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鸟之三非茶坊
作者:恩怨不休 | 分类:幻言 | 字数:4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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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语江湖念君旧 (二十四)
幻境外,所有人,包括呆在酒楼里的方杰也听见了这一声怒吼。
神色皆是一惊。
是谁?
而就坐在方羡君对面的红花宫右使,神色亦是一惊,连忙叫所有人捂上耳朵,自己则拿着剑朝方羡君一掠而去。
此刻她心里的想法只有一个,此人必须死。
就算搭上红花宫四个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站在不远处的方为君面色显得十分惊恐,他艰难的起身,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心中大惊,方羡君怎会拥有如此可怕的内力?
竟只凭这一声怒吼,便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若不是他也有深厚的内力傍身,只怕此刻,肝脏胸肺已被这声怒吼给震碎了!
燕还楼内,红娘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任由吴风为其把脉调息。
她忍着胸口的难受道:“郎中,你老实告诉我,方羡君的内力怎会......怎会如此恐怖?”
吴风摇头道:“我若是知晓,会不提早告知于你捂上耳朵,以免深受其害?我若知晓,你就不会如一朵残花坐在这儿了”
红娘点头称是,看着吴风嘴角同样挂着一丝血迹,红娘没有再去争辩。
毕竟,他自己也受了伤,却还在耗费自己的内力为她调息。
“谢谢”
吴风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确信的问道:“红老板,您方才是说了谢谢?
“没有,你听错了”
吴风甩手道:“别啊,方才我可听得清清楚楚的,您也别不好意思,该道谢的时候就谢,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况且,我这般玉树临风,谢我你也不吃亏,以身相许,你更不吃亏”
吴风将自己的一张脸凑上去给红娘瞧,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皮肤,“你看看,皮肤光滑有弹性,而且,别看本郎中瘦,可绝对的有肉,不信,你摸摸?”
“无耻至极”红娘脸涨红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两个字。
面对吴风的无赖行径,红娘只得把头偏向一边,不再去看他。
只是若细看的话,会发现,红娘的耳尖上挂着一抹粉红。
放人眼里极具吸引!
吴风私下窃笑,原来阅男无数,堂堂燕还楼的老鸨红老板,竟也会羞红了脸,当真是江湖奇闻。
嗯~江湖奇闻啊......
另一边,围住方羡君的四个黑衣人,皆因为方羡君的这一生怒吼,被他的内力给震荡在五米开外,红花宫右使见状,眉间更是一凌,没去管那四个人的死活,她提着剑便朝方羡君刺去。
而方羡君,由于没了四个黑衣人加持的迷魂阵,很快,他所在的幻境就化为烟云,而在他面前不断呼喊他得风九歌,也一并化为云烟,无息无踪。
没了幻境,方羡君眼前得世界即刻清明了起来,入眼一看,是他进入幻境前的事物,只是围住自己的四个黑衣人不在了。
然后,方羡君敏锐的发现有一道人影正快速的奔向自己,人影手中的剑光,以及方羡君感受到的凌冽杀意,让方羡君明白,此人——
来者不善!
一剑刺来,方羡君不躲不避,举起手中剑,调动体内充盈的内力,正面迎了上去。
铿!
两剑相交,锋芒即刻显露,方羡君的剑拿得依旧很稳,神色淡然,彷佛再凛冽的杀意,在他眼里也不过只是一阵冷风吹过而已。
反观红花宫右使,额头上正冒着阵阵冷汗,手中的剑亦是颤抖不已,已是不稳之兆。
两剑僵持许久,最终以红花宫右使倒退数步作结。
只见红花宫右使单膝跪在地上,剑刺于地,以此支撑自己摇晃的身体。
她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她抬起一双漂亮的美人眼,眸子里尽是不可置信。
眼前这个人,竟然一剑就将她击退了。
她的实力在红花宫虽然不是顶好的,但也绝对是排得上号的,就算放在江湖,那也是顶尖的高手。
然而却被眼前这人,一剑就给击退了,她倒退数步,且肝脏受损,反观方羡君,风轻云淡,好似方才那一剑并非他出的一样。
分毫未受影响!
