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笃一直保持盘腿坐着的姿势，问道：“凯莉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她的尸体在大校的书房里呢？”

尼采的幽灵伤感道：“这又要回到贝蒂爱妓女的那段时光。 voDtw .net他看见他平生第一次爱的女人被杀了后，死亡的阴影一直未从他心灵消失，自始笼罩着他，让他不能自拔。”

林静笃道：“我理解，谁遇这事，心灵都会留下阴影。”宛如山茶花的眸子眼波流转，最后固定在他的脸。他双眼里隐隐有一抹忧郁，仿佛心底正承受着不快。

“‘女人常幽怨，良辰惟两段，一是床时，二是赴黄泉。’希腊诗人帕拉达斯这样描述女人，”尼采的幽灵说道，“他的话简直一针见血！女人跟男人床，然后死亡，像艺术一样深奥。这是女人活着男人伟大的原因。”

林静笃皱眉道：“听起来令人震悚——”

尼采的幽灵微微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但贝蒂把那首诗当名言一样铭记，然后拿来对付女人。这首简短的诗，让他从死亡的阴影走了出来，跟女人床，然后让女人赴黄泉，对他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林静笃觉得贝蒂的思想真是不可思议，令人费解，不禁做了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怪脸，并耸了耸肩，说道：“贝蒂的想法很怪，不可理解，还有些毛骨悚然。”

尼采的幽灵道：“不是贝蒂不可理解，这两个时辰是女人的良景。”

林静笃讶异道：“你的想法跟贝蒂一样吗？”

尼采的幽灵望了她一眼，避开她的话题说道：“贝蒂认为女人血淋淋地死去很美，像黑暗的怒放玫瑰，神秘的令人遐想，触摸它时，它会毫不反抗，任由人摆布。——更重要的是，要让一个女人不只是男人生命的过客，不再被别的男人拥有，让她死掉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贝蒂从死去的妓女身得到启发，要想自己心爱的人不再属于别人，他愿意抛弃罪恶，杀了他用心爱过的女人，这样至少让他知道她魂归那里了！

“凯莉是一个不走运的女人，爱了一个心灵被扭曲的男人——贝蒂。她父母都是大名鼎鼎的石油生意人，她在大学攻读美术专业，擅长油彩画，曾在国际获过奖。但贝蒂并不被她的才华所吸引。他爱她是一个尤物，堪他爱的妓女，只是凯莉有良家女子的内敛。

“凯莉爱贝蒂简直不能自拔，不仅把身子献给他作礼物，平时还会送他一些别的东西，如画、围巾和怪异的鞋子。

“一天，凯莉约贝蒂到郊外河边约会。黄昏时，那里非常幽静，了无人迹。他们可以在那肆无地狂欢，像两条相爱的狗，忘我地在草丛里打着滚。那次，凯莉又送贝蒂礼物了，是一副国画，画面是一群鸭，但是她临幕的。她临幕技术娴熟，惟妙唯肖。

“贝蒂拿着画都看呆了……在冰雪覆盖的淤泥，鸭群自由悠闲，但它们血液是热的。长时间盯望，让贝蒂浑身像鸭的热血那样沸腾起来，具有不可抗拒的生命力——那特的灼热的鸭血，如同移接的火种一样，点燃了贝蒂身的血液。他野蛮地把凯莉扑倒在地，严严实实地把她压在身下，让她毫无反抗力……”

突然，尼采的幽灵像故事的贝蒂一样，粗野地把林静笃扑倒在地，她毫无防范，似乎被人击要害，恶毒、妙的力量把她摧毁了，只好任由他操空她。顿时，周围似乎被一种魔圈所笼罩，把世界的一切都围在了圈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如两条生死相爱的动物，缠绵嘶咬，毫无保留地在草地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