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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宠婚:总裁太黏人

作者:安吉拉酱 | 分类:现言 | 字数:112.4万

第93章

书名:甜蜜宠婚:总裁太黏人 作者:安吉拉酱 字数:6158 更新时间:2024-11-16 23:37:54

天下虽大,但是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想着以后的种种,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万般忐忑不安。

“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回到客栈,明日在另作打算吧!”宁春看了看西边的太阳渐渐落了下去,开口说道。

仍旧沉浸在悲痛中的萧子延此时脑子里是空荡荡的一片,而若惜则一心扑在了他的身上,根本无心思考别的事情,对未来的路途他们也没有去考虑。恰逢这时候,当宁春提出休息时,两人皆没有任何反驳。

给彼此一个休息的空当,一段思考的时间,再行出发,也不迟。

“神医哥哥,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啊?”刚迈进客栈,就听见秋秋欢呼雀跃的声音,顿时扑到了宁春的怀里。

宁春挤出一丝笑容,摸着秋秋的脑袋说道:“我们本来准备走的,但是就了想回来检查一下秋秋乖不乖了。”

“那是不是秋秋乖了,你们就不走了啊?“她扬着头,看看若惜,再瞅瞅宁春,天真无邪的问道。

还未等宁春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耳旁压抑的声音响起了,“我不太舒服,先上去休息了。”

当宁春回眸时,已经见到萧子延踏上了近乎腐朽的楼梯,发出“吱呀呀”的声音,荡漾在整个大堂里。

若惜与宁春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任何话。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没有人能够接受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与自己一刀两断,现在,唯有他自己能解开这个心结。

秋秋也是个小精灵鬼,见到宁春与若惜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哒哒哒”,若惜倏地听见马车压过路面的声音,却没有任何防备。因为她知道,倘若是此次前来的是灵鹫宫的人,是绝不会如此的高调。

若惜的目光盯着门口,不出所料,不过片刻,就见到一个身穿大红披风的女子款款走来。

当她刚刚迈进客栈时,破陋的客栈站了五六个侍女,分立两侧。不过刚刚进门,身后的侍女就急忙上前,将她大红色的披风娶了下来。如此大的派头,来的正是司徒洛。

“司徒小姐,你怎么来了?”宁春一见到这个阵势,顿时愕然。

“子延哥了?”像是没有听见宁春的话,傲慢的神色浮现在脸上,不住地打量着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上楼休息了。”若惜知道她此番前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冷冷地回答着。

司徒洛斜着眼睛,冷冷地打量着,眼神里,满是轻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你算什么东西,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是吗?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跟你说话了,和你一样天天仗着父母耀武扬威的人吗?”若惜丝毫没有将司徒洛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对于她的挑衅,若惜也不客气地回击着。

若惜从小长大,从来就不懂怎样依靠着别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所以对于司徒洛这类人,她是打从心眼里看不起。

“你???你???”司徒洛用手指着若惜,却起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若惜双手环抱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洛气得浑身发颤,期待着这个娇娇小姐到底能怎样向自己反击。

或许是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司徒洛对于若惜的话,除了气得浑身发颤,什么都没有反应。

“叫子延哥下来,我有话对她说。”过了半晌,司徒洛生气的说。

“我连与你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又资格去帮你做事了。”若惜连看都没看一眼司徒洛,冷冰冰地回答着。

此时的司徒洛已经对若惜恨得咬牙切齿,不仅抢走了自己的子延哥,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羞辱自己。

宁春抱着秋秋无声地站在旁边,做一个旁观者。他深知,像这样两个女子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远远比真枪实战更加可怕,所以,他能不插手就不插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而秋秋更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景,除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司徒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先回去。”若惜冲着司徒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想请她都请不来,可是现在却在一个破壳占领被人驱赶,司徒洛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你算什么东西。”说话的时候,司徒洛还企图像上次一样推若惜一把。

但是,她忘记了上次的若惜之所以乖乖忍受是因为她还在重病中,现在的若惜又怎么会甘心再次受她的羞辱了。

不过是轻轻抓住司徒洛的胳膊轻轻一扭,若惜就将她的身子反侧过来,此时的司徒洛被若惜狠狠地抓在手里。司徒洛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顿时哇哇大叫起来,站在两侧的侍女想要上前,但是看见了若惜的神色,却又纷纷后退了。

“我算什么东西,你觉得我算什么东西了?我现在杀了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若惜看着无力反击,却依旧不肯求饶的司徒洛淡淡说道。

第93章

若惜轻轻一用力,将司徒洛推了出去,顿时司徒洛就踉踉跄跄的扑一个侍女的怀里,众多侍女见状,急忙将她扶了起来。

当她再次回头时,因为委屈眼睛里都噙满了泪水。

看着她司徒洛这个样子,若惜真的觉得心里很好笑,她这么轻轻地一抓,这个大小姐居然会哭,真是匪夷所思。

“你等着,我一定叫我爹来收拾你。”说话的时候,司徒洛还不断地揉着刚才被若惜抓住的地方。

若惜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以为意地说,“要是这点小事就要值得你爹贸然出手,那么他就真的不配当这个武林盟主了。”

