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让凤扬心情复杂。相比起之前那个傻傻的天真无邪的玉嘉善，眼前的这个美丽大方的女子实在是太出色了，出色到他都产生了配不上她的想法，这种念头在想到容貌俊美、实力高强、有权有势的鬼君司空释的时候愈发浓厚，心里竟然浮上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嫉妒，凤扬不由得捏紧了双拳。

他的视线实在是太过强烈，玉嘉善完全没有办法静下来心来处理政务，她不耐烦的抬起头，冷冷道，“你若无事，就尽快离开这里，鬼君殿不是你应该长久待着的地方。”

“鬼君殿也不是你应该长久待着的地方。”凤扬对上她的眼睛，里面隐隐有火焰在跳跃，双拳被他捏得更紧了。

玉嘉善皱了皱眉，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得他不快了，她扬了扬眉，“凤扬，我现在是鬼族人。”

“不！”凤扬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个箭步冲到玉嘉善面前隔着案几抓住她的肩膀，“不，嘉善，你跟我走，你不是鬼族。”

凤扬的力气有些大，抓着玉嘉善的肩膀有些发痛，她微微蹙了蹙眉，然后面色不改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掰开，微微敛眸，再抬眸眼底已是一片冷漠，“凤扬，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明白，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从前他们就不是一路人，现在她修了鬼道，他们就更不是一路人了。

玉嘉善很聪明也很理智，她很清楚自己的方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什么人才是对自己有利的，什么人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如果不是深知这一点，她玉嘉善也走不到今天，而走得多了，她看得也就越清楚，脑子就更加清醒。

她是喜欢凤扬的，但是这个喜欢并非非他不可。她玉嘉善没了谁都可以活得很好。

而凤扬则不同，他生来高傲，平平淡淡的人生在没遇到玉嘉善之前都是一帆风顺的，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总是容易被情感冲昏头脑的，或许等到有一天他经历的多了，明白得多了，看得也就透了。

“嘉善……”每一次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的时候凤扬的心都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痛得无法呼吸，还搭在玉嘉善肩膀上的手也顿时无力起来。

“凤扬，回去吧，凤家离不开你，而我，并非是你不可割舍的羁绊。”玉嘉善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她轻轻拍开凤扬的手起身往外走去。

凤扬怔怔的待在原地，听到她的脚步踏出房门，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唰”一下冲了出去，玉嘉善还未踏出宫殿外面的大门，凤扬有些犹豫，却还是大声脱口而出问道，“嘉善，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司空释？”

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玉嘉善非要待在鬼君殿的理由了。

饶是玉嘉善，也不由得被他这话惊地一批，蓦然顿住脚转过身有些怪异地看着凤扬：他从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喜欢司空释了？

无论怎么看，当初在亡灵城玉嘉善自愿被玉玖妍抓捕，这次在鬼君殿玉嘉善竭力保住凤扬，玉嘉善的心思虽然从没说过，可是行动上细细观察怕是旁人都看出来了，她是喜欢凤扬的，偏偏就凤扬什么都不知道，当然，若不是这样怎么说凤扬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