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至恶的皮囊下
作者:南川北野 | 分类:现言 | 字数:1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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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记得要保密哦
最后还是让白潋秋跑掉了。
花与没想到她会随身带着刀子,纵然躲了过去,也划伤了脖子。
【帝都医院】……
何烬给花与处理了脖子上的伤,伤口不大,也没有伤到动脉,很快就能愈合。
“烬哥,这伤多久能好?”但愿能在郅野回来之前痊愈。
“三四天,注意别感染了。”
花与悄悄说道:“你可千万要保密。”
刚保证了完好无损的等他回来,才分开半天就出了问题,这个白潋秋可真会挑时候!
何烬嘴角微扬,敲了敲她的脑袋:“下次注意点。”
花与比了和OK的手势。
华略正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盯着郅予的照片看,看的尤其入神。
“华略!”权倾匆匆赶来,发现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华略收起手机:“权倾?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雾都吗?”
“最近在这边出差,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权倾走至她的身边,查看她脖子上的伤:“白潋秋做的?”
华略点头:“嗯,她的身份不简单。”当时她在她眼中看见了很重的杀心,就好像杀人这件事对她来说习以为常一样。
权倾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没事就好。”
“权倾。”
“嗯?”
“郅予是因为我才中毒的。”她高烧不退的那天,一醒来郅予就瘫痪了,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仔细想来,她在郅予休息室休息的时候,白潋秋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面。
那杯水一定是被郅予喝了。
权倾低着头,他明白她的意思了,她要离开了,回到郅予的身边。
“你……什么时候走?”权倾问道,这几个月,是他最幸福的时光,让他觉得好像拥有过她了。
“明天吧,白潋秋也跑了,明天我就去办理离职。”
权倾点头。
“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吗?你先去忙吧。”华略说道。
权倾起身,声音略带沙哑:“那我……先走了。”
“再见,权倾,还有,谢谢你。”华略对着他微笑。
权倾看不出不舍和超出友情的情愫,只有真挚和感激的笑意。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停留了几秒,喃喃道:“再见,华略。”
以后,有缘再见,他会尽量避免来帝都,也会尽量避免去海城。
她生长的地方,她拥抱爱情的地方,都是他遗憾又心痛的地方。
权倾转身离去,这次他没有回头,不是不想,是不敢。
“嫂子,我们回去吧?”花与从何烬的办公室里探出头,何烬从里面走出来,顺手按了按她的小脑袋。
小姑娘家家的,刚才鬼鬼祟祟在这里偷看什么啊。
“华略,我通知了予哥,他一会儿就过来,你可以等等他。”何烬唇角含笑,腹黑的笑了笑说:“不等他也没事,可以让他白跑一趟。”
“何烬,你干嘛要告诉他。”
“他早晚会知道。我还有场手术,走了。”何烬对她们说道。
花与笑着挥挥手:“烬哥再见。”
何烬摸了摸她的头:“别在医院见就行。”
“知道啦,记得保密哦。”
何烬刚走,郅予就来了,花与自觉地先溜了,虽然戏份拍完了,但她没跟月橙打声招呼就走了,她那边还要解释解释呢。
“大哥,嫂子,你们聊,我先走了,拜拜。”花与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郅予看见她脖子上的掐痕,用指腹轻轻摩擦着,眸底都是心疼。
医院的走廊上,白色充斥着视野,偶尔几位来往的护士医生,会忍不住驻足看看这对养眼的情侣。
两人相对无言,却好似能用眼神交流。
华略笑着握住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摇摇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
他将她拥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发顶,小心翼翼也如释重负,他的华轻轻回来了。
【华庭】……
华略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水,看着坐在对面的郅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六年多,郅予都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华略,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回来,回到我身边,可以吗?”
现在他可以继续保护她了,这次他真的快吓死了,何烬告诉他消息的时候,他感觉心脏都停跳了几秒。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还好花与及时赶到,救了华略一命。
华略放下水杯,从包里拿出手机,将录音放给他听,郅予已经听过了,但还是耐心的等待着华略开口询问。
“毒是给我的,该瘫痪的人是我,对不对。”华略眸底氤氲着水汽,他那么高傲优秀的一个人,在轮椅上坐了六年多,都是因为她。
如果当初喝下那杯水的人是她,郅予就不会在轮椅上坐那么久了。
“不是,轻轻,你也听到了,白潋秋的目的本就是我。”郅予坐到她的身边,给她擦去眼泪:“是我连累了你才对。”
当年那杯水他只喝了一口就小腿无知觉了,若是全部被华略喝下,后果不堪设想。
“华略,跟着我会很危险,有太多问题我解释不清,以后的事我也无法预料,我很早就明白这件事,但是我还是舍不得放开你。”
“我做不到像小野那样把花与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甚至让她忘记所有,来护她周全。”
“我也舍不得放开你,想牢牢将你留在我身边。”
“以前我总以为能保护好你,直到我坐上了轮椅,我连站起来拥抱你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去保护好你。”
“权倾真的很不错,我内心挣扎了很久,才舍得把你交给他,我知道你会恨我,但那时的我不后悔。”
那时的他,是个残废,根本就保护不了她,他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在他身边受到伤害,与其这样,不如交给让他放心的人。
“那你现在呢,现在后悔吗?”华略握着他的手,将他戴在中指上的订婚戒指摘下来,又戴上,再摘下来,再戴上。
低头把玩着这枚戒指,她就知道,就算她扔了,他也会想办法找回来的。
“后悔,因为我的腿好了,所以就想贪心的再把你抢回来,得知你没有接受权倾的时候,被自己撕碎的心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郅予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我差点就把我的华轻轻弄丢了。”