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总统,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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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腹黑的人
夜安手里的烟烧到了头,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手微抖,烟头掉到了地上。就是这样轻微地烫了烫,他心里都发紧。他无法想象六年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夜安凝视着前方,“高天,六年前的事我总觉不像我们所认为的那样简单。”那天韩夕让他想办法查出六年前离岛爆炸事件的真相。他暗中做过调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离岛上别墅的爆炸是韩夕做的。
爆炸后,别墅里的监控影像全部都别摧毁了。只有两段录像经过墨瑾辰的修复保存了一下来。其中一段录像是韩夕站在客厅手按下**的画面。
而诡异的事情就在于,韩夕按下*后并未离开别墅。至少从别墅外围的监控录像上面看从别墅的爆炸声响起到大火被扑灭,整整十个小时,没有韩夕出来的画面被捕捉到。
也就是说韩夕按了*后根本没离开别墅,那样的爆炸,基本将别墅夷为平地,加上而后的大火如果韩夕没有离开,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但如今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又是真真切切的韩夕。
高天眉头紧蹙,看向夜安,“你这话是怀疑——”
夜安微微侧头看着高天,“我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我感觉六年前我们可能都被人给耍了。”
高天瞳孔猛地撑大。
两人沉默了半天,最后高天先开口,“这件事我会让人秘密去查。”
“嗯。”夜安点头,“不过在查到真相之前先不要告诉阁下。”
高天眉头紧蹙,看了夜安一眼,而后点头。只是眼底却藏着一抹淡淡的光。
“对了,今天阁下发什么疯啊?”夜安突然问道。
高天想了想,把下午找到韩夕那天穿的裙子的事和墨瑾辰去机场逮韩夕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总总迹象都证明他们又被韩夕给耍了。
夜安听完后却沉默了半天道:“这中间会不会有误会?”
高天眼眸微眯,“误会?”如此铁证如山,还会有误会?
夜安侧头看了眼高天,没有说什么。高天和墨瑾辰都是个认死理的人,在没有证据下说的话他们都不会相信。所以他也懒得废口舌,等他拿到证据再给他们看。
只是夜安似乎想得简单了。
高天和夜安分开后直接去了病房,因为高天知道墨瑾辰肯定在那里。
高天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阁下!”高天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墨瑾辰跟前。
墨瑾辰黝冷的双眸微抬,看了高天一眼,“夜安找你呢?”
高天点头,以阁下的精明夜安那点心思逃不过阁下的双眼。
“他说了什么?”墨瑾辰问道。
高天眉头紧蹙,“夜安说韩小姐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废了。”
墨瑾辰黝黑的瞳孔微深,但却未露出意外。他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病床上的韩夕,目光缓缓的移动,最后停留在她放在身旁的右手上。
“还有呢?”墨瑾辰清冷的声音道。
高天微思,“夜安对六年前的事起了怀疑。”
“他查到什么?”墨瑾辰问的。
高天微微摇头,“仅仅只是怀疑,并没有查到什么真凭实据。”
墨瑾辰冷眸微眯,凝视着韩夕半响,冰冷的声音道:“夜安不是个多事的人。”
高天微怔,阁下的话的确不错。虽然夜安和韩夕关系很好,但夜安是个喜欢装糊涂的人,不会自发地去探究什么。也就是如此的性格,所以夜安适合当医生,而不适合参与政治。夜安会主动地去调查六年前的事,肯定是有人拜托他。这个人只会是韩夕。
其实对于六年前的事阁下早就有所怀疑。只是有些事没有证据阁下不会去相信,所以他们还在查。
墨瑾辰清冷的声音突然道:“高天,你说她还值得我相信吗?”如同是在喃喃自语。
高天眉头紧蹙,思量半响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韩夕的背叛高天比任何人都清楚,连他都无法再相信韩夕,更何况是阁下。
“高天,她对夜安似乎很信任。”墨瑾辰低冷的声音突然道,话题猛地一转,仿若刚才那句问话不过是高天的幻觉而已。
高天微鄂,阁下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怎么都让人听得有些发寒。
“阁下,夜安和韩小姐认识许久,韩小姐信任夜安也是应当的。”高天道。
墨瑾辰冷冷一笑,“她与夜安认识比你我久?”
高天心里一惊,立马道:“阁下,夜安和韩小姐只是朋友之情。”
墨瑾辰冷眸微眯,微微侧头看向高天,却突然道:“高天,我记得以前你唤她‘小夕’,什么时候改的称谓?”
高天后背发寒,头微低,“属下与韩小姐不过点头之交,该有的礼数不可乱。”高天还记得九年前自己无故被调去特训营去的事。那可是魔鬼般的训练,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一次被派去他不知原因,被调了五次后他还不知道原因,他就活该死在特训营了。
墨瑾辰薄唇微勾,“夜安要是有你这样的自知之明就好了。”
高天只能心里“喝喝”两声。阁下有时候挺腹黑的,只是夜安这家伙似乎也很喜欢虎口拔牙。
“高天,你说把夜安丢去特训营,他能活着回来不?”墨瑾辰突然道,仿若只是随口一说,却让高天暗自替夜安抹了一把冷汗。
墨瑾辰在床边坐起,细长的手指缓缓地划过韩夕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她掩饰得很好,只是当他第一次看见她用左手拿筷子就有些怀疑了。
他几乎每晚都抱着她,两人身体一次又一次地紧密结合,她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又如何发现不了她右手的残缺。只是他在等她自己告诉他,不过看来她并没有打算要告诉他。
韩夕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的头很沉,全身如同散架了一样。特别是左肩膀,如同火烧一般地痛。
韩夕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右手撑起身子坐起来,而后吃力地把脚放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