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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首辅的炮灰原配又出逃了

作者:穗穗长宁 | 分类:古言 | 字数:65.6万

第三十三章 认错

书名:撩完就跑!首辅的炮灰原配又出逃了 作者:穗穗长宁 字数:2145 更新时间:2024-11-22 20:50:05

“逆子!”他将鞭子一理,又对着沈沉安道:“你让开,今日若不给他点儿教训,怕是有朝一日会将全家都赌了进去!”

沈沉安陷入犹豫,他还未曾做出反应,沈沉英便绕过了他,径直到了沈父跟前。

‘扑通’一声,他直直地跪了下来。

这力气可是丁点儿未曾收敛,听得明谨儿太阳穴都突突直跳。

院落中不是青石板地,上头有着不少碎石子,这一下沈沉英跪得实在,定然要破皮的。

明谨儿有心想劝,却被一旁红着眼眶的沈母给看破,直接拦了下来。

“他如今做错事,应当罚的。”

慈母多败儿,沈家这三个儿子却都是个顶个儿的好,也跟沈母的严厉脱不开干系。

明谨儿便点点头,主动挽住了沈母的手臂,心中盘算着也能做变相安抚。

沈父未曾手软,他手一抬,便实实在在落了一鞭子在沈沉英的背上。

“这一鞭子,是打你不学无术,竟学着人家去赌银子!”

唰唰的破空声,第二鞭子打了下去。

沈沉英身子歪了歪,又咬牙跪直了。

“这一鞭子,是打你忤逆父母,昔日教养净当做了耳旁风!”

明谨儿看不下去,她将目光偏移,鞭子的声响却还是入了耳。

接连十几鞭下去,沈父才停了手。

他一生都是要强的汉子,未曾因琐事落过半滴泪,如今鞭挞着疼爱的小儿子,竟泪湿了眼眶。

“若是你做不到恪守本心,便不配做我沈家二郎!”沈父话音落下,将鞭子往地上一扔,便转身回了屋里。

沈母则是静静伫立在一旁,并未上前搀扶,让沈沉英独自摇晃着站了起来。

他身后的衣衫已经破了不少,能看见上头的血红痕迹。

沈父丁点儿未曾留力。

明谨儿缓缓吸了口气,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忧虑着儿女走上歧途,竟能忍着心痛做到如此地步。

“爹、娘,我知错了!”沈沉英大喊一声,似是为了给屋里的沈父听见。

半大的少年郎挨打时一滴泪都未曾落下,现下说了句话,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房中有些伤药,待会儿你擦上,便不难受了。”明谨儿心中堵得慌,主动开口道。

沈母侧目而视,她似乎在刹那之间苍老了些。

“也就是你还念着他。”

明谨儿张了张嘴,话未出口,便听见‘吱呀’一声。

刘氏从屋里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她早早便听见动静了,刻意躲着不出声,现下见事情都要了了,便心急火燎出来了。

先是暗中剜了眼沈沉安,她才佯装痛心地叹口气,“唉,多好的孩子啊,竟也会被人诓骗去做了那档子事儿。”

“只要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沈沉安紧接着开口。

刘氏被他这话堵了堵,气得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神情。

她从怀中摸出了块儿已然老旧的帕子,按了按眼角。

“是啊,只要小叔子能知错就改,这便是咱们沈家的福气。”话说到一半,刘氏硬生生挤出了泪来,声音也染上哭腔,“我就是心疼你啊,当家的!”

明谨儿见状,心中毫不意外,甚至将刘氏稍后的话也猜测了出来。

“你平日里便那么操劳,如今为了小叔子欠下的银子……“她说不下去了,手帕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沈沉英满脸愧疚,他无措地垂下脑袋,手也攥紧了衣袖。

“我、我会将银子还上的。”

“都是一家人,你与大哥还这般见外?”沈沉安板着张脸,先是瞪了眼哭哭啼啼的刘氏,随后抬手一拍胸膛,“你只管读书便是……”

他话还未说完,沈母便沉声打断了。

“刘氏也未曾说错,如今这家里便靠着你与你爹来当这顶梁柱。”她闭了闭眼,似是有些疲倦了,“谨儿倒是能帮上些许,可也终归有限。”

三两银子的赌债,还是艰难了些。

这家中原本好上了些,现下又要捉襟见肘起来。

沈沉英心中愧疚,他的脑袋垂得已是不能再低,明谨儿都疑心他要打个地洞钻进去。

“当家的,你听听。”刘氏见沈母都替她言语了,便立即挺直了腰板,“你要是病倒了,这一大家子的重担,难不成让爹一人来担?”

沈沉安不愿小弟将读书的功夫浪费在这档子事儿上,想开口辩驳,却又因着性子太直,只是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大哥!”沈沉英手攥得死紧,他抬首时满脸满眼皆是愧疚不安,“我欠下的银子,我自个儿想法子还!”

好样的。

明谨儿暗自点头,对沈沉英如此担当,倒是刮目相看了。

还当他一个半大少年郎,遇上这事儿会想着依仗父母,如今看来,倒是明谨儿想错了。

“你如何还?”

沈沉安还欲再说,他话音都还未落下,便见沈沉英急急忙忙将地上的锄头给捡了起来。

“我、我去锄草!”他实在是无颜面对大哥,便只等出此下策。

“哎!”明谨儿话都未曾能开口。

沈父与他大哥便是从地里回来的,哪儿还有什么草给他锄啊?

当真还是个心性不稳的少年郎。

明谨儿连连摇头,本想迈步去追,却被沈母拦了下来。

“你随我来。”沈母出声时,已然转身了。

她朝着明谨儿所住的那间屋子走去。

见状,明谨儿也只好将心中的种种念头压了下来,跟随在沈母身后。

二人进了屋子,沈母背对着她,竟是沉寂了好一会儿。

“老二家的。”她缓缓地转身,从手腕上褪下了个银镯子。

这镯子已然泛黄,显然是上了年头的。

“你明日去镇上时,将这镯子给当了吧。”沈母说话时,没了往日的精神气儿。

明谨儿仅仅从这反应中便瞧了出来,手上的镯子对沈母而言,定然是意义非凡。

“娘,这镯子你且留着。”她一咬牙,将心中打算坐下的营生给透露了几句,“我怎么说也是这家中的人,这事儿我应当帮手。更别说如今我已然有了能转阴前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