其他红花宫的人见右使也被那小子一招给击成重伤,眼里皆不约而同地覆上一层恐惧。
能将右使打成重伤地人,除了宫主外,他是第一个吧?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扶我”看到这些人竟然满眼恐惧地看着方羡君,心中怒火蹭蹭地往上,不由地怒吼道:“一群没眼力见儿的废物”
被这一声怒吼,红花宫众人才反应过来,连忙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疾步跑过去,将右使扶了起来。
红花宫右使被扶起后,眼神淬毒一般的看向方羡君,恨声道:“是我低估你了,不愧是方清珏和那个贱人的儿子”
说完后,便转过头去问杜语湖抓住没有,负责抓杜语湖的人扶着杜语湖上前道:“右使,早抓住了,就等您一声令下,便可带她回红花宫”
红花宫右使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忽略了此刻的方羡君正处在愤怒的边缘。
“你说,我是方清珏和哪个贱人的儿子?”方羡君表情冷静,眉间却隐着一股风暴,剑指红花宫右使道。
“……呵”红花宫右使不屑的冷哼道:“看来方清珏还是不知道谁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若是知道,你就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了,既然他不知道,我花盈来告诉你”
她捂着胸口缓缓道:“你娘根本不是冷一念,或者换一句话说,你根本不够资格成为我们宫主的儿子,你是方清珏和风九歌的儿子,当年,我们宫主用计将你和少主调换了,在那个贱人身边的才是我们的少主,而你,才是那个贱人,风九歌的儿子”
话音未落,花盈就感觉到一阵极强的杀意锁定自己而来,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方羡君一把扼住了喉咙。
“你刚才说得,是真的?”方羡君眼中冒着怒火,冷冷道。
“呵呵......“花盈嘲讽一笑,艰难开口道:”咳咳,不如......你.....你来猜啊,咳咳”
方羡君手上再用力道:“你说还是不说?”
“你是不敢猜吧,你怕......自己......真的认错母亲,白伤心这么多年,是......吧,每年......你都去宫主的假坟上祭拜,你有多难过,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可惜呀”
花盈嘴角挂着一抹好笑道:“可......惜啊,你认错母了,你那个贱人母亲还好好的活着呢,你......白白地......祭拜了那么多年,想必.......很崩溃吧“
“哈哈哈哈哈……很......崩溃吧”
“你别再说了”方羡君怒吼道:”我娘不是贱人,你们才是,你们才是”
花盈见方羡君已被他激怒,失了理智,连忙使出一记擒拿,脱离方羡君的桎梏。
脱离方羡君的桎梏后,花盈没敢松气,连忙下令带着所有的红花宫人,准备撤离方街。
可方羡君会放过她们吗?
答案当然是——
不可能!
就在她们准备撤离的一瞬间,方羡君动了,如一头下山的猛虎,疾风一般的动了,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了。
剑风所过之处,就是一条人命的收割,眨眼间。跟随着花盈的红花宫人全部死在了方羡君的剑下。
只剩花盈一个人了,见她仍努力地在跑,方羡君直接捡起地上红花宫地剑,瞄准花盈的腿便扔了出去。
“啊”
花盈被刺中。一把扑倒了在地上。
身后,方羡君如一尊杀神,满身煞气地一步一步走向花盈,脸上满是鲜血,他的剑也在不断地滴血。
然而他的脸上却很是平静,全然没有杀了这么多人的嗜杀感,仿若只是杀了条鱼,或是聊了个天而已。
一如此时他问花盈道:“你想怎么死,我给你个机会,自己选择”
花盈惊恐的看向方羡君,语无伦次,近乎癫狂道:“你,你,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会惹上大麻烦的……我是红花宫右使,你若杀了我,便是打了红花宫的脸,你会被整个红花宫追杀的”
“呵……红花宫吗?”方羡君语含不屑,蹲下身子,用自己的衣摆细细地擦拭着手中地剑,神色平静。
可说出来地话,却是狂妄至极。
“我方羡君还从未放在眼里过”
话落,方羡君随即起身,高举手中剑,就向着花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