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都成那样了，他还出手阔绰的跟你买十万块钱的礼物。他对你，可能真的是真爱吧。”陶晶的语气里听不出是揶揄还是就事论事：“也许四年前我把他从你的手上抢过来，就是错误的。虽然这四年间，他看起来和我很幸福，但是他心里也许真的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吧。”

何思媚神色很是平静：“你把他从我的手上抢了过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陶晶笑了笑：“当初冯豪杰打电话跟你分手，我就在他旁边。”

何思媚眉眼一震。

陶晶接着道：“冯豪杰当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帅气又才华横溢，多少女生都明着暗着的喜欢他。即使大家知道了他接受了你的表白，你们在交往了，但是没有多少女生心里真正放弃了的。我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冯豪杰上了大四。我觉得，我如果再不跟他表白，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可能我以后都很难再有机会了。即使我知道跟他表白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即使我知道我这样做是违背道德的，但我还是不想让以后的自己后悔。

所以，某一天晚上，我在校园里堵住了冯豪杰，跟他表白了。我当时紧张的都不敢看他了。我没抱任何希望，一表白完，就准备走。但是冯豪杰突然叫住了我。”

何思媚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只是很平静，很平静。仿佛陶晶在说的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冯豪杰说，他在新生典礼的时候，就注意到我了。我当时很受宠若惊。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冯豪杰早在我新生典礼的时候，就知道我了。更让我受宠若惊的是，他接受了我的表白。”陶晶看向何思媚，没有接着往下说，似乎在给时间何思媚消化。

然而何思媚比她意料中的冷静多了。她问她：“你的意思是，冯豪杰还在和我交往的时候，就接受了你的表白？”

“是的。”陶晶重重地颔首，等了几秒，才又道：“我和他就以地下情人的方式，交往了半年多。当时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和我交往的人是冯豪杰。

等我觉得我和他的感情差不多稳定了一些的时候，我就开始催着冯豪杰跟你分手。一开始，冯豪杰是犹豫的。我把一哭二闹三撒娇的手段都用上了。冯豪杰还是迟迟没提和你分手的事。

后来，我跟他下了最后通牒。他要不和你分手，要不我就和他分手。我明确的告诉他，我当初跟他表白，不是想一辈子做他的地下情人的。我想和他手牵手、光明正大地走在校园里。

当时冯豪杰爱我应该是胜过爱你的。所以最后，他同意了和你分手。”

短暂的沉默之后，陶晶接着开口：“他打电话跟你分手的时候，你在机械加工厂实习是不是？他为了表示他跟你分手的决心，是特地当着我的面打的那通电话。当时，他跟你说的是，他有了喜欢的人，非常非常喜欢她，再和你在一起不合适。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