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的排查得知。死者胡丹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她就带着车祸的赔偿金过继到了她母亲的表姐家里，也就是死者的表姨。她小学、初中都是在本市读的，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了。”

罗永录一边咬着馒头，一边说。

“她这么久没回去，她表姨家也不关心吗？”菱依然道。

罗永录缩了缩脖子。

“这就不知道了，这个还得问他们。”

死者的表姨家也是在本市下面的一个小镇上，不过距离卫禾镇相距甚远。

车子在一家小超市的门前停了下来。坐在前台的中年女人微胖，烫着一头小卷发，脸上涂抹着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低着头，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连续剧。

“要什么自己随便看看。”

也许是电视的剧情太多吸引她，她连头了没有抬一下。

“请问是赵芳女士吗？”菱依然上前了一步，问道。

这下女人才抬起头来，打望了一圈来的几个人。

有些疑惑地问：“是我。找我什么事吗？”

“我们是警察，有点事想向您了解一下？”

宋晓慧把证件在她的面前展示了一下。

“警察！你们找我什么事？”

“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下胡丹的事。”

“你们找她干嘛呀？”

女人有些不快地斜了下嘴角。

“说起她我就来气。怎么说我也把她拉扯长大，出去打工好几年都没回来过。这几年过年过节的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街坊邻居都说我白养她了。”

“她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菱依然问道。

女人翻了个白眼。

“这我哪里记得住，好几年了。你们警察找她有什么事？是不是她在外面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唉呀！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呀！”

女人急于撇清关系，慌忙地解释。

“她遇害了。”

安久低沉地说。

“什么？”

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眼里闪过惊讶之色。

“什么时候的事？死了吗？”

“嗯！”

“天哪！这怎么可能。大家都说她是在外面发了大财才不肯认我这个穷亲戚的。她怎么死的？”

“这个我们正在调查当中。”罗永录道。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罗永录把照片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儿子。”

“你儿子？”

大家都有些惊讶！相互看了一眼。

“他和丹丹相差一岁，是一起长大的。”

“他现在在哪里？”

“他大学毕业后留在北城工作了。”

女人乐乎地回答，细眉得意地往上挑。

“你儿子跟胡丹除了兄妹之情，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啊！能有什么其他的关系！乱说什么呀！”

女人鼓大了眼睛，对着罗永录就是一阵吼。宋晓慧看着直想笑。

“不好意思啊！阿姨！能不能把你儿子的电话号码提供给我们。”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递给菱依然。

几个买东西的顾客走了进来，女人气喘吁吁地走过去招呼他们去了。

“这阿姨脾气还挺大的。我要是把她儿子和胡丹的亲密照给她看，她怕要将我轰出来。”

“先联系一下这个陈劲斌。”

“好。”

菱依然拿出手机，波打了过去。

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陈劲斌：喂！您哪位？

菱依然：您好！请问是陈劲斌先生吗？

陈劲斌：我是。

菱依然：我是怀城刑警队的，你现在方便吗？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陈劲斌：你说。

菱依然：你联系过胡丹吗？

陈劲斌：没有。

陈劲斌回答得干脆。

菱依然：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陈劲斌：三年前的五月份。

他沉默了一会儿。

问：她怎么了？

菱依然：她被人杀害了。

对面又陷入了寂静。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菱依然：你在哪里见的她？

陈劲斌：在怀城。

菱依然：那时候你在北城读书，你回怀城来干什么？

陈劲斌：没什么。

菱依然觉得可笑了。没什么是什么回答。她严肃地问：陈先生，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劲斌：没什么关系。

我要忙，先挂了。

对方的电话挂断了，只传来“嘟嘟”的回音。

菱依然又连续拨了几个电话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

“我觉得这个陈劲斌有问题。不配合不说，当知道胡丹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后，既然没有表现出惊讶！好像他老早就知道一样。”

宋晓慧气愤地踢了几个小石子起来，全部都踢到了罗永录的腿上。

“宋晓慧！”

菱依然望了一眼旁边静默的安久。

开口道：“安队，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警局吧！”

安久转头凝望着菱依然，只是那一刹那间，她的眼前好似有千万缕刺眼的光，让她不敢抬眸。

高远的天边是大朵大朵的云彩，慢慢的移动着，不急不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