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作者:拿刀划墙纸 | 分类:游戏 | 字数:36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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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恸哭者的回归(三)
基利曼站在泰拉空间站特地为恸哭者们分割开的单独港口内,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不像那些有关他的画作或凋塑,他并未穿着盔甲,而是一身再简单不过的便装。
虽然简单,但金边与花纹还是让它有足够的庄重。
无需多言,他正在等待。常胜军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人人都站的笔直——他们在来前就基利曼讲述过恸哭者们的故事,并为之深深震撼。
们心自问,如果是你遭受这一切不公的待遇......你还能一直保持如此的忠诚吗?
没人能对这个问题给出回答,因此他们决定给予恸哭者们最高层次的尊重。
终于,在超过十五分钟的等待后,港口顶端缓缓地打开了,一艘战斗巡洋舰动作迟缓地进入。它饱经风霜的表面显然已经许久未曾经过维护了,大块斑驳的痕迹遍布其上,哥特式的教堂尖顶甚至有不少已经完全断裂。
基利曼抿了抿嘴,这一切他们都站在一旁的过道上看得清清楚楚。港口内特殊的立场令他们不必在其打开时进入房间内躲避,因此反倒能更加直观地看见这艘船。
他知道它的名字,泪之母。
哭泣的母亲。
它听稳了,侧舱打开,九名身着黄色涂装盔甲的阿斯塔特走了出来,领头的那名未带头盔,露出一张激动、迷惑与懊悔交加的脸。他左手抱着自己的头盔,右手拿着一面闪闪发光的金色战旗。金色的泪滴于其上缓缓摆动。
基利曼走上前去。
“幸会,福博·利来奥战团长。”
他平和地站至对方面前,凝视着福博的双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甲侧面。这个动作是很有讲究的,如果拍肩膀,会显得太高高在上。肩甲侧面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既能代替问候的礼仪,也能表达一定程度的亲近。
至少基利曼的意图传达了出去,福博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语速极快地开口:“很荣幸见到您,摄政王殿下!请恕我无法向您下跪,我手握战旗,因此——”
他甚至连那一长串的头衔都忘记说了,不过这样也好,基利曼反倒更喜欢这种风格。
“——不必向我跪下,你们也是,不要跪下。”
基利曼看着其他的恸哭者们,重复了一遍,语气柔和:“请务必不要跪下。你们是帝国的英雄,英雄不应下跪,”
恸哭者们面面相觑,即使隔着头盔,他们疑惑的眼神也能传达给彼此——摄政王殿下说我们是英雄?
“这,殿下......?”
福博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从赎罪远征中被赦免召回了,但,怎么还成了英雄?我的意思是,我们哪配得上这个词呢?”
基利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露出个显得有些苦涩的微笑。
他转过身,示意恸哭者们跟上他。
“这里是泰拉空间站,恸哭者们,是人类的骄傲,帝国的奇迹。由一位伟大之人锻造而成......这整个奇迹,都是出自他的手中。当然,并不包括日常修缮维护,据我观察,他是个比较懒散的人。”
不着痕迹地顶了何慎言两句,基利曼显然心情好了很多——他知道何慎言正在看这边的情况,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我们这是要去哪,摄政王殿下?”
“我们要通过泰拉空间站上的传送门前往复仇号。那是一艘特别的战舰,也是以后你们驻扎的地方......你们的赎罪远征进行了将近一个世纪,因此错过了许多事情。今晚的宴会上,我会一件一件地讲述给你们听的。”
“什么?!”
福博看上去比那些常胜军还要惊讶,他手一抖差点让自己的头盔掉下来:“这,这...您怎可做这种事?不,等等,宴会?”
“是的,宴会——用于庆祝你们的归来。放心,人数不会太多,你们可以放开了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复仇号上的饮食甚至比泰拉空间站都要好......嗯,毕竟船长是位很会享受的人。”
再次面不改色地损了一句何慎言的基利曼带着他们走过一个拐角,来到一处特殊的大厅前。已经有许多人在这儿排队等候,来来往往了。
包括但不限于忙着回火星拿材料过来自费进行全身改造的机械神甫,因为连续加班而表情极其糟糕的军务部官员,几个有说有笑但看见爹来立马闭了嘴站的笔直的极限战士......
