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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首辅的炮灰原配又出逃了

作者:穗穗长宁 | 分类:古言 | 字数:65.6万

第七十九章 钱掌柜

书名:撩完就跑!首辅的炮灰原配又出逃了 作者:穗穗长宁 字数:2190 更新时间:2024-11-22 20:50:05

“我亦是沈家人,如何能让你独自出力?”明谨儿说着,表明了想法,“待会儿我便向墨宝斋去,跟掌柜的说上一说,先拿些银钱在手上。”

余下的话未曾出口,沈沉奚却明悟了。

“我会与大哥说。”他简短应声,在二人即将分别时,低声道:“多谢。”

明谨儿便笑着转身,也不与他搭话。

让她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受苦?

明谨儿自认是做不到的。

她与刘氏的恩怨,那便跟刘氏算清楚,何苦要牵连无辜的孩子。

明谨儿快步往墨宝斋赶去。

幸而墨宝斋就在书院附近,片刻的功夫内,明谨儿便迈步进了墨宝斋。

“沈家小娘子?!”掌柜的心中诧异,刹那间便掩饰下来,换上满脸的笑意,“怎地今日多来了一趟?”

明谨儿神情坦诚,她直截了当与掌柜的说道:“我家中出了事儿,想来与掌柜的问问,可否借些银钱?便是不能也无妨,日后这营生我照样会来墨宝斋。”

虽说她是来借钱,但也不想用营生压着掌柜的,非要他借不可。

若是借,皆大欢喜。

若是不借,亦是情理之中。

掌柜的闻言,便直接从柜台后边摸出了个两掌大小的铜罐子来,他言语豪爽,“沈家小娘子如此直言不讳,我怎地能让你失望而归?”

他直接从铜罐子中数出了十两银子,用油纸包了,朝着明谨儿推过去。

如此行径,让明谨儿反倒是不似方才坦然,她叹了口气,“掌柜的好心,我记下了。”

说着,明谨儿便扯了张纸,她不擅长用毛笔,却仍旧是唰唰写了张借条出来,还将手指印给按了上去。

“多谢掌柜的!”

将装着银钱的纸包往怀里揣,明谨儿几步出了墨宝斋。

她万万没想到,仅仅是几次营生罢了,墨宝斋掌柜的竟舍得借出这么多的银钱。

“这世道,终归是好人多些。”明谨儿暗叹一声,径直回了马车。

沈沉奚是在半柱香后才回来的,身后跟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汉子,脸有些圆,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这位是钱掌柜。”沈沉奚不多做介绍,短短几个字便将此事儿给带了过去。

沈沉安原本便是不会多想的性子,如今更是为大宝而焦急,便点点头招呼了声。

镇上赌坊可不是个简单的地界,村里不少关于赌坊的流言。

明谨儿曾听说过,这赌坊与县令有着层干系。

这回也不再坐牛车,钱掌柜随手一招,便有辆马车平缓行驶而来。

前头牵着两匹毛色赤红的马,车架上雕了花,车厢竟是用绸缎给包裹起来的。

上头还有个巴掌大小的暗纹。

明谨儿瞧得心中震惊不已,先前她还是小瞧了沈沉奚,这可是书中的男主啊!

她暗自感慨几句,便跟着上了马车。

“此事儿还得麻烦钱掌柜了。”沈沉奚朝着掌柜的拱手,礼数丁点儿未曾缺过。

看来是不熟的。

至少还不到沈沉奚能轻松将此事儿托付的地步,许是还要付出些东西才行。

“这话便客气了。”钱掌柜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谁人不知沈家二郎文采过人,犹如文曲星下凡?我能有幸与沈公子有些干系,也是荣幸之至。”

钱掌柜这话说得好听,明谨儿却如何品都觉着不对味儿。

马蹄声不绝,转眼便到了赌坊外。

镇上的赌坊不算大,却是独一家。

沈沉奚率先下了马车,随后还扶了一把明谨儿。

几人一到赌坊外边,守着门的打手便来了精神,几步上前,意欲盘问。

钱掌柜一翻衣兜,摸出块儿乌木牌子出来,亮了亮。

那打手便立即停步,瞪大了眼,旋即弯了腰,神情谄媚地道:“不知是钱掌柜来了,小的这真是……冒犯了!”

他边说,边抬手自扇了个耳光。

这耳光丁点儿力气没留,打得响亮。

即便是迟钝的沈沉安也总算意识到了,沈沉奚找来的这位钱掌柜,似乎是身份不一般。

明谨儿原以为他是去食肆借些人手,却未曾想到……

一间小小的食肆,竟然蹲着一尊大佛?

她抿了抿唇,下意识偏头看向沈沉奚。

却未曾想到,此时沈沉奚也正瞧着她。

二人的目光对上,却只刹那间,又各自移开。

各怀着心思,又都不开口言语。

进了赌坊,里头浓重的汗味儿,还夹杂着不知何处来的酒气,熏得明谨儿直皱眉。

“你可去马车上等着。”沈沉奚轻声说了句。

他声音不大,只有明谨儿能听见。

“不了。”明谨儿摇头拒绝,稍作思索后,又满怀深意地道:“稍后若是有空,许是我们得说些闲话。”

她实在是好奇钱掌柜的来历,也担忧沈沉奚。

此时的沈沉奚说到底,还只不过一介穷书生罢了,若是做错了抉择……

“无妨。”沈沉奚轻声回了句,“我自有分寸。”

这话没头没尾,却让明谨儿悬着的心忽的松懈了,她移开了看向沈沉奚的目光。

是她过于天真了。

老谋深算如沈沉奚,又怎么会因着一时情急,便做了错误的抉择?

胡思乱想间,几人已然跟随着带路的打手,到了赌坊最里头。

穿过一道小门,便是空旷的院落,四角都站了打手守着。

而再往里边,便是一间敞亮的正厅。

那带路的打手停下步子,朝着里头喊道:“头儿,有贵客来了。”

屏风遮着了,瞧不清里头有什么人,却听见个低沉沙哑的男声骂道:“狗东西,谁准你将人给带进来了?!”

旋即便是将杯子给砸碎的动静,将这打手吓了一跳。

他朝着钱掌柜歉意地笑笑,又壮着胆子喊道:“头儿,是钱掌柜。”

这话一出,里头便沉寂了片刻。

旋即便是杂乱的脚步声,旋即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肤色黝黑,脸上有道疤,直直从眼角划下来,一直蔓延到下颚。

“钱掌柜,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赌坊掌柜的几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欣喜。

只是他笑起来时,扯动了脸上的疤,又因着满脸胡茬,瞧着多少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