不仅仅是司徒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住了,还从来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而且,还是当着盟主的女儿。

这些话,就足以看出若惜骄傲的性格。

在灵鹫宫生活了这么多年,若惜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在整个江湖上,还没有出现能与灵鹫宫抗衡的对手。

虽然这是事实,但却是江湖上每个正派人士都不愿承认的。

“请回吧,如果你不想再受到更多的羞辱的话。”若惜再一次说道。

整个大堂里安静极了,只听得见司徒洛隐隐的啜泣声,她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羞辱的司徒洛即使心里委屈极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离开,因为她要带回子延哥。司徒洛知道,如果现在不将他带回冥鼎山庄,任由他和这个妖女一起浪迹江湖的话,估计没过几天,他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再也不能与她相见了。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她呆在闺阁之中,静静地等待着能成为自己最爱那个男子的妻,但是,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妖女的到来打乱了。

此时的司徒洛不愿再奢望,她只要萧子延能回去就可以了,哪怕他的心里有着别人,也无所谓了。

爱到这般的司徒洛,早已在对萧子延的爱中丢失了自己。

司徒洛心生悲凉,感觉到一丁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眼角却撇见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忍不住惊呼,“子延哥。”

萧子延面无表情地缓缓走了下来,不过一会儿,他的眼睛已是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我听声音就是你来了,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萧子延硬生生地从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不过那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若惜回头,看见这个样子的萧子延,好像心中也感染到了他的悲怆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真真切切地爱一个人时,就快乐着他的快乐,悲伤着他的悲伤。

司徒洛想看见了萧子延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梨花带雨地冲到了他的身边。一只手抓着萧子延的手臂撒娇,另一只手指着若惜,愤怒的说,“子延哥,她欺负我。”

她还希望她的子延哥哥会像小时候一样,替她出气。可是,时光早已回不到小时候了,而萧子延现在早已将若惜视为最珍贵的宝贝了。

萧子延无动于衷,只是宠溺地看着司徒洛,“快回去吧,不要让你爹娘担心了!”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了吧,也是最后一次看着这个不懂事的阿洛了。萧子延在心里哀叹着。

当听完萧子延的话之后,司徒洛的眼泪刷刷而下,“不,子延哥,你和这个妖女的在一起,她会害死你的,你跟我回去吧。”

语气中带着她从未有过的祈求。她像小时候一样,拉扯萧子延的手臂,企图在这一刻唤醒萧子延最后的一丝理性。

司徒洛将心思都放在了萧子延的身上,又怎么会看见若惜射来如毒蛇般的目光了?可是考虑在萧子延在场,若惜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

“阿洛。”终于忍不住,萧子延看着司徒洛轻唤。

看着萧子延决绝坚定地目光,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终于道,“你执意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萧伯伯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你一直都说我不懂事,可是你了,你怎么也这么自私?”

话毕,司徒洛已经泣不成声。

萧子延看着身旁的阿洛梨花带雨的样子,眼里有复杂的神色,轻轻地对她说:“有些事情,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了?”

“我已经长大了,我说么都知道。知道你这次离开是不会再活着回来了;知道萧伯伯很伤心;还知道,我喜欢你,我舍不得你走。”最后的一句话,司徒洛已经是歇斯底里,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哗哗而下。

听到如此深情的告白,若惜只是微微侧目。若惜早就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骄横,但是却毫无心机可言,一喜一怒,都写在了脸上。

萧子延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他一直都将司徒洛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疼爱,可是却没有察觉司徒洛何时出现了这种爱慕他的情愫。

“阿洛,我一直当你是妹妹。”静默了半天,萧子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样才能将司徒洛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第93章

“妹妹???妹妹???”司徒洛募然松开了紧抓着萧子延双臂的手,喃喃地说着。

这世间再没有比这句话更加伤人了,即使司徒洛在心里早已经知道他的心里已有其他人了,但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依旧如刀划在心口上。

若惜冷冷地看着司徒洛,心里却有所触动。刚刚还那么嚣张的司徒洛,现在却好像丢了魂,眼神中空荡荡的一片。

司徒洛顿时反应过来,缓缓转过了身体,怔怔的向外走去。

身后的婢子早已被吓住了,从未进过如此落寞的司徒洛。在家里,司徒洛从小就被捧上了天,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向要强,但是如今却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苦苦哀求,尽失颜面。缓了缓神,她们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阿洛。”萧子延急忙冲着司徒洛喊道,但是司徒洛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头也没有回的就走了。

这一刻,司徒洛的心中是从所未有过的哀凉。

“算了,让她走吧,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宁春经过了萧子延侧身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

