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拖住他，你先走，去找你大伯！”因为方才的躲避，玉嘉善倒是跳到了胡同中出口的一侧，她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将他往外边一推，凤扬一看冷笑一声，“想逃？”

凤扬左手五指成爪朝楼慕珏抓过去，这时候玉嘉善的行动比他更快，飞身迅速挡在他面前，楼慕珏也知道这种时候他留下来只能拖后腿，虽然他作为天地间唯一一个神族和鬼族孕育出来的后代，父母良好的基因让他从小就聪明伶俐，天赋绝伦，但是毕竟才相当于人族的三岁孩童，而且这小子就跟修殿下小时候一个德行，就喜欢吃喝玩乐，在修炼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怎么可能是凤扬的对手。于是楼慕珏小朋友红着眼圈看了一眼玉嘉善，撒开脚丫子飞快地去找司空释。

心里暗暗道，以后一定要好好修炼。这次是小姨，万一下次是娘亲呢？万一是楼老头儿呢？他决不能成为自家爹娘身上拖后腿的包袱。这大概是楼慕珏小朋友三百年来第一次有奋发图强的坚定信念，如果不是场景不符合，还真的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玉嘉善，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你，杀了司空释，现在还要杀了你们的孽种！”凤扬冷冷地看着坚定地挡着他去路的女人。

玉嘉善捏紧双拳，强压下喉咙里涌上来的一股腥甜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动手吧，看看你我到底谁先死。”

凤扬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朝着玉嘉善一掌劈下去，玉嘉善不敢轻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他周旋，两人在狭小的胡同里大打出手，凤扬的确是存了杀意，凤扬三百年的左手不是白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实打实的，刚开始玉嘉善尚且还能接下，越是到后面，她就越是吃力，玉嘉善身上已经有好几处被凌厉的风刃划破，淡淡的腥甜味在狭小的空间蔓延开来。

“玉嘉善，只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凤扬复杂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爬不起来的女子，鲜艳的裙子也因为染上了尘埃而失去了几分靓丽，狼狈的她捂着胸口，地上是大滩血迹，还有血丝从她口中流出。

这是他曾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孩儿，可是现在却是他亲手打伤了她。

只要她肯低头，只要她认错，以前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计较。凤扬心里暗暗地想。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求你！”高傲如玉嘉善，凤扬的话无疑是戳到了她的痛点，她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仰起头直视着凤扬冷笑，“凤扬，这就是我为何不能接受你的原因。”

她玉嘉善不跟凤扬在一起的最大原因是她清楚地知道两人不属于同一类人，她需要更广阔的天地，而凤扬，其实更希望她做一个他身后求保护的女人，她们要走的路不一样，是怎么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玉嘉善的话再一次刺激倒了凤扬，她高傲的态度就像是在说，“凤扬，你就是不如司空释，我就是选择他不选择你”，眼里蕴集满怒意，凤扬咬着牙，“好！很好！那你就去死吧！”

说话间，凌厉如风的元力朝着玉嘉善的天灵盖劈下去，玉嘉善默默的闭上眼睛，心想：就当我还你的！这一掌她若不死，今后与凤扬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