基利曼看了眼那几个极限战士,记住他们的脸,然后朝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他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其他人则根本没注意他——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基利曼并知道他长什么样的,而且他还没穿动力甲。
再者,得益于某些画家的自作主张,基利曼在画像上看着颇像罗格·多恩。
福博等人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们做梦都没梦到过这样的画面。
基利曼贴心地在原地多站了一会,给了他们一些缓冲的时间。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间他一直盯着那几个极限战士。
“好了,我们重新上路吧,距离我们的传送门还有一段距离。”
基利曼开口说道,随后便带着他们继续前进。他又说:“对你们而言,传送应该是第一次,我希望诸位尽量保持冷静与克制。这个过程可能会对你们造成一些伤害,如果在传送结束后觉得身体不适,一定要说出来,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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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慎言挥挥手,打散光幕,随后站起身。
可汗看他站起来了,也将书放下了:“他们到了?”
“很快就到,我打算直接将船和征兵的事都告诉他们......一次性说完,反倒会更好接受一些。”
何慎言笑了笑:“两种冲击叠在一起总比一次一次来要好,起码前者是一次性的。”
可汗倒没说什么,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他没打算参与进这场欢迎仪式中去,一来,他的回归目前仅仅只有少数人知道,还不到宣告所有人的时候。二来,他的出现只会让场面徒增尴尬。
察合台是很清楚自己的形象的,大多数帝国人都将他和他的军团当做一群没什么文化的野蛮人,而可汗也懒得解释。他根本不屑于和有这种想法的人多说一个字。
他抬起手,打算继续阅读,何慎言却打断了他:“你不一起来吗?”
“我?”可汗诧异地问。“我去干什么?”
“可汗,那儿可是有一场宴会呐。”法师带着微笑说。“酒水管够,哪怕是鲁斯在这儿也能让他醉的不省人事。你想尝一尝吗?”
察合台可汗的眼睛缓缓地亮了起来,坐姿也有所改变,但仍然保持着克制:“我不认为我应该出现在那样的场合。”
“哪样的场合?”
“一个...令人感动的场合。”可汗平稳地说。“他们认可基利曼的名头,也会认可你。但我就不同了,我并非他们的原体,也不在帝国内担任什么职位,我去干什么呢?”
“你不去,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认可你?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值得被人尊敬?还是说你觉得恸哭者们会对你表现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
“都没有,圣吉列斯的子嗣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他们尤其不会。”
“那你在害怕什么,可汗?”
何慎言站在办公桌后凝视着他:“或者,让我换句话说。你在逃避什么,可汗?”
直击心灵。
察合台沉默了,他知道何慎言在说什么——长久以来,白色伤疤和他们的原体都游离在帝国这个整体之外。是的,他们同样也是帝国的一员,但却让所有人都摸不清他们的性格。这种神秘感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他在逃避些什么呢?
责任吗?不可能,他勇于承担责任。
不必要的名誉?他对名誉视之如粪土。
可汗缓缓站起身,像是一座舒展着自己的山峰。在那一刻,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却又充斥着草原上的辽阔。
“你说得对,船长。我的确是在逃避,过去,我逃避一些我应得的东西,因为我认为我们的父亲和他的理想迟早会崩溃。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之所以带着我的军团一直远离帝国的政治中心,是因为我认为人类必须留有一条后路。”
察合台说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如果真到了那种时候,我会承担起一切......我想你也清楚,我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能力。”
何慎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但现在,我只是出于习惯在逃避。”
察合台苦涩地一笑:“如果不是你说,我可能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还请你原谅,船长,我并非对你们不抱信心......恐怕我是对我自己失去了信心。”
何慎言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船长室的门前:“晚上的宴会记得按时参加,可汗,不要缺席了,否则我找来的那些巧高里斯特色菜可就都要浪费了。”
他推开门缓缓离开,留下最后一句话:“重拾信心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将它完成吧,可汗......我们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