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这话说的杀气腾腾，连小白都吓了一大跳。

“不行啊，我们本来就是一体，你把她杀了，不就是我吗？”小白连声阻止道。

它的心态很纠结，这就像是一个人在原本的记忆之上又增添了两段不同的记忆。

这能说以前的它不是它吗？

如果拿人来比喻的话，那就是七岁与十七岁的记忆并不一样，但是谁能说七岁的自己不是自己了？

“你们天狐一族的神通也太麻烦了吧，怎么衍生出这么多的问题”，楚乔很难理解，像她们鲲鹏一族的传承很简单，那就是够强、够强，还是够强。

只要血脉够强，就能减少很多的麻烦。

当然，或许有人认为只是单纯的强很容易被算计，但真正的聪明人也不会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来算计一只超凡境的大妖。

没人觉得随便摸老虎屁股的人是聪明人，放在超凡境大妖身上也是同理。

“九尾天狐，一尾便是一条性命，同样也可以脱离出来，成为新的生命”，小白说道：“用的时候是很好用，甚至可以在很多情况下保存性命，但也要付出代价。”

“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说到底是那只狐狸分化出来的尾巴？”楚歌有些不耐烦，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不喜欢想太多，既然对方对小白有威胁，那就找出来解决掉即可。

简单、直接、粗暴，但是很有效。

一位九尾的天狐，放在之前或许还是一个威胁，但是在目前楚歌手中掌握的力量来看，将之干掉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也见过的...”小白将两条前肢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见过的...楚歌低头沉思，他见过的狐狸出了小白之外，就是那个润月了。

但是润月对于小白的称呼是少主，显然不是那位九尾天狐。

除此之外...楚歌仔细回忆，然后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莫非是天妖女王？”楚乔也想出了这个可能，与楚歌不谋而合，但是她又很快否定了这点：“天妖古城是上古时期的遗迹了，哪怕是一品的大妖，也不可能有如此漫长的寿元。”

这比鲲鹏一族还要夸张。

楚乔的父亲虽然见过大禹，但是大禹所在的年代距离如今并不遥远。

夏商周，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余年，而夏朝便是人王大禹所建立的。

但是天妖古城存在的时间太漫长了，要追溯到人族还未成为主角，天地间大妖所建立的妖城林立，人族与妖族大战的阶段。

楚歌倒是没有急着否定，他在回忆当初小白说过的话。

走到轮回尽头的强者...虽然现在人族也有一品强者，甚至还有圣人存在，但是没人听说过轮回、地府的存在，这种事情早在上古便已经成为了传说。

唯一靠谱的记载便是据说在上古年间，地府曾经昙花一现，而后很快消失。

这个时间节点或许与天妖女王的存在时间重合了。

“有可能是她”，楚歌虽然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贸然否认这个可能。

“没错...我是天妖女王的一条尾巴所化”，小白弱弱地说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不是有意瞒着你们。”

“真的假的？”楚乔讶然，她伸手抓起小白，翻来覆去地看，除了后面的尾巴多了些外，与其他狐狸并没有什么不同。

“嘤嘤嘤！放我下来！”小白奋力挣扎，总算脱离了楚乔的‘魔爪’，然后一溜烟地钻到楚歌怀中，只露出来一个狐狸脑袋。

“天妖女王距今太遥远了，她是如何活到现在的？真有人能够长生不死？”楚歌皱眉道。

他很快把第二个问题划掉了。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他才刚刚见过蚩尤大神不久，这位神魔后裔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简直不可思议。

正是因为见过的事情太多，所以楚歌不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只是有很多疑问。

“天妖女王沉睡之前，将自身的九条尾巴化分出去，并没有留在天妖秘境之内，而是在北地的天狐国之中”，小白解释道。

“天妖古城、天妖女王..还有天狐国，原来是一脉相承”，楚歌点头道，天狐血脉从古至今就这么一条，并不难猜到。

“天狐国的历代国主皆是天妖女王的一尾所化，传承至今，就是为了等待女王的归来，现在她真的回来了，就在北地，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小白说道。

“怪不得当日那个狐妖润月说你是少主，看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楚歌点点头，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位上古时期的一品大妖竟然真正走通了轮回路，重生归来。

这种事情的确超乎了楚歌的想象，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做到过这种事情，哪怕是历代人王，这些真正横扫天地的强者都消逝在了岁月之中，而天妖女王却归来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楚乔压抑不住好奇心，这种隐秘太难得了，是最重要的秘密，哪怕是以鲲鹏一族的传承都不得而知。

“不清楚呀，我的记忆并不完整，得等到修为足够以后，才能逐渐开启，等我到了女王的地步，或许才能知道所有的记忆。”小白狐也很困惑，它无法猜到自身当初是怎么做到。

“或许是机缘到了吧，这些天地之间的机缘并不是实力强大就能得到的，尤其是轮回这种涉及根源的秘密”，楚歌说道：“很有意思，等到此间事了，或许可以去北地找那位天妖女王谈谈。”

对于轮回之事，楚歌也很好奇，若不是现在诸事缠身，他走不开，或许现在就要与楚乔一起前往北地一行了。

以鲲鹏的速度，南北来回也不需要太长时间，而且楚歌现在神器在手，也不惧北地的大妖。

妖族强者很少来人类世界，同样人族强者也很少前往北地，那里不知道藏有多少大妖，对于人类并不友好。

想要横贯北地，至少也需要超凡境的修为，不然很难保证自身的安全，不是每一只妖族都像楚乔与小白这般容易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