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是！”

“才四个月大，夫人的肚子鼓了出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便是我的女儿！”

“可是，女儿生下不久，芊娘因积劳成疾，月子里就去了。！”

“一方面我很爱我的女儿，沉浸在喜悦里才那么短短时日，可是芊娘的去世，觉得自己越发没有了活着的欲望，那段时间，我悲痛万分，郁郁成疾，我看着还在襁褓里的女儿，芊娘留下的也只有她了！”

“当日，漓儿出生的时候，整个府上上空，光芒大放异彩，那时，引得左邻右舍皆指着天空议论，那时，我自己也疑惑，是天降祥瑞么！”

“那时，我自然是高兴的，水月漓出生前半个月，无任何身体异常特征出现，她哭闹，也吃奶，但是，月中三日，她便怎么都哭，所有的嬷嬷，奶娘哄着都不中用，只等着请大夫了。！

随后，府中的大门被敲响，进来一个白发老道，手里拄拐，便告诉我，这女娃原本不是世物，更不该被生出来，后只道，若要消除啼哭，满月傍水！”

“他这样说，我谢过他后，便让乳娘用木桶装水，放那屋里。入水后，果然没在哭，那时，我已经相信这孩子和寻常人相异，那时候我需要时间才消化，清醒，我并没有得到一个自己所认为的正常的孩子，我放她在水里，便走了，几个时辰才又去看她，结果，木桶里不是人，孩子已经不见，只有两支杆顶着含苞待放的花苞。

你可知道，当时我吓坏了，从来未见过这种事儿，甚至我一度认为我的孩子被人偷走了，掉包了，如果不是我看得见那团白色的像根的东西，像极我闺女的小脚。

我想我怎么都不可能接受！”

楚云眉拧的紧，他举起面前的茶杯，那茶已经半凉

他听的困惑，只抓住了那一点

“那么，当初那道人，之后还见过么！”

楚云直觉，那个道人才是知晓一切的高手，他亲自上门指点，表明，他很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

水云清拧眉，眼眸的光有些的涣散，许久，摇头

“没有。！”

他仔细回想，确实没有。

他不知道那道人姓甚名谁，那道人穿衣打扮，给人一种高洁神圣的仙人气质，他贸然问别人来历姓名住处并不礼貌，更何况，那老者也未必告诉他。

那时候，他想着，如果他真要一问究竟的话，要找的人也应该是鬼谷子

毕竟，那路是他指的，办法是他拿的，如果真有什么事儿，他才最清楚才是。

“那么，岳父后去问那鬼谷子先生究竟了么！”

为什么水月漓会这样。

水云清点头，后又摇头，头低下，看着那淡红色的漆漆成的长案

叹“事后不久，如你想得一般，我对这其中实在不解，便去想当面问询。”

“可是，隔着石门，只听见那鬼谷子在里面回话”

“他答，一开始我们要孩子，后帮我们得了孩子，已遂了我们心愿，又道，实则，夫人来谷中求医时，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他一把脉便知，他是觉得我们求子辛苦，才帮我们想了这法子！”

“然而我实在不解，既然夫人已经没有生育能力，后来又怎么怀上了孩子，难道大夫能起死回生，实在怪异？！”

“然而，他也说过，若我带着孩子去找他，他会帮忙。！”

“那时，我便没有多想”

“后来，漓儿在府中，每次满月，会弄的府中上下慌乱一场，她的奶娘，是我从乡下买的一位生育过的女人，养了漓儿后，她便没有再哺育其他儿女，她一直留在府中，成了府中嬷嬷，人我是信得过，然后，跟着她的丫头，原本有两位，后来，我怕事情揭露了于她不好，便赶出去了一位，只留一位贴身伺候她，她身边一物一用，我细心考察，后，养到几岁，而我心力交瘁，后，只能将她送进药王谷、”

“我想起了鬼谷子曾留的那些话，我可以去找他，我明明知他可能知道一些关于我女儿为什么变这样的情由而不告诉我，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如果没有他，我甚至没有这么个女儿，我不能质问。我将漓儿送入药王谷，一来听说过药王谷在江湖各种传闻，鬼谷子是不乱收徒弟，让她学习一些东西防身也好，毕竟她女儿家，而来，尚书府毕竟处京城，烟花繁华之地，她身上揣着这么个大秘密，你便知道我心里时时担心，故，才将她送走！”

没听见那头落音，水云清提起袖子把玩着桌上的茶具

“那时听你乍然说娶她时，我的心一直忐忑，埋在心底的隐忧，冒起一股一股，那时，我并不希望她嫁你，你是堂堂皇子，皇上又那么宠爱你，身份尊贵无比，怕漓儿嫁过去，受苦，也怕她身体里的秘密被人知晓，那时我根本考虑不了如果她身体里的秘密被你发现了该怎么办，你如何待她，会不会伤她，就算你不伤她，毕竟那么大一个王府，她身体里的秘密就能永久的守住么，那时，我日日焦心，日日年年，焦心也慢慢淡去了。！”

“想着，如果发现你也早已知晓。！”

楚云眸中的色深谙，面上带着一丝凝重道

“我是知晓，但是一直未来相问，想着许这是你不愿意面对的事儿。！”

楚云说道。

而他今日来的初衷。

“那么岳父当日带岳母去求子路上，可听过西域圣物，亦或者，听说过黑莲教，对了，听说这黑莲教还有一教主，听说这也跟这鬼谷子有关系——！”

水云清捏着髯须，沉思，眉头紧锁的模样

随后，他抬头，看了眼楚云

“无，当时我和夫人一路是去往西域，可从未听过鬼谷子提过什么圣物，那黑莲教，是西域的邪教，那便是很久的事情，那时，大渊刚立，太祖恒崩，太子也就是后来的明德帝继位，但那时我未弱冠，听说过，但，那本是一个小小的邪教，随后几个国家一起合并打压，便下去。！”

楚云点头。

因为当初知道水月漓的血能催生，他心里一直有疑惑亦忧，想要彻查，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旦被人知道，这在京城，乃至大渊会引起轰动，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尽量隐藏，为此，他极力不去追根究底，可是，现在这事，那日，父皇将他召进宫，提起西域，长生不老，药王谷，这些字眼，一下子就触动他敏感的神经。

可是面上他还得强行装着若无其事。

心里的慌乱着急被他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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