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思思交代道:“这个小分队是唐浩一手组织起来的，目的是搜集那些大老板们背后不可告人的生意买卖。”

“当时唐浩已经发现了那些生意不简单，但是很多弟兄的命脉又捏在那些大老板的手里，唐浩再怎么说也是当大哥的，最是讲义气和情义，让他抛开弟兄们不管，自己脱身干净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就想了个法子，自己另起了一个身份，组织了一批人物，专门跟踪那些买卖的后续，果然叫我们拿到了不少不义之财的证据。

我当时在组织里的代号是‘青蛇’，负责跟踪和侦查，我假扮男孩子蛮有一手，所以大家都叫我‘青爷’。

唐浩是队长，不过自己给自己起了个代号却叫‘白娘子’，平日里又沉默寡言，搞得组织里都以为他是女的……只有我对他比较熟悉，所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说到这里，唐思思突然停了下来。

陆以轩没有催促，只是等着。

等来她一句非常突兀的话，“后来大家都死了。”

陆以轩沉默了一阵，之后摸摸她的脑袋，声音很柔，“需要休息一下吗？说了这么多，我带你去喝口水？”

她抓着他的手，摇摇头，“没事儿，讲故事当然要一口气讲完了。”

“大家是因为内鬼的事，被暴露了，所以集体中了埋伏，被乱枪扫死，我因为在暗中侦查，是唯一一个没有陷入乱战的，所以亲眼看着唐浩中枪倒地……”

“我当时以为唐浩死了，疯了似的把他从当地带了出去。

后面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再醒来的时候，唐浩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呆在异国他乡的一家疗养院，我的主治医生跟我说，我是两个月之前以精神病史被送进来，然后刚刚接受完康复治疗苏醒。

主治医生让我继续在疗养院接受治疗，直至两年期满，说我不乖乖治疗满的话，很有可能旧病复发……”

唐思思低垂着脑袋，喃喃地说:“后面我就强制性的被关在疗养院里，‘治疗’了一年零十一个月，最后一个月的月头，我刷爆了唐浩给我的黑卡，把那家精神病院买了下来，因为我急着出去找唐浩陪我过十八岁的生日……”

陆以轩:“……”

唐思思捂脸，说不下去了，“所以，我把你误当做唐浩，对你做了这样那样的事的时候，是我刚刚出精神病院，第三天……”

陆以轩:“……所以，你是想告诉我，精神病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用负责吗？”

唐思思:“……”

陆以轩拍了拍她的头，“放心吧，你不是精神病患者，我知道。”

唐思思:“……”

这话听起来，乍然间很窝心，可她怎么觉得……是话里有话呢？

唐思思:“……”

陆以轩又拍了拍她的头，“你刚才告诉我的这些，哪些是你写在信中，告诉给杨小姐过的？”

唐思思回想了一下，“我曾在信里大量提及过我迷恋上唐浩，但是附的照片里，并没有透漏过唐浩的面貌。

不过其中有一张我遍体鳞伤躺在唐浩怀里的照片，若真的放出去，被人故意拿出来解读的话，能编出来一堆猥琐的故事，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