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城有责任与我五大家族共同抵御鬼族！”

其实凤坤祥这番话是好心，只要把亡灵城和五大家族拉到统一战线上，就代表着亡灵城会维护圣灵境，就算玉常兴再怎么煽风鼓动，大家也不至于会再次兴起讨伐亡灵城的举动。

但是，楼云修的真实身份是鬼族……

玉玖妍目光犀利了几分，楼云修注意到了，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开口之前率先道，“好。”

楼云修想的和玉玖妍不一样，玉玖妍终究是代表九重天神族，上次的事情是北辰璟代替她受了罚，但是天道是不会忘记她这一次的失职之责，他必须要代替她做些事情让天道将这一次的事情翻过去。

“楼云修……”玉玖妍话没说完，就被男子修长漂亮的手指扣住的唇瓣，“阿妍，你已经为我解封了鬼族，不能再多了。幻风丹雷，送五大家主及其门生出谷。”

“是。”幻风丹雷立刻领命下去。

玉玖妍欲要张口阻止，楼云修再一次堵住她的话，“阿妍，带兵入侵圣灵境的是鬼君司空释，咱们要对付的也是他。鬼族分两派，一派是旧主鬼尊的人，另一派是新主鬼君的人，跟着司空释的这些鬼族在我回去之后也不可能归顺于我，我的人是那些避世不出的鬼尊旧部，这点你是知道的，一山不容二虎，我和司空释之间迟早也会有一战，如今不过是提早对付上罢了。”

话虽如此，但是鬼尊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在鬼族可不是一星半点，毕竟纵观鬼族历史，唯有鬼尊是血脉最为纯正的鬼族掌权人，鬼族人对血脉压制有着天生的敏感性，哪怕是现在跟着司空释的这些鬼族，等到楼云修回归之际，很大部分也一定会因为血脉号召而臣服，她只是希望楼云修在回去以后身边能够有更多的势力保护自己，因为九重天神族是不会允许鬼族强大起来，楼云修最终要面对的是不是司空释，而是整个九重天神族。

楼云修何尝不知道玉玖妍心中所想，但是他们两个都只是想让对方好，然而这种好就必须以牺牲己方为代价。

白天和黑夜，注定只能交替出现，不能同时存在。

夜的尽头是黎明，昼的终点是黄昏，楼云修和玉玖妍现在就是在昼夜交替的这短暂时间缠绵悱恻。

傍晚的书房，橘黄色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淡淡的光晕投在楼云修精致如画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温度，流白羽斜靠着旁边的书橱，脸上没有平日的嬉皮笑脸，而秦安哲单膝跪在地面，低着头恭敬道，“殿下，这次的事情是属下的过错，菲菲她涉世不深，危急时刻处事不当，属下愿意替她受过。”

秦安哲和沈浩彦虽身为下属，但是却从来不在楼云修面前自称属下，而今秦安哲如此自称，足见他内心的诚恳，但同时也是在提醒着楼云修，希望能够看在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份儿上，饶了秦可菲这一次。

秦可菲行至门前，屋内的灯火还未曾熄灭，薄薄的窗纸上投影着一抹纤细苗条的人影，她低着头伏案执笔，秦可菲抬起手欲要敲门却在即将要触碰上的时候又缓缓弯曲了手指，纠结了半天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