个人并不会修行，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越发看不透白仁的阴谋。”

“看来夫子并不知道主角气运是怎么回事……”苏夜心想道。

不过为何夫子身上没有出现本章说，莫非是梁青山死后，自己偶然出现的这项能力失效了？

“言归正传，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苏夜莫名想起从本章说看到的诗词，沉声道：

“夫子，无论是当明面的棋子，还是与你们一同抗击白仁，我只知道一件事，我已经在做了不是吗？”

仲夫子仰天大笑：“苏夜，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苏夜毫不犹豫：“学生愿意。”

“嗯？等等，我不一直是夫子的关门弟子来着。”

“无妨，就当再次庄重的拜一次师。”夫子摸着胡须，呵呵笑着。

苏夜明白，这并非是见到的拜师，而是一种传承，这才是夫子真正的目的……

他想了想，既然如此，一脸认真道：“夫子，受学生一拜，”

“甚好甚好。”

苏夜笑眯眯的伸出手：“夫子，都说老幺最受宠了，拜师礼什么的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不然多亏啊。”

“你小子这么爽快，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彼此彼此。”

“拜师礼老夫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在那书山之上，你什么时候能抵达书山，什么时候就能拿到拜师礼。”

糟老头子坏得很，早就把我安排的死死的了，吃定了我听完他讲故事后，铁定答应他……苏夜嘴角一抽，有些不爽，书山文海是这么容易就能登顶的吗？

不过，老头别怪我吓你一跳。

仲夫子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苏夜想什么，依旧乐呵呵的笑着。

苏夜沉声道：“夫子，这书山文海苏夜暂时还未准备充分，待苏夜温习功课后，再来闯上一闯。”

仲夫子笑了笑道：“别人为了进书山文海争破了头，你倒好，还打算下次再说。”

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之一，苏夜自幼学的就是这种学问，对书山文海也是一知半解，国子监甚至是白马书院的学生早就把书山文海了然于心，他们从书籍上看了多少年，而他只让苏夜亲身体验，不过分吧。

“既然如此，只要你做好了准备来找老夫，老夫随时带你前往书山文海。”仲夫子说完，深深看了一眼苏夜。

“苏夜啊，虽说少年应当锐气十足，不该这么早修身养性，但是切莫贪恋那刹那间的升华。”

苏夜瞪大眼睛，他就知道总会来的。

夫子一挥手，二人从书山文海回到了屋中，离开时苏夜停下了脚步，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夫子，书山文海到底有何用，为何一定让我在里面突破。”

夫子没有回答，只是说等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出了门，袁先生还候在门口，见到苏夜出来，默然点头道：“小师弟，叫声师哥来听听。”

苏夜面无表情的伸出手：“礼物。”

苏夜有种怀疑是地中海把那件事大事宣扬出去的。

“下次一定。”

“切。”

等苏夜走后，袁先生推门而入。

“夫子，苏夜答应了？”

“嗯。”

“那他会是那破局之人吗？”

“谁知道呢。”

夫子沉吟片刻：“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此次学院大比，苏夜会替国子监参加。”

……

王府，刘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祝妍苦心钻研书记舞到底是什么舞，似乎已经忘记了悲伤。

小若蹲在湖面，看着镜子中的倒影，那枚木簪子映在水中，像是一条游鱼，依旧喜欢的不得了。

她只是王府上的一个婢女，虽然是苏夜的贴身婢女，地位颇高，但终究不能像常人一样，肆意的表达喜怒哀乐。

哪怕再受宠，也得隐藏自己的小心思，她也想找人倾诉一场。

“现在可还不是玩水的季节。”

苏夜走了过去，也学着小若蹲在湖边，看着少女因为蹲着，青涩的胸脯高高耸立，已经到了相思的年龄。

小若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被苏夜摁着脑袋，感受着来自手掌的温暖，红晕的脸上露出笑容，柔声道：“世子……”

二人回别院的路上，小若破天荒的问了一个问题，似乎担心苏夜生气，把头埋的很低。

夕阳下，微风吹起小若的发丝，脸上充满着的不安，在不安下却又有些许期待。

“你说你想回家为你爹娘添土上香？”

“好啊，能等几天吗？”

“这几天世子我有点事要处理，等忙完了，我陪你一起去。”

小若毕竟是个姑娘，忍住不安分的眼泪，转过身子背着双手，脆声道：“要是世子骗了小若，小若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若走在前面，脚步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