宁春站在客栈门口,看见精美华丽的马车缓缓的离开。他的脸上不知是何种神色,只觉有依稀的惧色,淡淡的从眉眼中散开去。

这个面色复杂的男子,没有答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远去的马车离开。

她就这样离去——没有最后的告别、就这样直接走出了客栈。

萧子延的心中浮现了小时候与司徒洛在一起重重的欢乐时光,可是,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了。近十年的相伴,却在这一刻展露出再无法修复的裂痕。

若惜的目光从萧子延出现的那一刻起,几乎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很相信对萧子延对她的爱,但却是下意识地紧盯着萧子延神色的变化。

她害怕,只要自己的目光一离开,萧子延就是不是自己的一样,她好怕千辛万苦走到了这一步,却被人轻易地夺走。正因为若惜了解萧子延,所以才会明白他的善良,他的责任与他的不忍,萧子延本就自责,说不准在司徒洛的眼泪攻势之下,会动摇。

直至司徒洛离开的那一刻,若惜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萧子延的目光一直跟随者那辆马车,知道看不见他才缓缓转身。可是,若惜却发现,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一丝的波动,如同一池死水,没有生气,全是苍茫茫的一片。

轻轻叹了一口气,萧子延便再次上楼。

“他需要时间。”宁春仿佛能洞察到若惜的心思,他站在门口,对着面色忧虑的若惜缓缓开口。

若惜不过是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她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样,疾步上了楼。

“咚咚咚”,萧子延听见了一阵轻缓的敲门声,等头扭过头的时候,看见了若惜募然站在了门口。

“如果你觉得身不得,你可以回去,我不会怪你,真的。”若惜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道出了心中所想,“此时此刻,我都觉得自己很自私。”

萧子延诧异地看着若惜,继而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意味深长。

他缓缓走来,将若惜抱在环中,爱抚的看着她,轻声说道:“如果你赶我走的话,那才叫真正的自私,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只不过一想到要离开冥鼎山庄,离开养育了我十几年的爹,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舍得罢了。”

若惜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担心不过是多余的。

“我原以为??????”若惜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她这时候,为自己的小性子感到羞愧。

是啊,处在爱河之中的哪个女子会愿意自己深爱的人与别的女子拉拉扯扯了?即使是若惜,也逃不出这例外。

没有言语,萧子延只是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此时的若惜就是他唯一拥有的人了,也是他心中的一切。

偎依在萧子延怀中的若惜没有再说话,顿时她觉得好满足,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轻轻的一个拥抱,便能化解所有的问题。

若惜真的好想就这样,一辈子就这样偎依在萧子延的怀中,永远都再不要分开。

阳光不过是微微初沐,萧子延,若惜和萧子延这一行人就已经离开了客栈。他们深知,离开得越早,就越安全。

经过了昨夜的深思熟虑,他们决定前往南方,虽然还未确定具体的地方。但是一想到四季如春、美艳繁茂的地方,他们都觉得异常的温暖。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江湖上聚集在北方以及黄河中游这一带,那里相对比较平静。过惯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对于那种每天日升而耕,日落而归的天野生活,他们也满是憧憬。

在那里,没有江湖,没有纷争,没有喧嚣,有的只是无穷无境的平静与质朴。

“喏,你们看,那些梅花都有花苞了!冬天就快到了!”萧子延手中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梅花。

那些梅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菊花的尊贵典雅,没有水仙的婀娜多姿。但是在阳光的微醺下,如同一个拥有傲骨的女子,坚强不屈地向过往的行人展示着她那不屈的情怀。

“是啊!好漂亮啊!”宁春也情不自禁的感慨着,为眼前的美景所动容,“不如我们就在这片梅园里休息下吧。”

“可是???”若惜的脸上有一丝担忧,按照灵鹫宫的办事效率,她知道灵鹫宫的那些人有可能很快就会追上来。

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不等若惜的话说完,就被宁春募然打断;“若惜,现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畏畏缩缩的,这可不像你啊,我们就应该活在当下,不要过分的为未来担忧。”

“对啊,我们就在这里歇歇吧,以后说不定我们到南方了想看梅花都没有。”萧子延微笑着冲若惜说道。

听了宁春的话,萧子延也觉得很有道理,人生就应该活在当下,即使未来险途漫漫,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好不容易才与若惜在一起了,他也不想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逃亡上,而忽视了彼此在一起的享受。

若惜迟疑了片刻,却终于缓缓点头。

萧子延与若惜并排坐着,萧子延从头顶上折了一枝含苞欲放的梅花递给若惜,她就这样微笑着拿着梅花,与萧子延对视着。在这一瞬间,仿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陪衬,时间就凝视在这一刻了。

身旁的宁春看见他们如此深情的对视着,心里又岂会好过。

他不言一语地缓缓走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即使知道深爱着若惜,但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大方的放手,将若惜的幸福交与萧子延的手中。可是真的看见他们两人这般甜蜜时,心里却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有种隐隐地刺痛感。

没有真正到这一刻的时候,永远不知道会有多痛。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宁春终于停下了脚步,坐在一棵树下,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了树干上。

“唉!”他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敢再若惜与萧子延面前这样,害怕加重他们心中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